编辑荐:心底是爱你们的,因为味道,因为相信,因为短暂。即便昙花一现,依旧执着。扎根在雪域,哪怕暂时没有等到识得你们的伯乐,在荒凉的雪原,依旧执拗的活着。
四月末,五月初,那星星点点璀璨在雪域的玫瑰花,是宿命的遇见,也是注定的别离。
玫瑰花有专属用来优秀叙事文的,也有可以食用的。开在四月末五月初雪域的玫瑰,是可以食用的。那藏在密叶中的细碎的骨朵,在每天将近二十个小时的十度左右徘徊的温度中,迎着艳阳,开在海拔三千六百多米的高原。
柔柔的叶子在绿油油的青草间,迎着晨风舒展,太阳落下去之后,温度还会降到三四度,我以为如此娇弱的生命,在这里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在家乡,院子里有一株玫瑰花,开在每年的雨季,温度徘徊在二十度左右,雨水充足,短短的花期,只有半个月左右,有时候甚至只有三五天。一阵暴雨之后,花瓣都离枝,一地落红。总要赶在每天晨露将尽未尽之时轻轻的采摘,放到透风的竹篮子里,在露珠将干未干之际带回家,放到捣食物用的一个大理石制成的石槽中,加上红糖,细细碎碎的研磨和捣碾,直到阵阵花香夹杂着甜丝丝的味道弥漫到空气中,便找一个玻璃瓶子,用清水洗净,晾干,用勺子一点点从石槽中盛到瓶子中,盖好瓶盖,密封,放到阴凉的地方。
好几天,屋子里还是甜丝丝,香喷喷的玫瑰味,从此就开始期待着,等到春节的大年初一。汤圆,是大年初一的第一餐,馅儿,一般都是在除夕夜边聊天边准备的炒熟的核桃、苏子粒、花生粒,将炒熟的全部放到石槽中舂成粉末。大年初一,妈妈会先把糯米面粉和好,面醒着,就开始调馅儿。用一个大碗,放进舂好的各色炒好干果的粉末,再打开玫瑰花的瓶子,放一大半瓶甜丝丝香喷喷的玫瑰花,加上凉开水,再放上一点点猪油,开始搅拌,沿着顺时针方向不断的转圈。香味在新年伊始便开始扩散,馋嘴的孩子们闻着香味便自觉的起床。
母亲总会做成两种,一种是滚水中煮的,一种是油锅里炸好的。依着各自的口味,便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开始美滋滋,甜丝丝,香喷喷了。
越长大,却不再那么爱惜母亲的味道了,千里之外的归途,总在除夕夜耗尽所有力气,或是为了奔赴回家,或是为了帮着收拾,有年味的样子。体力都是透支的,大年初一便还沉沉的睡着,母亲的味道再也唤不醒沉睡的孩子们,母亲便也只能和父亲边做边吃,似乎年味就这样淡了,母亲和父亲的发丝也更白了。
风轻轻一吹,发丝钻进眼里,泪痕汩汩而出。想家了吧,此刻拉萨四月末的风依旧凌冽,仰起头,看着阳光,泪痕被风吹散。
低头,轻轻的凑到花骨朵的近处,缩着鼻子,嗅了嗅,馥郁的香气钻进身体,安抚了灵魂中的躁动。伸手摩挲着枝蔓间一朵朵娇弱美好的花儿,心也是甜的,仿佛已回到家园。
又一茬玫瑰花,一簇簇,一攒攒,开在离家几千公里的地方,也安然,年年岁岁开了又落,落了又在下一个轮回中盛妍。
可曾痴,可曾恼!
遇见你们是两年前,今年是看着你们开花的第二个年头,去年的此刻,你们依旧笑颜肆意。一场落雨,只是短短的三五天,你们都离去了。满地落红,呆呆的看着,每一个花瓣上都带着泪痕。
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可否,你们也懂得!
一层层零落成泥,却又一次次勇敢绽放。
心底是爱你们的,因为味道,因为相信,因为短暂。即便昙花一现,依旧执着。扎根在雪域,哪怕暂时没有等到识得你们的伯乐,在荒凉的雪原,依旧执拗的活着。
相机的框里,一点点记录下每一个动情的时刻,风一吹,算是聊以自慰。
他乡,天空更蔚蓝,空气稀薄,蓝天白云间,竟也悲怆,万千游走在他乡的游子,故乡的家园,依旧是梦里痴痴傻笑的源泉。
再回眸,是否便是他乡认作故乡,还是每一颗灵魂都可以回归故里,得到安顿!
而每一次绽放,只是为了心底的那一份自信!
那简单的执着,只愿每一颗漂泊的心都找得到归宿,寻得到归途。
当初选择的远方,纵有万千的不理解、不支持、不原谅,但归去的那一刻,必也是花香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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