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眼中最美的风景,就是在楼下看你。我想最美的事情就是成为你眼中的风景。无奈,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还不如楼下的那棵树,我其实从来未就不是你眼中的风景。可是回忆那段走过的高中岁月,因为有你,多了一些奋斗与冲动的念头,正是因为这些任性让我今天收获了满满的上玄月,谢谢你——安然。
回忆起我的高中岁月,感觉只有遇见你的那一年。四年的岁月,为何其他的三年感觉都没有灵魂一样,每天都像一个僵尸一样,晚上翻围墙熬夜上网打游戏,白天上课呼呼大睡,睡不着就发呆。网吧,教室,寝室,我话都不多,感觉地球上就没有我这人一样,除了经常找我事的老黄,那个上了年纪的班级保姆。所以经常会觉得,给老黄找点事,感觉就很过瘾,气得瞪眼,更是一个字:爽。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没有人像老黄这样关心我了。你肯定想问,你是地球上自生的吗?你父母呢。是啊,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去哪里呢?从妹妹生病的那一天,我就失去了他们。对于这样的冬至的由来和习俗,我早已经默默地接受了,不想做出任何的改变,而且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我想着,就这样混着吧,二流的高中,四流的人生。然而这一切都因为一场地震发生了改变。难道这是天意!
谁也没有想到,08年的要结束这美好的高中搞笑个性签名的那个5月,居然地震了。还记得那天上午我因为把同桌的第三次诊断性试卷画了乌龟被有神经衰弱的数学老师吼到了办公室。下午打算好好睡一觉呢。结果2点28分,还在上厕所的我感觉不对,这地面感觉都在晃呢,提起裤子就往校门外跑。一直到下午五点过后,才知道的汶川地震。
有时候,你想不到的是,地震居然没有把我们教室所在的老楼伤害,而是新修的教学实验楼被震了,成为了危楼。你说,这可笑吧!学校领导在地震后放假的那一个星期做了一个决定,高二的文科班全部搬到高三的老教学楼,因为是老楼,没有空调,外面数多,也比较凉快,共四层楼,以前三四楼都空着呢。或许新教学那边的老师和同学而言,老教学楼就是蚊子多,教室暗,教室简陋,办公室更是安静。唯一好看的也许是老教楼右前方的那一排走廊,上面长满了紫藤萝。一到花季,很多同学在那边散步,聊天。当然,在那个离别的六月,以为转身就可以离开的日子里,我在楼下和其他兄弟一起打望楼上的女生,看到了你阳光般的笑容,那一刻我感觉心里非常的温暖,你小的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一条月牙了,看起来确实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在楼上的那一群女孩里,你不是最漂亮的,甚至我们一开始打望,都是为了看看你们班闻名全校姐妹班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震,感觉08年的那个夏天,在学校的日子里,特别的短。遇见你之后的日子,生活多了一些趣味,感觉又可以多一件事了,那便是打望。每一节课都不敢睡觉了,怕睡觉会错过10分钟的课间休息,怕错过每一个在楼下往上看的日子,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有时候,我们下课了,你们却还在上课,被老师拖堂,真是想上去把你们班的老师打一顿。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许是文科班女生特别多吧,你们下课总是喜欢在二楼的阳台上聊天,打闹,经典英语故事外面的风景,或许在我看来就是那一个桉树。不知道楼上的你,在看什么,有没有留意到我?一个头发有点黄,眼珠有点黄,高高瘦瘦的混混。而那些最后的日子里,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感觉到了心里慌乱的不安,或许是因为离别,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好在我还是有一些收获,那天,我听见你的朋友叫你,安然,安然。好好听的名字!来不及去打听你更多的消息,来不及去好好地认识你,就这样参加了08年的高考。
高考分数是怎样的?我真的是不想关心,或许因为自己读书底子还行,或许说是因为运气好,分数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当然,在外人看来,这可是说不出口的分数。一切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冬至的古诗却才刚刚开始。回到家,也是没有事做,经常出去上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爸妈居然给我说,去复读一年吧。当时,我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他们会想让我继续读书,我真的没有一点希望,真的是大人的世界真的搞不清楚,不会是因为隔壁家李叔家的儿子因为复读两年考上了重点大学的事,鼓励了他们吧。我这样的水平,估计复读三年也考不上重点大学呢。然而那个夏天,反常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我自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同意了复读。就这样,08年的夏天似乎没有暑假,打包好行李,我再次来到了老教楼前,开始和你们一起补课了。当时真是想去告你们班主任,居然敢这么早就开始补课。
意外的是,其他复读的学生因为害怕你们班的恶魔老张,都不敢去,我去到了你的班级。那天,很热,我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短袖,已经有些显旧。张师傅介绍我之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座位,讲桌旁边的特殊座位,这待遇可真是好啊。我记得你坐在地三排中间的位置。不知道,那天,你记住了我的名字没,张来。经常被同学说是饭来张口?慢慢地,大家都是同学了。也就开始熟悉了。而我确非常地不自在,或许是怕其他同学发现,我还是经常在楼下看你,这样就不会显得那么小心了。
有些人,一开始觉得不错,她就真的是那样。果然和我所预料的一样,你成绩很好,基本是从来不出前5名。政治和历史那是出奇的好,典型的文科生呢。在班上,你平时不吵不闹,有时有一些神经,和隔壁理科班的小琴关系特别好。真的一点都没有让我失望,即使是留着短头发,穿着深色颜色的衣服,皮肤白白的,看起来还是那么地清爽。有些人,相处久了,你会觉得越来越远。呆在班级里已经一个月了,大部分的同学都熟悉了,估计是历史面貌不好,感觉不是很受欢迎。感觉大家都对我比较客气,包括安然在内。这客气让我不安,甚至都不意思上课睡觉。那就听听课吧!因为这样我会觉得至少我们都是在一个空间里,在一条线上,即使我有些听不懂。就这样,我感觉和大家一样,参加到了这一场战争中,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起来和大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踏实,让我喜欢。在这里不得不说,你们班的老张真讨厌,总是找麻烦,一周基本是三次政治课,估计是怕我把你们带坏了,他老找我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感觉自己是特例。
就这样,迎来了高三入学前的摸底考试,大家都认真对待,心里的弦绷得很紧,气氛不是很好。果然,紧张之下,必有大事发生,意料之中,大家都不是很理想。安然这次更是糟糕,文科排名到了50多,早就出了第一考场。估计是她发挥最差的一次吧,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最厉害的语文和历史都考得一塌糊涂。而我意料之中,倒数。对自己没有要求的我而言,感觉自己有些进步,至少有一些学习的兴趣。似乎永远记得知道成绩的那个晚上,班上很多同学都在操场跑步,或许这是最好的调节方式吧。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因为踢球和你幢了一下,故意道歉,和安然在操场走了两圈。我装着说,有什么嘛,有什么担心的,又不是高考,什么都才刚刚开始。她望着我说,感觉经历过高三的人就是不一样呢。我后来又讲我在春天里等你,她也笑了起来。回到教室,正准备记刘光头布置的单词任务,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个纸条,英语有不懂得,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呢。我读完纸条,往她做的位子看了看,她似乎已经在忙着做数学作业了。可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很开心,感觉有了学习的理由一样。后来的日子里,经常请安然帮忙听写单词,讲语法什么的,感觉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些。数学和地理还好,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听懂些。历史和政治这真是伤不起啊。感觉看到历史课的老魔女就想瞌睡,真是极度厌恶她的课前五分钟回答问题。政治也是醉了,一会党,一会儿辩证法,还老子呢,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为何会选择文科。就是遭了兄弟的道了,说是文科班作业少,班上美女多。现在看来,真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没得办法,我还是接着请教安然怎样学历史和政治,经常像她请教问题。出乎意料的是,我有求必应,还会主动给我一些建议和方法,比如历史利用时间轴,政治多看新闻事件自己进行分析等等,重要的是,上课效率一定要高,一轮复习期间,不懂就问,那可是查漏补缺的好时机呢。感觉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认真的相信一个人说的话。就这样,在紧张而又充实的日子里,我们走过了,高三的半学期,我高四的一半生活。迎来了又一次诊断性考试,结果怎么样,因为寒假的原因,我似乎没有过多关心,但是我知道安然是正常的,感觉她的成绩稳定,我便安心。
寒假,没有想象中舒服,感觉大事还没有结束。居然想盼望着早点开学,于是自己还是提前两天去了学校,门卫差点不让进,还特意说是高三学生想来学校复习。终于被放进去了,在学校的食堂,我再次看到了安然,她依然那么客气。对我说,张来,想吃什么,请你吃小炒哦?我心里一紧张,说了句,“随便”,食堂大妈都笑了。后来吃了饭,我又有了收获,知道了安然最喜欢吃的东西。后来和几个同学约起来,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在超市购物的安然,大大咧咧,跟在教室里的她完全两个样,买东西那个一个精。开始上课了,紧张的气息越来越重,在这样的日子里,老张还是在班会上搞一些活动,形式多样。刘光头还是坐在讲桌上讲他的外语,历史魔女还是望着天花板,政治女神依然那么淡定。一切都是这样,我和安然之间除了学习上的一些交流,并无其他交集。我不敢多说什么,我害怕影响到她。我害怕这一切都是我的多想。或许是自卑,我还是觉得自己即使努力,还是不能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所以只想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似乎,马上,真的,很快就六月了。虽然我们熟了一些,成了朋友,但是这样的赤子的骄傲是单纯有限的。我和安然在不同的考场,考前,我给安然发了无病呻吟,五个字,相信你,加油!她回复了一句,你也是。就这样,我们淹没在应试的人群中,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毕业照那一天,我因为家里有事,也没能去参加。后来去拿成绩的时候,听其他同学说,安然考上一重点大学,打算报医科大学。我由于去得比较迟,也没有看到安然。拿到成绩那一瞬间,我不敢相信,居然上了本科。或许还是是班上比较差的,但我看来,依然不敢相信。第一次觉得大学离我好近,第一次好像大声对安然说谢谢!
安然留在了省会城市上学,而我去了北方的一座城市。暑假大家一起在某某茶楼聚聚了,大家一起玩耍,打闹。没有想到,安然居然是麻将高手。后来,大家就散了,没有更多的离别,没有更多的欢送。那些该说的话,我依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就这样,我离开了南方的家,坐上了去北方的火车。北方的冬天很冷,经常回想起安然有月牙笑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时候,勇气这个东西似乎也是可以量变达到质变的。在寝室好友的鼓励下,我用邮箱给安然寄了一封信。那一夜,我没有谁,在网吧里等着回信。然后,我还是失望了,没有回信。寝室鼓励我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生活真的是这样吗?寒假回来去了安然的学校,南方的城市放假迟。结果去听到了爆炸性新闻,有人和安然表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去找安然,转身就走了。从此之后,我没有再联系安然,觉得自己很潇洒。
我学了设计,毕业后回到了家乡。三年后,高中班长组织同学会,大家欢聚一堂,班里还成了两对。大家看到我去了,很意外,没有想到,我一个复读生都去了。可惜的是,安然没有去。有女生说,安然大学毕业那年母亲生病去世了。她也去了其他的城市,现在好像已经结婚了。那一次聚会,我没有想象中爱过之后,或许对于安然我早已经释怀。
现在的我,也遇到了自己的人生另一半,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儿。可是每到离别的六月,我还是会想起安然,还是会想感谢她。那段短暂的时光里,她的笑容,鼓励,帮忙,让我一次一次对自己有了信心。在我看来,读不读大学或许没有想象中重要,但不放弃自己,为一些事情努力的决心让我在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中获益良多。六月的最后一天,还是想起了你 ,安然,谢谢楼上的你,谢谢你让我看见那年夏天最美的笑容,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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