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千里姻缘一线牵,爱中缠缠又绵绵,整个人儿把你念,整颗心儿把你盼,不怕山高和水远,爱能永恒永不变。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小哥哥历经十几年的婚姻波折,终于如愿以偿,娶了一个才貌双全,称心如意的妻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上玄月。—— 题记
自古以来在封建思想的影响下,农村那些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娃娃亲,不知道害了多少男女,有多少夫妻听从父母之命,为了传宗接代,委曲求全,一辈子凑凑呼呼,过着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是沉默的羔羊。
要说我的小哥哥,在那个时代,算是最勇敢的了,在伯父火爆脾气的压制下,愣是不惧一切,战胜世俗,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另一半,度过幸福美满的一生。
小哥哥是我的堂哥,是伯父最小的儿子,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出生于一九三八年,一米七几的个头,清秀俊逸的相貌,天生有着温良和善的性格,喜欢雨说风趣逗乐子。
说起来小哥哥,不得不说说我们那个大家庭,解放前我们家无房无地,居无定所,爷爷带领伯父和父亲,从祖籍老家出来,到处给地主家种批子地,租房子住,最后落脚在现在的小村庄上,种地所收的粮食和地主家三七或者二八分成,爷爷为了让这个大家庭的日子能过得好一点,不顾辛劳,租种地主家很多的地,在一家人的精打细算下,一年到头基本上有糊口的饭。
爷爷是个有乾坤的人,总说人多力量大,老爻子捆着一直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有干这,有干那,合理分工,各负其责,虽说劳累,日子过的倒也平顺。
伯父是家中的老大,为人忠厚善良,又勤劳肯干,就是秉性刚强,火爆脾气,脾气上来那阵子,几头骡子都拉不回来,人送绰号“大别子”。伯母人虽然很好,但反应有点迟钝,不善言辞,不会亲近人,也不太会做饭,针线活既粗糙又慢,家里的几个哥哥,常常衣不遮体,这也是常常让伯父头疼的事。
我的母亲虽然也没有文化,但是个很有心计且善良能干的人,纺花织布,剪裁缝衣,描龙绣凤,样样精湛,还做得一手好茶饭。
自从母亲来到这个家,就一直帮助伯母给哥哥们做衣服,做吃的,堂哥哥们再也没有穿过烂鞋和破衣服,在堂哥哥们眼里,他们这个婶娘比他们的亲娘还亲,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围着他们的婶娘转,帮助婶娘磨面带孩子干杂活儿,哥哥们心里有什么心事和解不开的结,都会找母亲商量解决,母亲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哥哥们待我们小姊妹几个,就像亲弟弟妹妹一样。
小哥哥从小就天资聪明,善解人意,加上伯父为人友善,耿直,在小哥哥四岁的时候,邻村史庄的一位史性朋友,拎着酒来到家里,在和伯父酒过三巡之后,晕晕乎乎拍着胸脯说他老婆怀孕六个多月了,如果生个女孩就给小哥哥做媳妇,伯父只当酒后的戏言,也没太认真。没想到三个月后,伯父果然收到了喜帖儿。
在那些年代,多少人穷人家为讨不起媳妇而发愁,小哥哥这么小就有了媳妇,伯父心里象喝蜜一样甜,连做梦都是笑醒的。
伯父择日套上牛车,拉上一旦粮食,和布匹,带上礼金去到了亲家,也不需要三媒六证,两家亲碰,定物一交接,这门亲事算是尘埃落定。
从那以后,亲家公和亲家母每年都带着女儿,来我们家几次,走的时候免不了背点粮食,要点钱,大人说其实是来“打饥荒”的。当时小哥哥还不懂事儿,懵懵懂懂的问伯父:“他们为什么总来拿咱们家的粮食?”
伯父说:“小孩子屁事儿不懂,那是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她们抱的那个小妮儿就是你媳妇的,给他们点粮食是养活你媳妇的。”
小哥哥很生气的说:“我不要老丈人丈母娘,也不要那个妮儿做我的媳妇,也不让他们再拿咱家的粮食。”
小姑娘长到四五岁的时候,一来我们家,小哥哥总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儿,就毫不留情的黑着脸说:“你走吧!以后别来俺家,我长大了也不会娶你,给你爹说以后也别再拿俺家的粮食了!”
小哥哥懂事以后,这门子婚事成了小哥哥的一块心病,终天郁郁寡欢,多次向伯父提出退婚,都被训斥,为这事儿伯父没少打骂小哥哥。
小哥哥十七虚岁,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帅小伙儿,马上就到了成家的年龄,一想起自己的婚事就头疼,也许是老天眷顾吧,正好赶上最后一批征收抗美援朝的志愿兵。
小哥哥也不和伯父商量,就自作主张,去报名参军,结果第一关就被打了回来,一是年龄不够,二是小哥哥鬓角上小时候长过疮,落下一个大疤瘌,这让小哥哥很是沮丧,回来在我母亲面前哭天抹泪儿,要母亲给他出主意,母亲深深明白小哥哥的心事,就安慰他说:“别哭了孩子,你自己要想清楚,这可是要去打仗的呀,你不怕吗?”
小哥哥坚定地说:“不怕,我就是被打死了,也落个英雄,也比和自己不愿意的人窝窝囊囊结婚强。”
母亲说:“你要真想好了,我有办法,你现在就拐回去给人家征兵的说:我上次来的时候,没和家里人商量,我妈傻傻的从来也没说过我的生日,是我自己瞎编的,刚才回家问问我婶娘才知道,这个疤瘌,我婶娘说是胎里带的,不会复发,如果他们还不相信,我去给你作证。”
结果这一去还真报上了,检查身体一路过关,小哥哥终于遂了心愿,当上一名光荣的人民志愿军战士,穿上了新军装。
接兵的那天,场面非常隆重,大队人马先是敲锣打鼓给家属送礼贴对联,挂光荣军属牌子,然后一帮男男女女,穿的花花绿绿,手里拿着长长的彩条儿,跳舞扭秧歌儿,人家都跳了半天舞了,接兵的官兵怎么也找不到小哥哥的影子,原来他穿着新军装,还在家里给我那刚满月的小弟弟,穿衣服换尿布呢!小弟弟还撒了他一身尿。小哥哥抱着小弟弟亲了又亲,泪水滴在了小弟弟的脸上,还风趣地说:“小弟弟真好,尿哥哥身上留个纪念,哥哥会想你的。”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人家走了。
小哥哥随新兵队伍出发那天,我们全家都在北大桥等候,军车开过来时,缓缓而行,小哥哥站在最后一辆棚子车的后边,那张俊美微笑的脸上挂着泪珠儿,不停地挥手和家人一一惜别!
小哥哥到部队经过三个月的军训以后,大部队就开过了鸭绿江,正摩拳擦掌准备参战呢,朝鲜战争就宣布结束了,小哥哥的部队又回到了广东省的马坝新村。
四年以后小哥哥回来探家,伯父执一份厚礼,逼迫小哥哥去老丈人家看史姑娘,小哥哥被逼无奈,拉上我一起去史姑娘家,史姑娘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重眼双皮,明媚大眼,只是有点瘦弱,嘴有点大,见了小哥哥羞羞答答,一言不发。我们连饭也没吃,小哥哥就拉着我回来了,小哥哥心里那个别扭啊!
小哥哥思来想去,在二十天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悄悄写了一封退婚书,打发小妹妹我给史姑娘送去了,史姑娘哭得那叫个小情绪反反复复欲绝!伯父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跺的小村乱晃,把小哥哥骂得狗血淋头,若不是母亲拉的快,那棍子就扪到了小哥哥身上了,伯父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我这个帮凶,吓得我浑身哆嗦,而小哥哥却躲在角落儿里窃笑。
小哥哥退婚以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二次探家的时候,小哥哥已经升小军官儿了,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乡邻,临近村庄的媒婆儿们,一拨一拨的络绎不绝,小哥哥看了一个又一个,不是胖了就是瘦了,再不然就是没文化,连一个中意的也没看上。
一直到第三次探家,小哥哥婚姻仍没有着落儿,把伯父气的咬牙切吹骂道:“你个小瘪子,就你那憋型,你到底想要啥样的媳妇啊?再找不到媳妇,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小哥哥高高兴兴地回来,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归队。就在小哥哥刚上长途汽车,坐在旁边的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盯着小哥哥上下打量,然后凑到到小哥哥身边,轻声细语的问:“请问同志你到哪里去?”
“我到广东省马坝新村。”说话间小哥哥打量着姑娘,好一个倾国倾城,高贵典雅,雍容大方,热情而不失温婉的姑娘,真是国色天香,貌若天仙,肤如凝脂,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会说话。
姑娘羞答答的说:“我的父母在广东空军学院工作,我在N市读技校,目前学习正忙,没有时间照顾弟弟,你能不能代劳把我弟弟带到广东,送到我父母那里?”
小哥哥看看姑娘指的小男孩儿说:“只要你放心,当然可以,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弟弟送到你父母那里。”
姑娘随手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了地址和姓名,递给小哥哥,并嘱托说:“送到以后,一定要写信给我,我好感谢你!”
姑娘下了车依依不舍地和小哥哥挥手告别——
小哥哥把姑娘的弟弟送到了他父母身边,按照姑娘的嘱托,给姑娘写信告知,从此两个人开始了拉锯式的异地恋爱,来往书信象飘树叶子一样。
一年后,姑娘完成学业,迫不及待的去到部队,在部队首长的主持下两个人幸福的步入了婚姻殿堂。
真乃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历经十几年的婚姻波折,小哥哥总算是如愿以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给我娶了一个才貌双,全称心如意的嫂子,十里八村的乡亲无不称赞和羡慕,伯父自然是喜得合不拢嘴儿,伯母高兴的看着如花似玉的漂亮儿媳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嘿嘿,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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