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归来》改编自严歌苓的中学生运动会口号《陆犯焉识》。
林语堂散文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初的上海,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出生于上海大户人家的陆焉识被迫害入狱。因短篇笑话大全深爱的妻子冯婉喻,陆焉识在一次农场转迁途中逃回了家。可是,他的逃跑让一直梦想成为芭蕾舞演员的女儿丹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她想方设法阻止父亲回家,使这对彼此深爱的夫妻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后来,丹丹又在别人的诱骗下告发了自己的父亲。
十年动荡结束后,陆焉识终于回家,但家中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丹丹没有如愿当上芭蕾舞演员,她当年对父亲的伤害,也成了他们彼此心中无法跨越的鸿沟。而他深爱的妻子冯婉喻,因在他身陷牢狱的那段日子里遭受了小人的侵害,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他。
《归来》,归而无回的岁月,归而无聚的爱。一段荒唐的历史,便是这样由无数个被扭曲和被伤害的灵魂谱写的。
十年离散,十年沧桑,归来,更像是一声绝望的呐喊:归来,我逝去的青春;归来,我曾经的梦想;归来,我蹉跎了的岁月;归来,我心心相印的爱人……
为了唤醒妻子的记忆,陆焉识一遍遍地努力重现之前的陋室铭全文时光。影片的最后,是他坐在钢琴前,聆听着她的脚步声靠近,然后轻轻敲响琴键。她在他身后驻足,音乐在静得让人窒息的空气里流淌,她终于落下泪来,走过去,轻轻拥住他,两个人的头紧紧依偎在一起,满头的白发……
严歌苓的文字里,总是有这样一道深深的伤痕,勒进岁月的咽喉,让你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挣扎着活下去。
这让我想起了她的另一部作品,《小姨多鹤》。
多鹤全名叫竹内多鹤,是抗战胜利后,被遗弃在中国东北的、一个善良的日本垦荒团的女人。
奄奄一息的多鹤在逃亡中被张俭的父母救回了一条命,便决定用余生所有的岁月来报答这份恩情。张俭的妻子小环在一次逃避日本人的追杀时跳崖受伤,丧失了生育能力,多鹤知道后,自愿给张俭做生育机器,为张家生下了一女二男。
新中国成立后,在那段特殊的时期里,多鹤的身份成了一个敏感的雷区。为了能让多鹤继续在这个家里安全地活下来,小环把她认作妹妹,并让不会讲汉语的多鹤装作哑巴。
小环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像爱惜生命一样爱着三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听着他们叫自己“妈妈”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她爱自己的丈夫,也爱多鹤。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很多像多鹤一样留在中国的日本女人都没有得到善终,她们有的被在中国的家庭无情地抛弃在门外,有的虽然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日本,但同样遭到了本土人的歧视和欺凌。
多鹤是幸运的,在小环的护佑下,她安全地活了下来,虽然她生养的三个孩子都叫她“小姨”,但她终究是可以与她亲近的人朝夕心情不好的日记在一起的。
可当一切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对他们的灵魂发起拷问的,竟然是被他们视作生命的孩子。孩子们为了获取所谓的荣耀,揭发了家庭的丑事,张俭为了让多鹤免受伤害,主动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他被拉去游街,他的孩子冲着他吐吐沫,扔石子;他被罚去做苦力,他的孩子做监工,揍他就像揍一头猪……
历史酿下的苦果,最终都将由善良的人买单,那些被扭曲了的灵魂,又有谁可以救赎?
终于又熬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可丈夫张俭在长期的迫害中患了重病。为了给他治病,多鹤带着他来到了日本,孩子们也相继离家谋求更好的出路。
小环和多鹤拼尽一生的努力,只不过想要换取家人的团圆相守,可到头来,离散总是都是最后的盛宴。
小环爱了一辈子的丈夫和孩子,在她暮年时一个个地离开了她,而多鹤呢,在回到了魂牵梦绕的祖国后,才发现自己最牵挂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刘珂矣有一首歌,叫《缥缈醉》,歌中这样唱道:君不见,谁在问,驮经白马自西来,黄衣啊,少年人,已不在……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可是,等你终于回来了,你才痛心地发现,归来的,仅仅是你的脚步,那段刻在你记忆里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都在历史的长河中踽踽独行,幸好有相爱的人可以彼此取暖。其实我们想要的都不多,每一个日出,每一个黄昏,春来听莺啼,秋至看花落,纵使青丝已白发,纵使流水不复西,纵使千山万水,纵使天涯海角,只要你一直在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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