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死了”。
李凤翔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
只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手脚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嘴巴也张不开了。
身上好沉重的压迫着，捆绑着一般。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躺了多久?
仿佛一千年，他一直在这里躺着;又好像才几天。他弄不很明白了。
一会昏睡，一会醒来，此生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不，是“随机”播放，中间还有逻辑连接，但有的好怪诞的，不像是真实的，像是梦境，有的应该是真回忆……
他依稀听到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爹，听我大娘跟你说几句话。”
旁边响起另一个声音，不清脆，不甜美，有点生涩，沙哑，是一个用了60多年的老女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李凤翔，你安心的走吧，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这几年没有听到过了，夹杂着点外地口音……，我，我的原配张幼华。
这辈子，我生命中的至亲除了四个男人：爹，大哥，二哥，四弟外，都是女人，三个明媒正娶老婆，五个，哦不，好像十来个相好的，大老婆给我生了三个姑娘，二老婆一对双胞胎姑娘，三老婆跟我时年纪大了，身后有两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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