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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柔佳

时间:2018-08-06 14:37:11    来源:
儿媳柔佳

李老太把最后一道菜——酸菜粉炒完。木蓿柿子、木耳炒肉、宫保鸡丁。两荤两素,一个紫菜汤。四菜一汤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餐桌上。 她摘掉围裙,端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等儿子杨明阳回家吃晚饭。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老烟台挂钟,时针已指向七点二十五分了。可是明阳还末回来,李老太把手里的的围裙,团成一个球,重重的摔在沙发上。气哼哼地骂道:“小兔崽子,六点下班,这都快一个半钟头了,人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和他爸一个样,只知道在外面野。说什么工作忙呀,脱不开身呀,都是扯淡。就是都不顾家,不念家的好。”

这位李老太,大名叫李慕白。出生在名门望族,父亲李村真早年留学日本,归国后不愿走仕宦的道路。因为他非常敬仰陶行知先生,所以在小白沙泡子镇创办了一所“行知”小学。年轻时的李村真才华横溢,高高的个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人长得十分帅气。成了小白沙泡镇远近出了名的白马王子。一些官宦门第,大户人家的姑娘主动登门求婚,但都遭到李村真的婉言谢绝。最后他娶了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女教师为妻,小两口把行知小学办得红红火火。为小白沙泡子镇培养一批又一批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有两儿一女,大儿子李慕霖在科技部门工作,二儿子李慕森是军人。唯有女儿李慕白最像父亲,从小立志要当一名教师。

女大十八变,读大学时,李慕白二十刚出头,出落得婷婷玉立光彩照人。不光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在中文系里是出了名的。在春城大学里,自然成了男孩子追逐的对象。李慕白和她父亲一样,她不讲究门第,不求长相。却出人意料的相中了,五短身材长相平庸,学习成绩也很一般的杨静怡。在李慕白心目中杨静怡人品好、反应快、对问题拿捏得准,什么棘手的事、一经他手,总能化险为夷,化平常为神奇。大学毕业以后,李慕白回到小白沙泡子镇,在父亲创办的行知小学任教,杨静怡也随着李慕白来到了小白沙泡镇,被分配到镇政府任教育助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慕白的父母相继离开人世。慕白在行知小学,也由一名普通小学教师提拔为一名副校长;丈夫杨静怡也由镇里一名教育助理,一步步升为县政府副县长。两口子育有俩女一子,两个女儿也都大学毕业了。大女儿杨赛玉在市里一家设计院工作,大女婿王东在市建筑公司工作。二女儿杨赛屏,在小白沙泡子镇第一中学教学,二女婿姜明岐和二女儿在同一所学校任教务处主任,唯有小儿子杨明阳仍在省建筑工程学院读大三。

按说慕白和静怡也算是儿女双全、家庭和美的了。儿女们争气,读书工作,从来没有叫他们操过心。可最令李慕白气不过的是丈夫杨静怡,官是做大了,人也没大变,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顾家了,不念家的好了。平时根本不按时回家吃饭,就是回家也和住店一样。起初回家越来越晚,发展到后来,回家次数越来越少,十天回家一趟,就算是回来勤的了。

在慕白眼里,当官的总是前呼后拥,没有几个好东西。俗话说:“好汉架不住女三把。”“男人坏四十开外”。老东西人虽然长得不咋的,但官位不算小,女人主动献身肯定是有的。说什么工作忙走不开呀,会多总要开吧,文件多总要看哪等等。纯粹是扯淡!全是借口,分明是想找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陪着。为这事,慕白没少唠叨,两个懂事的姑娘,一回家,也总是帮着爸爸劝妈妈。“妈,你放心吧。爸爸不是那种人。爸爸就是个事业型的干部。为了工作,他走村串乡,起早贪黑,多辛苦呀。你知道,爸爸品质好,对旧人不覆忠贞。你也知道,爸爸只爱你一个人。再过几年,爸爸就退休了。那时爸爸就会整天陪伴在你身边了。”李老太细想也是,老东西确实是个正经人。从来没有过歪心思。退休以后,总在一起,一锅搅马勺。我还真的有点烦。就在杨明阳大学毕业那年,静怡终于退了下来。两个人重又找回了年轻时的甜甜蜜蜜,一起散步、一起逛公园、一起去看京剧、一起去景点旅游,慕白感到很满足。可好景不长,在明杨工作刚刚三年的那个端午节,静怡也刚满六十三岁,本来说好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一家九口人,驾车去长白山看天池。可早晨起来,老头子突然感到头疼得很厉害,送医院经医生会诊,确诊是脑出,而且出血部位在脑干,医生们虽竭尽全力抢救,但仍然是无力回天。老头子早晨起来还好好的呢,不到五个小时,竟驾鹤归西了。慕白哭得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可又能怎么办呢。李慕白就是李慕白,她与一般的女人不同,她是一个凡事都能拿得起来放得下的女人,她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在她看来,生老病死实属天命。静怡去了,日子还要继续过。明扬还没有结婚,做父母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个家还离不开我,我必须挺直腰杆,继续打理这个家,直到明扬娶妻生子。慕白送走了静怡,拒绝了女儿女婿雇保姆照顾她的请求,由她自己全权操持家务。快到六十岁的人了,身板一点也不比同龄人差,操持这么个小家,还是绰绰有余的。静怡走后日子过得也算很平稳。可她最操心的是,儿子明扬的婚事。眼下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对象。明阳的大姐二姐家里亲戚朋友介绍的姑娘,一个个都长得和水葱似的,不仅人漂亮,而且工作也好。可是明扬就是相不中,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气的李老太几次爆了粗口。她指着儿子的鼻尖骂道:“小兔崽子,你想找个仙女吗?娶媳妇是过日子又不是当画贴,看一个相不中,看一个相不中,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了呀?”明扬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痴痴的笑。

可是上个周日,二女儿赛屏急匆匆赶回家来说:“妈,我和他二姐夫参加学校老师孩子的婚宴,晚上回来路过电影院。远远的看到老弟抱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女人肩并肩,手拉手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看样子,我老弟是有女朋友了,可咱们还蒙在鼓里。”这下子,可把李老太气坏了,晚上明扬回来,李老太单刀直入:“小兔崽子,你说实话,有了对象,你为啥不告诉妈呀?”

“妈,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想拖一些日子,找个机会再告诉你。”

“屁话!妈妈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你早点有个对象,快告诉我,姑娘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妈,她叫沈玉屏,是我们设计院的副院长,人家可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建筑系毕业的。不光学识渊博,领导能力强,为人也好。我工作七八年了,她一直待我好,手把手的教我,待我像亲弟弟一样。”明阳几乎是带着一副哭腔一字一顿地说。

“那她多大岁数啦?结过婚吗?你们处多长时间了?”李老太吼起来。

“妈,她今年36岁了,丈夫五年前就因车祸去世了。她有一个六岁的女儿,现上小学幼儿园。妈,我们已经相处三年多了,感情也很好。我怕您老不同意,就一直没敢告诉您”

明扬一席话,犹如一瓢凉水,浇在李老太头上。

李老太强压住火气说:“儿子,你是昏了头了吗?有那么多好姑娘,你相不中,而你偏偏爱上个寡妇。告诉你,你就是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同意。”说着,李老太把门一摔,气哼哼的回到卧室里。此刻,李老太痴痴地望着老头子静怡的遗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个不停。她喃喃的说:“老头子,你告诉我怎么办呀?,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晚上李老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儿子的话又回荡在她耳边。沈玉屏,清华大学土木工程建筑系毕业,领导能力强,为人好。她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自己的影子;可转念一想,毕竟是个寡妇,是别人过了手,挤过油水,生过孩子的呀。可那又有什么呢?找个聪明善良,有能力的儿媳妇多难呀?况且儿子从小到大,办事稳健,从不鲁莽。看问题和他爸一样,又准又稳。处理问题,和自己一样,心细如丝。不仅想的全面,而且处理问题恰到好处。唉,再好也是个寡妇,也是人家穿过的鞋子。儿子娶了个寡妇,亲戚朋友也会说闲话的呀!

这一宿李老太连眼皮都没合过,他一点主意都没有。她决定把女儿女婿们找回来商量一下,帮她拿个准主意。这毕竟是杨家的一件大事。大女儿赛玉,女婿王东,二女儿赛屏,女婿姜明岐接到母亲的急电,连孩子也没带,在上午八点前都赶回家里。

大女儿杨赛玉,一进门就抱住妈妈,大声说:“妈!你老人家可真有福呀。人家沈玉屏可是女中之精英呀!我和沈玉屏是同一届高中同学,高中毕业我考上省建筑工程学院,人家沈玉屏考上清华大学土木建筑工程系。人家在清华也是高材生,毕业后清华大学要她留校任教,她为了能陪在丈夫身边,才屈身回到咱们白沙泡子小镇设计院的呀!妈,这个沈玉屏可是个苦命人啊。他三岁妈妈就去世了,爸爸是省建筑工程学院院长。是省内很有名望的老教授。玉屏读大三时,她爸爸也因癌症离开人世。是哥哥沈玉杰资助她完成了学业。玉屏这个人不仅人品好,为人也好,领导能力也很强。现在是小白沙泡镇设计院副院长,在全省是出了名的。省里每年设计人员培训都请她讲课呢。”

女婿王东也附和着说:“妈,结过婚、大几岁有什么关系呢?好媳妇多难找啊,从遗传的角度说,娶个好媳妇,你才会有个好孙子呀。”

二女儿赛玉也说:“妈,你也知道我老弟办事为人和我爸一样,明阳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呀。您要相信我老弟的眼光,老弟看准的人是不会错的呀。”

女婿姜明岐也插了嘴:“妈,赛玉说得对,你要相信我老弟的眼光,他看好的人肯定就是你的好媳妇呀。”

孩子们的一席话,如秋风扫落叶一样,一下子扫除了李老太心里的阴霾。是啊,好媳妇多难找呀!没有好媳妇,哪来的好孙子呀?自己是人民教师,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不如一个开明的农村妇女,寡妇怎么了,人家又不是离婚的。况且现在的姑娘,水性杨花的多,好姑娘连三、四成都没有,李老太心里已经转过了弯。

可是她还是故意作态的说:“你们老弟给了你们多少真金白银,看把你们收买的,一进屋就都帮他说话。”说着咯咯咯开心地笑起来。

孩子们见妈妈想通了,都非常高兴。大女婿王东建议,趁咱杨家的人齐,叫明阳把人家沈玉屏请来,也该认认咱这个门呀。

“中午急了点,晚上吧。咱们这个破家也得收拾收拾呀。”李老太十分高兴的说。

“好,我这就通知明阳,也叫人家沈玉屏准备准备呀。”赛玉说着抄起了电话:“喂,明阳,我和你二姐和你两个姐夫都回来了。妈叫你晚上带上沈玉屏来家认门呢。别忘了把孩子也带上哟。”

“好、好、太好了!就按妈说的办。晚上六点,我带沈玉屏、小茹回家认门。”听得出杨明阳已经手舞足蹈,乐的屁颠屁颠的了。

四个孩子一起动手,擦的擦、抹的抹,不到一个时辰,把一个七十多平米的小楼,收拾的锃明瓦亮。此刻李老太也开始紧张起来,他心里想,咱们相媳妇,人家也要看咱这个婆婆哟。第一印象一定要给孩子打个好烙印。李老太翻箱倒柜,找出了八二年去省教育学院演讲时穿过的,黑丝缎面撒牡丹花的旗袍,垛跟红皮鞋。穿戴整齐后,站在孩子面前。

“哇,妈,太漂亮了,这哪像六十傍边的人呐,简直就是明星大姐大。”赛玉边说边从后面搂住妈妈的腰,招呼赛屏:“快来,叫你大姐夫给咱‘三姐妹’合个影吧。”说时迟那时快,王东一个快镜头留下了母女三人的倩影。

说实在话,李老太自老伴走后,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吃完午饭,她本来有午睡的习惯,可是还是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想,媳妇一定像我年轻时那样洒脱利落,一定是一个不爱打扮,只顾事业,是个成功的女人。六岁的小女孩,也一定和她妈妈一样,聪明伶俐,懂事乖巧。两个女儿都有工作,外孙、外孙女正上小学,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孙女,整天身前身后,叽叽呱呱的奶奶长奶奶短的叫着,那该多好呀。这么大的一个屋子,自己一个人出来进去,孤孤单单,多没意思啊。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明阳、明阳媳妇和小孙女来到一个大公园,一家四口,乘船去赏荷花。小船在荷花丛中荡漾,真个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李老太正沉浸在诗情画意中,突然一个大浪打来,船猛地倾斜,四个人都落到水里。李老太眼看着儿子明阳,被浪卷走了,她声嘶力竭的喊道:“明阳明阳!”差点从床下跌下来。原来是自己做了噩梦。

四个孩子都齐刷刷地站在床前。妈,您这是咋了。李老太擦去额头上浸出的汗珠,慢吞吞地说:“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赛玉赛玉,看看几点了。明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快五点半了,能出什么事啊,方才明阳来过电话了,他们晚六点左右到,您就放心吧。妈,倒是你老人家午睡,怎么睡这么长时间呀?”

“昨天一夜都没睡,午睡自然要捞回一点。明阳他们真的来过电话了吗?真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吗?”李老太还是有点担心。

“妈,啥事都没有,你就等着娶好媳妇吧!”赛屏说。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李老太一定坚持,赛玉再挂一次电话。电话那头是儿子的声音。

“告诉妈,我和玉屏等小茹幼儿园放学,估计不到六点,我们就能到家了。”

还有二十几分钟,李老太不愿在屋里等,坚持到小区门口去接。孩子们拗不过她,只好按照妈妈的意思,五个人并排站在小区门口,巴巴的望着,静静的等儿媳妇的第一次登门。

滴滴!随着汽车的一声鸣叫,儿子明阳白色捷达轿车,稳稳地停在停车坪上。明阳打开车门,朝妈妈这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车门开了,一个细高个儿的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向李老太这边走来。

“妈,这就是沈玉屏,这是小茹。”还末等明阳逐一介绍完,赛玉就跑上前去,赛玉、玉屏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沈玉屏笑着说:“大姐,您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玉屏,多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我心目中那个沈玉萍,靓丽、洒脱。”

赛玉边说边领着玉屏同丈夫、妹妹、妹夫逐一握手。沈老太仔细打量这位未来的儿媳,细高个儿,瓜子面,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近视眼镜,身穿蓝底撒菊花旗袍。身段、摸样、气质和自己年轻时一样。再看小茹,孩子穿着一套压花蓝布衣裳,两个小细辫垂在脑后。这孩子长得水灵、秀气,活脱脱的一个小赛屏。李老太伸出双臂仅仅地搂住玉屏,声泪俱下地说:“苦命的孩子啊,都是我不好,明阳才不敢告诉我的呀,脱了这么多年,让你娘俩受苦了。”

沈玉屏也如同见了亲妈一样,依偎在李老太的怀里,哽咽地一声声叫着妈,妈!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小区门口围观的女人们,见到这情景也都在抹眼泪。

玉屏把小茹拉到婆婆跟前,告诉孩子:“小茹,这就是你奶奶。”懂事的小茹紧紧地抱住李老太的大腿:“奶奶,奶奶叫个不停!”李老太放开玉屏,伸手把小茹揽在怀里,一口一口的亲孩子的脸蛋。此刻李老太一家像无数失散很久的亲人又重逢一样,个个泪流满面。小区门口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被这对婆媳和这一家人的举动而感动。“妈快回家吧!”赛屏一句话唤醒了梦中人,明阳从李老太怀里接过小茹,玉屏同姐姐赛玉、赛屏一起挽着李老太的胳膊回到小楼的客厅里。

落座以后,二姐夫姜明岐说:“玉屏来咱这个家,我们这个家从老到小,大家都举双手赞成,不知道玉屏还有什么想法?你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意见来呀!”

“不用商量了,我愿意加入咱们这个大家庭。我三岁就没有了母亲,小茹出生前奶奶就去世了,我盼望有个妈妈,孩子也盼望有个奶奶和爸爸。我和明阳处了三年多了,明阳人品好,有上进心,有责任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我们结婚以后我也会做个好妻子、好儿媳的。”玉屏的一席话,说得李老太像喝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李老太站起身来,从梳妆匣里小心点取出一个黄缎子裹着的小包,打开后是一对玉镯子。李老太亲自把玉镯戴在了玉萍的手腕上。

李老太说:“玉屏啊,这件东西虽说不值几个钱,可它是俺李家祖传的宝物。我妈妈出嫁时,外祖母把它传给了妈妈;等我结婚时,我妈妈又把它传给了我。如今我再把它传给你,你是我的儿媳,也是我的闺女,咱们是一家人。今后有什么急事、难事,你就跟妈说。有妈在,就再也不会让你为难,让你受苦。两个外孙都在读小学,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现在有小茹在我身边,今后就不孤单了。我李慕白交了什么好运,这么多好事都叫我摊上了。”说着,李老太又呵呵呵的笑起来。

“好事快办,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再过六天就是七巧节了,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我们就把明阳和玉屏的婚期,定在那一天,妈,您看行吗?”

“行啊,行啊!这件事,可得人家玉屏点头呀。”李老太十分高兴地说。

“妈,就按二姐夫的意见办,我没意见。”沈玉屏十分认真地说。

姜明岐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也博得全家人一片热烈的掌声。

雅达虹工业园区

袁德山

2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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