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的一个清晨天还不亮,我就出生了,我是家中的第二个男孩,我有个哥哥比我大三岁,早我三年出生,我很普通,普通的就像这世间的一粒尘埃,悄无声息的来到这个世上,儿时的记忆太过零碎,只有点点滴滴,大多是从大人们的回忆和述说中得来,但我还是觉得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就要留下点自己的回忆和关于时间的名言的痕迹,我喜欢写作,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我内心的感受,更多是为了排解心中的烦恼和惆怅,我的孩童,我的幼年,在孤独描写冬天的诗有哪些中长大,虽然我有个哥哥,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是孤独的。
听奶奶常常说起,我出生的那个清晨,天刚刚亮,大地都在沉睡中,我我们本家的五奶奶却第一个造访了我家,按照老家的习惯,家中生了小孩,第一个来的外人就是把这个小孩踩生了,以后小孩的脾气可能就跟了这个人,我脾气不好,每当我发脾气的时候奶奶总会说起这件事,其实我脾气不好的原因是遗传了奶奶和父亲的脾气,奶奶是古时候的地主家女儿,大家闺秀,我爷爷民国时候当兵,后来解放新中国成立后,当了共产党执政下的乡长,后来因无辜获罪,被劳改五年,这是后话。
我和哥哥的出生的那几年,也许是家里最为顺心的日子,在我和哥哥出生给家里增添了更多喜气的同时,家里的一只小毛驴,却给我们家带来了福运,连续给家里生了三个小骡子,这在当时是天大的喜事,驴生骡子的概率很小,一般的驴生下的只会是驴,而我们家一下子就来了三个,村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说我们家生骡子就像是在下羊羔。母亲常常会说,她在刚刚嫁入我们康家的时候家里很穷,穷到什么程度了呢?就是家里的面柜里面只有一升面了,吃肚子都成了问题。是母亲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希望,是父亲和母亲共同的劳作支撑起了这个贫苦的家。
在老家那个山大沟深的地方,靠天吃饭,人的生存是多么的艰难,每天都在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吃饱肚子而战,母亲和父亲常常凌晨两三点就起床,赶着毛驴,扛着杠子犁地用的,走十几里的山路种庄稼,漫山遍野的去种,爷爷的任务是去放羊,一整天出去放羊,早早出去,很晚才回来,奶奶的任务是看着我和哥哥,抚养我们长大,在忙碌的生活中,回味起来,有两件事情一直在我心中,记得那个时候,大人们都很忙,白天大人们出去地里干活,一般就把我和哥哥放在家里了,记得有一次,下大雨了,老家的过雨下起来异常猛烈,父母奶奶都去场上抢收粮食去了,倾盆大雨顷刻间从天而降,院子里全是水,那时候我哥最多四岁,我两岁不到,家人也是着急了,疯一般的往回跑,因为门是锁的,我们两个太小,都进不去,最后母亲是最先跑回家的,到处找都找不到,最终在一个扣在墙上的太阳灶后面找到了我们,里面还有个小窑洞,是家里小猪的小窝,想想我们那时也聪明,下雨了,钻到那里面去了,把小猪赶出来在雨里泡着,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而温馨的画面,只是我不记得,只停留在想象和大人们的回忆中。现在看着女儿调皮捣蛋,一阵把我眼镜子拿走了,一阵把我钥匙拿走了,让人苦笑不得,人的一生啊,总是在这样轮回,不免又让我想起了意见趣事,我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小小的坑,据说是豆子垫的,小时候的我一样的调皮,总是跑来跑去,一次在自家的麦场上打豆子的时候,不小心让脚下的豆子滑倒了,有一颗豆子正好垫在了后脑勺上,所以给我留下了这个永远的记号。成为温暖的回忆。就这样,我生活在一个贫穷,但是以后再遇见你英文qq签名的家中,度过了我三岁以前的快乐幸福时光。
1990年的那个冬天,在我还不足三岁的时候,在那个阳光温暖的早晨,离开了我出生的地方,跟随父母去河西,就是我的第二故乡,生活工作了30年的地方,离开的那天早晨,我们在乡政府的一个亲戚开着车送我们走的,当时的情景奶奶在世的时候常常给我讲起,真的是生离死别,哭的选择的艺术欲绝,一塌糊涂,可能是因为当时通讯条件太差,写个信大半年才能收到,打电话更不要想了,奶奶一直哭着把我们送走了,回去看见我吃饭的小碗没带上,还在那里放着,见到小碗,又想起我,又哭了,这一别就是两年,爷爷奶奶带着哥哥在老家生活了两年,而父亲母亲带着我在河西这边生活了两年,两年的时光,我和哥都长大了,哥都上学了,至此,老家留给我的记忆逐渐模糊起来,可以说,我并不记得什么,只是留下脑海里的一个念想罢了。
在从老家去往河西的旅途中,我还依稀记得一些趣事,都和火车和车站相关,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小小的我,就像我现在的女儿一样,到处跑,一下跑过去几节车厢,母亲在把我找回来,最难得一件事就是在火车上上厕所的事,我胆小,害怕,不敢往摇晃不停地火车厕所里拉屎,父亲为这事,就骂我,我小,又不懂,越害怕,越不拉屎了,最后是火车上的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提议地上放一点卫生纸,让小孩拉在纸上,在扔掉就可以了,很简单的问题,父母当时也许太年轻了,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你母亲常常再说这件事。等到下火车的时候,已经到河西了,深冬季节,天气很冷,由于是半夜,我被冻的瑟瑟发抖,冷极了,父亲就将我抱在怀里,用嘴里的热情吹我,给我取暖,让我感到温暖,不在那么寒冷。
举家搬迁的路注定是艰辛的,那时候很穷,没钱买东西,能带的东西尽量从老家带,桶子,脸盆等,走了三四天的路,终于到了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刚来的时候,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隔几天就要刮一次的漫天黄风沙,遮天闭日,尤其是父亲不在的那段日子,每每刮风,我和母亲总是惊恐的蹲在小工房里,害怕窗外肆虐的风沙会把我们刮走,我们的邻居,就是现在我们的邻居,家里有3个女儿,每每刮风,母女三人总是跑到我们屋里,黄沙把太阳都遮住了,屋里黑暗,她们害怕,就这样,在艰苦的环境中,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艰苦的奋斗着,直至今天。
1990年至1994年的四年时光,是我短篇鬼故事中度过的最快乐,也是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光,贫穷的日子里,饱尝了生活的心酸,但也更多的感受到了珍爱生命的名言警句的温暖,我跟随父亲母亲刚来河西的那两年,我只有三岁,幼小的我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到了恐惧与害怕,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工房里,这是80年代辉铜矿工人的家属住过的房子,后来工人搬走了,房子留了下来,就成了刚刚搬到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我们的家,房子很讲究,总共两件,里面是一件卧室,外面是一件厨房或者卧室,里面有小小的土炕,我站在地上的时候向上看的时候,眼睛刚好和小土炕持平。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父母总是很忙,他们为了在这个地方能扎根,待下去,不停地在地里劳作,父亲常常为了生活,出去打工,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父母把我带到身边,也是为了排解寂寞吧,在这样一个孤独陌生的地方,心灵的寂寞恐怕比生活的艰辛更让人难以忍受。
有次父亲外出了,我只记得他走的方向是南边,但是不知道去哪了,母亲把我托付给邻居的妈妈后,就上地去了,我刚开始在工房大院里和邻居家的三个女儿在玩,只是后来他们都跑回家了,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就悄悄跑出了大院,我那时候想去找父亲,就顺着他骑自行车走的方向一直走,独自一人走出了村庄,走着走着没路了,走到了一片麦子地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越走越害怕,偏偏又碰上了一只蜥蜴挡住了前面的路,那时候胆小,就害怕的哇哇大哭,泪水直流,周围除了河西走廊常年不停的风吹麦浪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在我极度害怕而无路可去的时候,母亲及时赶到了,母亲回到家之后,发现我不见了,就疯了一样的找,沿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我。
那时候的童年是孤独的,寂寞的,突然从故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挥之不去的是那一份深深的焦虑。说起母亲,也许是性格使然,我总觉得她的身上总是充满了深深的忧虑,总是为了生活在担忧,也许那时候真的太穷了,为了生活而奔命,仅仅为了活着,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所有。
离我家不远,有一条小河,常年淌水,过了小河,不远就是一个小火车站,总会有很多拉煤的,拉油的火车停靠在这个小站上,第一次见到火车从眼前呼啸而过的时候,感觉是他们的雄伟,壮观,感觉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火车的气势压倒。就是这个小火车站,确保了刚搬到这里的人们度过寒冷的冬天。那时候刚搬到新的地方,家家都很困难,吃喝可以从贫瘠的土地上收上一点,但是煤炭这种取暖的物品就十分珍贵了,为了能在冬天的时候让自己的家人孩子不受冻,小村里家里的男人们就大着胆子去车站拉煤了,说白了,就是去偷,漆黑的夜里,他们就像铁道游击队一样,爬上火车,把块大的煤炭从火车上扔下来,下面的女人们一拥而上,去抢煤,这在当时是多么违法的事情,但是为了生存,还是去冒险。
后来生活条件慢慢好了,也就不存在这种冒险的事情了。当时多数家庭还是老老实实去捡碎煤,运气好点,能捡上半袋,车站上的人也是看到贫穷的人们,不去追究,遇到好心的还会送上一点。但是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事情总会超着坏的方向发展,小村的人胆子越来越大,最后由偷炭转变成了偷其他的物资,有几家两口子偷了棉花,最终被判处了6年的有期徒刑,离开自己的孩子和家人长达6年之久。
关于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母亲为了去捡炭,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街上去玩,而我却非要跟她去,所以就打我了,我原以为母亲不会打我,但是那一次,拿着一根树枝打我,打的特别狠,那次的挨打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母亲带给我更多的是关爱,常常会给我讲白蛇传的故事,那时候没有电视,看电视只能到别人家里去看,更多的时候,我是听母亲讲故事度过了那漫长给父母的一封感恩信的童年生活,母亲有时候还会教我唱歌,至今我记得母亲教我唱的一首歌叫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闪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黑又长,,,,。还有一首歌是后来教我的,是一首革命题材的歌,歌词大概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向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啊惯了船上的白帆,母亲的歌声很美,也很有感情,歌声中承载着她的青春时代,青春之梦,母亲说,她上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文艺演出,她和同班的六名女同学一起唱了这首歌,那是她最美好的回忆。结婚后,美好的青春一去不返,剩下的就只有沉重苦难的生活了,也就在这样沉重苦难的生活里度过了一辈子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母亲把一生的爱都给了我和家人,年幼生病的时也是母亲最紧张,最害怕,最担忧的时候,而那时候,我常常会生病,不知道那些年母亲是怎样过来的,直到我有了孩子之后才真正体验到了母亲的担心。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过去,转眼过去了两年,我已经5岁了,从两年前,和爷爷奶奶分离后,就在没见过爷爷奶奶了,1992年6月的一天,父亲把爷爷奶奶,还有哥哥从老家接回来了,那天的情景,至今让人无法忘怀,奶奶还是哭的一塌糊涂,老泪纵横,分别两年之后再次见到我,已经长大了,时空的相隔,让本来一家人整整分离达两年之久,如今终于团聚了,说不出的喜悦,说不出的欢快,喜极而泣。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我和哥哥,从此我不在孤单,从此哥哥就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保护神,在他的保护下,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生活总会在迷茫中继续前行,爷爷奶奶和哥哥的到来,使得我们家又一次重新团聚,成为六口之家,将要在这个新的地方生活一辈子,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新的地方,新的家园,贫穷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多少,我的幼年,物质生活的极其贫乏,常常让我对生活充满了幻想,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的,只能寄托于自己的想象和希望当中,也许真是那种希望支撑了我的童年。
住在工房大院里的日子是快乐的,也是短暂的,大人们都很忙,孩子们却有着自己的快乐与幸福,在我的一生中,碰到的至今让我深切怀念的是一个叫娟的姑娘,我只知道她是我们大院里一户姓王家人的亲戚,那时候娟和我年龄相仿,就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每天早晨起来,来不及洗脸,第一时间就去找娟,还背着家人偷偷给娟带上家里的馍馍,玩的累了,饿了就一起吃,那时候两家关系好,我们两个孩子常常会睡在一起,一起玩耍,一起长大,生活在不经意间,半年的时间过去,我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伴着我美好的童年,有娟的日子我觉得不再那么孤单,渐渐的大人们会常常开玩笑问我,让娟做我的媳妇,那时候不懂,大人们也把我们当孩子玩笑,但是童年的英文爱情故事和感情却深深的种在了我的心中,我不知道娟是否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早已把她当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伙伴,我是男孩子,腿长,常常当火车头,带着一群还以为在跑,跑到最后,身后就只剩娟了,每一次,娟总是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无论我跑的多块,跑的多远,她总是跟着我,紧紧的跟着,不曾放开,那时候,真的希望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带着娟,跑出村外,跑向那美丽的田野。但是美好快乐的童年是短暂的,娟在我的生命中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模糊而稚气的笑脸。
1992年的某天早晨,我早早起来,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找娟,等待我的是空空的房屋,空空的小院,我疯了一样去问奶奶,奶奶说娟已经被她奶奶带走了,回老家了,我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和娟玩耍过的小院,还带了两个馍馍,我希望娟能再次出现,但是除了夏夜小鸟的鸣叫声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娟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不见,我独自一个人吃着给娟带的馍馍,伤心孤独涌上心头,眼中充满了泪花,那是一种孤独的泪,是失去小伙伴之后的一种失落与给自己的信,那次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伤心悲痛,以后的生活中,我会常常想起娟,总觉得她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孩。生活就是这样,总会有太多的遗憾,让人永生无法忘怀,如今的娟,也许已经结婚了,也许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娟走后,我的生命里慢慢的又出现了很多的玩伴,那时的我们就像是野地里的孩子,摊里的放羊,一天到晚的疯玩,家人都很忙,常常会不知不觉的忽略我们,饿了就吃馍馍,喝凉水,农村的孩子到谁家都有一口馍馍吃。那时候谁家要是有一辆拖拉机那是全家人都羡慕的,从我们住的小工房到新开发的移民区大概有一公里的路,那时候经济交通条件落后,没见过小汽车,摩托车,只有拖拉机,坐一坐拖拉机那是最开心的事了,还有自行车,一辆自行车常常会坐上四个孩子,我记得当时有个表哥,就拖着我们四个人回到了家中,那时候心中只有快乐和开心,感觉不到什么叫不安全和危险。那时候的吃饭经常会成为家里的大事,记得那时候家里来了很多从老家上来的亲戚,10几号人,都吃住在我们家里,夏天吃饭的时候总是很迟很迟了,星空下,在院子里,吃饭,由于锅小,母亲常常抱怨,等一家人都吃完饭了,常常没有她的饭了,就只有吃干馍馍了,有一次,父亲又把一外人叫来家里吃饭,由于提前没说,母亲做的饭不多,这一次,母亲又没吃上饭,我看到她再给奶奶说的时候,眼中眼中闪现着泪花,艰难的生活啊,每一天都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那时候我们是体验不到那种辛苦和心酸,只有自己玩耍的快乐。
我童年的大多时光是和奶奶在一起,那时候的奶奶身体还比较健康,能带着我做些简单的家务,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母亲改做的,把以前的旧衣服改做一下,或者是一些政府救济的旧衣服给我们穿,记得有一次,一位货郎担挑着衣服来到了村里,看着那些洁白的衬衣,哥哥就想要一个,父母不给买,就在那哭闹,当时我也觉得,只要哭闹,就会有新衣服穿,于是也跟着哭闹,最终父母给我和哥哥一人买了一件白衬衣,当白白衬衣穿在身上时,哥哥很开心,而我却并没有感到高兴。我记得那一件衬衣当时是3块钱还是6块钱,总之那时候的钱很值钱,两件衬衣10块钱,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买很多的油盐酱醋,可以支付大车犁地的机耕费用,可以解决家里的很多大事,10元钱,不知道父母要辛苦几天才能挖到甘草,白刺根,卖成钱。
记得当时为了贴补家用,父母常常会跟随队上的车辆,外出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挖野生甘草,卖给商贩,赚取生活费。母亲给我说过她们最危险的一次经历,他们坐着拖拉机,到达了一个地方,已经是傍晚,简单吃喝之后,就找了一块干净的沙梁子,一堆红柳堆下休息,大家都很累,都睡着了,不知不觉到天亮后,他们发现旁边竟然一个蛇窝,里面大大小小几百只蛇缠绕在红柳枝上,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那些蛇并没有在他们熟睡的时候攻击他们,真的是上天眷顾那些可怜的人们。
这是比较危险的一次,给母亲留下了什么印象的还有一次,也是在荒芜人员的摊里,由于甘草没挖够,其他人都转移地方了,村里的拖拉机也回去拉食水去了,偌大的荒摊里,就只剩下父亲和母亲两个人,而恰巧父亲的头疼病犯了,加之天气炎热,整天昏睡不醒,母亲一遍找寻甘草,一边照顾生病的父亲,整整等待了三天,夜晚来临的时候,母亲站在一条淌水的河沟前,看着夜幕渐渐降临,远处传来了珍珍狼叫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那一刻母亲有点害怕了,害怕的不是狼,害怕食水耗尽,等不到拖拉机到来怎么办,幸运的是第二天盼来了队里的人,带来了食物和水,把他们接出了荒摊。那时候,我和哥哥都还小,这些事都是后来才听父母说起,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遥远而沉重。那时候我们在温暖的家里,体会不到那种艰辛,那种为生活所迫的无奈与艰辛。
母亲特别能吃苦,就是不外出挖甘草的时候,她也会抽空去周围有白刺的地方去挖白刺根,那是一种药材,有商贩收,可以赚钱,母亲是一个对自己心狠的人,常常一天会走20公里的路,穿过3个烽火台,去挖那里不曾有人去过的甘草,最后,还要背着沉重的甘草再回来,那种烈日下背负前行是何等的悲壮,而我只能用心去体会那份艰辛了。
1993年的夏天,我们全家终于从小工房搬到了居民点上的新家里,新房子背东向西,一字排列三间,一间作为厨房,中间一间由爷爷奶奶,哥哥和我住,四个人住一间大炕上,另外一间父母住。就是在这个新家里,我们住了将近20年的时间,从我上小学开始,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如今我虽然搬出来了,但是我哥还是住在那里,只是当时修的小土房子早已拆除,从新修了砖瓦房。虽然搬了新家,但是生活似乎又倒退了几年,原来的小工房里,最起码还有电,有时还能看上电视,但是搬到新移民点后,由于当时国家电网的电路还没有延伸到新居民点上,夜晚来临,这里的一切都处在黑暗当中,家家户户只能用微弱的煤油灯来获取光明。这样的黑暗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政府的电网改造才改到新居民点上,这也反映了当时国家经济发展的缓慢,换成如今的话,很快就会实现。
那两年黑暗的时光里,我开始上学,那时候没有所谓的三年幼儿园,只有一年的学前班,从学前班开始上,而我上学前班的时间是1994年,已经7岁了,在我们村的小学上,小学不大,只有两排房子,一排是学生的教室,另一排是教室的宿舍,老师有四个人,只有一名校长是上面派下来的,另外三名都是我们本村的民办聘用教师。
刚上学前班的时候,对学校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对老师感到害怕,那时候的老师,常常会打人,所以我们都害怕老师。记得学前班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是黄老师,是我后来小学同学的姐姐,黄老师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每天给我们讲课,学汉字,学算数,黄老师是一位好老师,是她教会了我们基本的汉字,拼音,还有算数,是我学习的启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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