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每每村子里面来了玩马戏杂耍的北方人,我和小伙伴们都会好奇的瞪大双眼,去观察这些和我们说话不一样的北方老侉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也许是时势弄人吧,最近在同学们语音聊天中,自认为字正腔圆的我话音未落,广告语大全那端已忍笑不俊了,说我老侉口音笑死她们了,同学们都喊我是皖北老侉了,说我也没有一点老家口音了,说来也是,由于职业比较忙的关系,这么多年来在皖北工作回家过的时间还真的不多,乡音也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老家在安徽省长丰县左店乡(撤区并乡之前属戴集乡),离合肥大约50公里,村子在有个叫代集火车站旁边,老家人说的方言属合肥方言语系、但与地道的肥西、肥东方言又有区别。记得我刚离家的时候,总以为那方言是多么的土气。那个时候的人不光是我一个,凡是稍有一点能耐的人,只要一旦离开家乡到外地求学或者工作,就急于改掉乡音,也许,那土的乡音,是愚昧和贫穷的象征吧。在他们的心里,或许,改掉了乡音就抛弃了贫穷,就抛弃了黄土地的一切吧。
在淮北因为工作和爱情的个性签名的原因,我极力说着淮普话,由于没有家乡人在一起语言交流,家乡的话就说的少了,时间久了,真的生硬了很多。
流年是水,从上学到离家我也由一个不懂事的犯二少年如今早已变得慎思成熟之人了。时光曾磨平了我很多儿时的记忆,可是越来越大的我终于明白,我努力改变的只是那说话的方式,永远也不能改变的思乡情绪却时不时的涌上心头。多少个夜晚,我面对着夜空,思绪就回到了儿时的家乡;村南那一汪池塘是我的儿时乐园,捉鱼摸虾,嬉戏玩耍;村北的小树林,我们捉迷藏、捉知了、挖野菜、掏鸟窝、贫穷的童年留给我的却是那么美好的回忆。如今,儿时的回忆留给我的只有温情,眷恋和深入骨髓的伤感心情文章,我好恨我自己,怎么连乡音都要学着改变了呢,那是唯一陪伴我一生的美好时光呀。
在昨晚不眠的夜里,那家乡的土话就一句句的萦绕在我的耳边。譬如,管昨天不叫昨天,叫“昨个”;昨下午叫“昨下板”;管吓死了,叫“黑死掉了”;管行不行叫“可照矮”;管衣服,叫“衣裳”;管很漂亮,叫“真排场”……等等很多。
如今我重温家乡的土语,再也没有以前的鄙夷感,有的只是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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