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春风拂面时,又到韶华醉人季。昨夜的春风昨夜的春雨,让春城充满了春天的泥土芳香。本来前几日还怪罪着北方的春迟迟不归,疑惑着那明媚的春是否被那南方的春色牵绊着迟迟不肯归来。于是,焦急的等待中便写下了《春的期盼》。
清晨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也总是试图剥开一层又一层的云雾,期盼着眼前豁然开朗,期盼着那春风忽如一夜便真的能将那桃花杏花吹开的景象。
春天,总是能牵动着我内心的期盼情怀,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窗帘,望着窗前那棵杏树,细数着是否有芽孢冒出枝丫。望着晴好的天气,心里也在计算着春暖花开的日子。今日,当我再看那颗杏树的时候,点点芽孢挂满了枝丫,于是,便感叹于大自然的力量,终于可以等待那千树万树花开似锦的时候了。
春天,总是能给人美的遐想。春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以至于有太多的文人墨客愿意泼墨执笔渲染那一季春的风光,或掬一朵花儿刻录情思,或托一棵草儿记录情愫。于是那一季春的风,春的雨,春的花花草草都在为我们讲诉一段或喜,或悲的红尘降妖除魔。
这是一个发生在春天里的故事,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我只叫他们老伯和伯母。
去年的这个时候,因亲属病中,我便前往护理。亲属的临床的病床上,一位伯母的身上插着各种生命监测的导线,吊瓶里的水在一滴一滴缓慢的流淌着,生命监测仪滴答作响。
每天的早上,伯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都用眼睛盯着病房的大门。保姆悄声地告诉我们:“奶奶在等着爷爷来呐。”门外,那一声声拐棍的声响告诉我们,老伯来了。据同病房的病友介绍,老伯的拐棍声就像报时的钟表一样的准,而且每天老伯也都给伯母带来一根火腿肠。
门开了,老伯进来了,微微颤抖的手里依旧拿着一根火腿肠。老伯走到伯母的病床前,向孩子一般拿起那根火腿肠显摆着:“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怎么又是火腿肠。”
伯母今天的儿童诗两首有些不好,话语间带着不满。
“我己经吃不动了,你不知道吗?”
老伯坐在那里,一手拿着火腿肠,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伯母的面颊说到:“我知道。”
“知道还买?”伯母说着用手指着床头柜:“把它打开。”
老伯打开了床头柜,在一个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堆火腿肠。“28根”,伯母说道。
此时,老伯的眼泪流了下来。老伯用颤抖的手擦拭着眼泪:“我们都老了,吃不动了。还记得那年春天吗?那年我得了脑淤血,要不是你没日没夜地陪护在床前,我怕早就……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愿意吃火腿肠,现在我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每天买上一根火腿肠给你了。你快点好起来吧,好了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我牵着你的手,你挽着我的手,春天一起看杏花去。”
几天后,伯母转到了抢救病房。然而我却每天早上都站在窗前看着,看到老伯如时钟一般准时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我便知道伯母安好。
窗外的阳光还是那样的温暖,杏花快要开了。我的眼前浮现出伯父与伯母手挽手走在那缤纷的花雨间。那一枚枚花瓣上是否也镌刻着这红尘的故事?我却希望那一枚枚的花瓣上镌刻上对两位老人的祝福。哪怕伯母躺在病床上,我也祝福着伯父能每天出现在医院的门前,用那蹒跚的步履走向病房,伯父若来,伯母安好。
而今天,又要到杏花开放的时节了。但愿花开一季不是故事的结束,让那满园的杏花带着无数的祝福,洒向人间四月天。让你,我,我们都能听到那杏花朵朵讲诉着这个春天发生的故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垂垂暮年,携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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