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读着《瓦尔登湖》,书中“文明清明节 作文里的过客”的爱情生活一下子让我想到了西塘,禁不住想记下这些文字,只为西塘。
在西塘,给远方的朋友写明信片的时候,单单写下了“我在西塘”。也是一个爱旅游的朋友,好像只是这四个字就够了,我要说的,我想说的,通通都在“我在西塘”。西塘,这个古镇在江南这一片的古镇里头也许算是小的了。可是,对它的喜爱却超过了其它所有加起来的总和。也许因为,我见过它的晨,见过它的昏。
到西塘的时候,正下着大雨。这是第二次到西塘了。第一次在西塘是六月,天气在晴和雨之间徘徊。这一次,雨势不小。江南一带的雨,似乎总不能那么痛快,那么尽兴的。特别是有水的地方,雨中就起了一层雾似的。所以只有在这儿,才称得上烟雨蒙蒙。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便是在这样的地界吧。在那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小巷子里头,狭长的巷道上更无一人。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然后是雨帘后淡淡微笑的面容。在巷子的一头,看着喜欢的那个人在那头转过身来微笑。仿佛我从什么中学到了语文的一条小路上,只有彼此。想着都是温暖的。
总觉得江南之地,巷子,院子,窗子,都是那样小的,巴掌大的。一棵树,可能就盖住了一口天井。后脚跨进,前脚约莫就可以出了这地方。在旧时大户人家的宅子里,不知道哪个院子里头游客大声地讲电话:
西园,我们在西园……
眼前,是小桥流水,满园早秋色。
在假山上的亭子里,也能让人生出一览众山小的气概来。
这样的屋,这样的路,叫雨一淋,也能碎了似的。化作腾腾蒸汽,又缠绕在这楼阁,这亭台之间,再晕作一团。
到了这样的地界,自然要住一住那雕花大床。第一回来住的地方,据说是旧时人家的宅子,四进的小院。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楼梯走上去,雕花大床,红棕的梳妆台,两把大椅子,味道十足。
与恋人到了这样的地方,是怎么也忍不住相亲相爱的吧。
直至暮色逼近了,雨势才零零星星地住了。临窗晚饭时,河面上又圈圈点点了。这时节,懒猫贪食,也不过安静地趴在窗子外边。文明生活里的喧嚣都遥远了,叫人醉在这里闲适的宁静里头,看天暮色。古人好乘兴秉烛夜游。在两岸的红灯笼里,乘兰棹,想来最好不过。坐在船头,摇摇晃晃地前去,眼前再飘过一盏河灯。什么样的情绪都涌上心头了吧。
有多少我的自述。思念起家人,或者故乡。
有多少希冀,那些个只愿天天班级介绍的小心愿,忽地就跳了出来。
如果,只在心底默念,是不是便可,一直飘荡在这里的河面上。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桥边。
若这个时候,真有人吹笛吹箫,最好那水上的戏台也咿咿呀呀唱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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