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展开了黑色的梦魇
它睁大了眼睛，
用夜的风吹拂着，吹拂在星星，
吹拂着雨
吹拂着月末的五月
灵魂撕咬着，
是一匹黑色的马，
奔跑在黑夜的草原
它奔跑着，基于黑夜的本质，
基于草原，
基于那流淌着五千年的河
哗哗的响着，
如同母亲的乳汁，
不遗余力的奔跑着，
黑夜里，我的血沸腾着，
超越了黄河和长江的宽广
升腾着，超过了神女峰的高度，
我不知道是不是季候风的原因，
我的眼睛在黑夜里打开着，
瘦骨嶙峋的如一头在黑夜里哀叫的老牛
牛皮摊开着，
蒙像了大地的黑色
鼓声起来了，如同西藏高原的阿姐鼓，
敲打着，在五月的黑夜中敲响
低沉而落寞的鼓声啊，
敲打着大地的脉搏
敲打着，
我的眼睛开始潮湿
黑夜中的传说开始响起
狗们在黑夜里开始了嚎叫
还有一条黑色的鱼
游弋于黑夜的血脉
五月的鼓声响起来
响于今夜
雨声，鼓声，血液声
开始了黑夜的梦魇
一切的一切在展开，
包括那只瘦骨嶙峋的老牛的皮
展开了。美好的，丑陋的，
空旷的风吹起来
呜咽着
游离于城市，
游离于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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