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性
因为儿子的奶奶有病住院了,我和媳妇定今天去医院看老人家。媳妇同时约上儿子、儿媳和我俩一同去医院看望。儿子从家出来,没有到我这儿。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想想,他直接去医院也好,省得大冷天的,还绕道往我这儿跑。
太冷了!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下来了呢?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最早的一股寒流。这场寒流突然降临,让人感觉穿什么都不暖和。大冷天的,我老远就看到儿子,站在医院门口。冷冷的西北风,刮得人不寒而粟。而他却站在风口处,不往医院屋里走。我暗自嘀咕:这傻小子,连医院门都找不到,真是傻透腔儿了。
走近一看,儿子已经冻得浑身哆里哆嗦的了,嘴唇冻得也发白了。他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两串糖葫芦。我问他:你怎么不进去呢?他回答我说:屋里太热,我怕糖葫芦进屋时间长了化了。
回来的路上,这两只糖葫芦,儿子始终死死攥在手里,一刻也没有离过手。他小心翼翼地拿回来的,这两只糖葫芦。他一口也没有舍得吃。一进门,他直接把糖葫芦给了他的儿子。看到他的儿子接过糖葫芦,大口大口吃着。他看着的儿子吃葫芦的模样儿,他那笑容,好像比他自己吃还甜呢!
儿子的母亲疼爱孩子,并不比儿子逊色。这不,儿子昨天没有过来,晚上我们吃的是狗肉炖豆腐。兴许这菜好久没有吃了,所以吃起来特别香。儿媳、媳妇和我,我们三个人一顿饭,把炖的狗肉炖豆腐全包圆儿了。第二天,儿子回来了。媳妇依然叮嘱我,继续卖做狗肉炖豆腐的食材。我想媳妇看大伙儿爱吃,索性再做一回。其实不然,主要的还是儿子没有吃到。她想着儿子、惦记着儿子。她不吃行!儿子、儿媳、小孙子吃不着那可不行!
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炖豆腐端上桌后,儿子只是用小汤勺喝了几口汤,儿媳却一口豆腐、一块狗肉的往嘴里送。儿子看到媳妇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动筷,夹了碗里仅剩的几块狗肉和豆腐。
看到这情景,让我想起了父母在五里河住时,养的那帮九斤黄鸡来。父母养的那帮九斤黄鸡,只有是一只公鸡,其他都是母鸡。这只公鸡并没有继承九斤黄的基因,它长得既小又瘦。甭说是九斤了,我看三斤都不到。不知是性考试标语过于频繁,还是营养不良的原因,总之瘦得没有毛盖着,骨头都会露出来。别看它这样,它是可是一只最疼老婆的鸡。母亲喂它们食时,那帮肥臀粗腰的母鸡一哄而上,而它却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跟在这帮母鸡的后面。等母鸡吃完了,它才捡些母鸡们吃剩下来残羹剩食。
这只公鸡又瘦又小,羽毛枯干得没有一点亮泽,尾巴处,那鸡翎秃得就剩下,那么两根支着。可是,它在这些母鸡中,依然有着“男性”的风范。它骄傲、它威风,是因为它是这群鸡中的唯一一只公鸡。
这是父母两位老人家养的鸡,而父亲、母亲养的那只母猫就更不用提了。它刚刚下完崽儿时,我常常把那几只猫崽儿,从母猫身下拿到窗台上。看看这只母猫,怎么营救它的儿女?只见那只母猫“蹭”的一下,串到了窗台上。然后,用嘴将一只只落难的小猫崽儿叼了下来。
再说说母亲吧!母亲养这些小动物,都有一段爱疯了歌词。那只母猫下小猫崽儿,母亲特地给它们,做一个小褥子。这些小家伙也算是挺懂事儿,他们躺在褥子上,甜甜的睡着懒觉。可是,母亲养的那些鸡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母亲费了好多时间,给那些入秋后抓来的半大的鸡雏儿,做的防寒衣,它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像母亲要害它们似的。它们穿着母亲为它们缝制的马甲,像带上了刑具似的,一个劲儿想着往下挣脱。它们不是用嘴啄着披在身上的马甲。就是有意的钻那些带刺的树棵,它们试图通过这样的途径摆脱“马甲”的束缚。
想想也不能怪这帮鸡,母亲是用废布拼凑起来的这些“鸡马甲”颜色也是五颜六色。它们不愿意穿也在情理之中,谁不愿意穿着整齐的服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鸡、鸭、鹅的面前呢!
2,生命
吃了这么多年的花生,我只知道,那种小粒红色的花生好吃。还真的不知道,那种小粒红色的花生,产地是我的老家扶余。就像嗑瓜子一样,嗑这么多年,还真的不知道内蒙、新疆的瓜子好。这个发现,还是前些天去瓜子摊儿,买炒瓜子时,摊主告诉我的。
就拿着小粒红花生来说吧!一度市场上买不到,我还托人从外地往回捎。怎么也会想到,这种小粒红色的花生,产自我的老家吉林的扶余呢?
前些天母亲病重了,我让弟弟给二姐打电话,请二姐过来帮助照看一下母亲。二姐在电话里说:地里的花生还没有起呢!等起完花生再来。
二姐不是推脱,起花生确定有极其严格时间限定的。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早了荚果不饱满,产量和含油量低。晚了容易造成花生果发芽,花生落果现象。
小时候的花生,可是稀罕货。那时过年、过节时,顶多买些瓜子,自家用锅炒熟了嗑。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大多都在牙齿上面,留有嗑瓜子的痕迹,就是熟称的瓜子牙。我到不愿意嗑瓜子,可是瓜子在我的牙齿上,依然留有痕迹。我的上牙那个缺口,就是瓜子所赐。至于花生,那时可是一道上档次的菜。来人待客餐桌上,摆上一碟炒花生米、弄一盘拌白菜丝,再烫伤一壶烧酒,这可是丰盛的待客之宴。
人们愿意吃花生、瓜子这类坚果,是这类坚果油脂大,吃起来香,再就是这类坚果经济、实惠。
我在此之前,不了解这类坚果的产地。现在归纳起来看,花生、瓜子这类坚果大多产于偏远地区,而且大多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像新疆、内蒙、白城,还有我的老家扶余。一想到这些地方,就会自然想到风沙、干旱,还会想到茫茫的戈壁,荒凉得长着稀疏芦苇的盐碱地。
如此贫瘠的土地,却能生长出如此香美的食物。这么一想,就必须要赞美他们。不难想象,他们饱受着风沙的侵袭,忍受着干旱的艰难,依然绝然的生长着、繁衍着,他们以母性的光芒默默地贡献着自己。
二姐在电话里说:她也十分惦记着母亲,真的脱不开身。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都在起花生,一时半会儿也雇不到人。这不,昨天收花生的老板催得紧,她领着这帮孩子,背的背、扛的扛,一地花生就这样的,让她们娘几个起完后,又装上袋,运到了地头。如果说是花生的生命力顽强,倒不如说是,生活在这里人们不屈不挠的意志,表现出来的那种坚强,才使花生、瓜子得以生生不息,开花、结子。
二姐的话里没有流落出一丝艰辛,一丝抱怨,她好像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听着二姐这样平淡的叙述,我又一次的想起了母亲。母亲这一生始终勤勤恳恳的工作,任劳任愿的操持着家务。母亲虽脾气暴躁,但对我们哥俩,却显得总是那样温和。
之前说过,母亲不会做饭,她做的饭特难吃。有时看到她高兴时,便耍几句贫嘴,说她做饭不好吃,让她学学人家做饭。每一次听到我说这些话时,她总是爱说,好吃不怠,滚犊子,不好吃还把你们养这么大。
到了晚年,她老人家却越发慈祥起来,谁说什么她都是淡淡一笑,从不和谁争执。就面临着肺癌日益加重,她也不声不响,独自默默忍受着病魔的折磨。
我再一次地夹起一粒花生豆,看着反复地看着,看着、看着,眼前过往的一切打湿了我的眼眶。
3,恐惧
媳妇就爱购置那些厨房用品,大到锅、碗、瓢、盆,小到汤勺、瓶起子、调料盒。特别爱买各种刃具,我家现有刃具就不下十余种,刮鱼鳞有刮鱼鳞的刀、削果皮有削果皮的刀、切菜刀和剁肉都有专用刀具。
我家肉馅儿从来不去菜市场买,媳妇疑心大,担心人家不填好肉搅馅儿。她觉得自己买回来的肉剁馅儿放心,谁也糊弄不了。而且剁出来的馅儿,比搅出来的馅儿好吃。
剁馅儿这活儿,虽然算是体力活儿。可是,也有技巧在里面。不会切肉,就剁不好肉馅儿,切肉是剁肉的第一道工序。
老早以前我就不愿意,参与剁肉馅儿的活儿,不是嫌弃,剁肉馅儿的活儿磨叽,而是觉得这活儿,做起来太残忍,心存恐惧。
想想一头猪被杀死了,然后分解成若干块,最后还要把它剁成肉泥,这是有着何等的深仇大恨?古时的五马分尸就够忍的,这是人对待人的刑罚。而人对待动物、家畜其忍度,远超过人类自己。
媳妇说:她这些刃具都是德国进口的,钢口好,不易卷刃。提起德国就会想起血流成河二战来,这刀不会说话,可这刀的里面,一定藏着血的温度。
嗜血成性的刀,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蜕变,依然不改刀的粗暴和野蛮。我经常亲历媳妇收拾鱼或是切菜时,不留意让刀划伤了手的事儿。每一回看到媳妇手划伤,血顺着伤口往外淌情景,除了心疼媳妇媳妇外,对刀充满仇视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记得父亲母亲在五里河农村,生活的那几年。家里每年都养一些鸡了、鸭了的,一到入冬,就开始宰杀。每一次宰杀我都躲得老远、老远的,甚至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事后,父亲看到我,怕成这个样子。便说:杀鸡儆猴,没想到却把你这个小猴崽子吓着了。我是属猴的,父亲常常把小崽子中加上一个猴字。
年纪大了,也老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改变对刀恐惧心态。除了对刀的恐惧外,我还特怕狗。狗从我“汪汪”一叫,我的心就吓得蹦蹦直跳。我想狗再温顺,它也是犬科动物,同狼有着血缘关系。其实大凡动物总会有野性的,它和刀一样,都让我敬而远之。
4,生活
为了生意上的事儿,我三天两头的出差往外地跑。东一趟、西一趟的,忙得一刻也不落闲。我走后,家里就剩下媳妇、儿子、儿媳,还有我的那个宝贝孙子了。
儿媳上班,儿子整天也抓不到个影儿,宝贝孙子每天早早起来,去学校上学。家里大部分时间,就剩下媳妇一个人在家。
这个家这么一看,顶数媳妇清闲了。可是媳妇总是和我抱怨,这一天,把她忙得脚打后脑勺的,都要把她快累死了。就媳妇这些抱怨,我不辩解,也不去理会。我以为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特别是上年纪的女人,嘴碎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这几天,因那面的事儿没有进展,所以在家逗留几天。在家这几天,我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家里。想想媳妇大部时间就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刚好有这么一段闲暇时间,那就好好陪陪媳妇吧!
在家呆的这几天里,我发现媳妇比我们都忙。早晨要早早起来做早饭。这期间还要帮助儿媳给孙子装书包、找换季的衣服。还要往孙子保温杯里灌水,给孙子带到学校里吃的水果,削皮等琐碎事儿,这些琐碎事儿,一样也不能落下。
儿媳上班、小孙子上学。这两个人就时间问题上,一刻也当搁不得。她们吃完饭了,碗、筷一推,擦擦嘴儿巴,都走之大吉了。剩下的洗碗、抹桌子、拖地就落在媳妇身上了。
早晨打发她们走后,媳妇又开始收拾房间的卫生。三百多米的房子,就是雇一个专人收拾,都不是一个轻巧的活儿。特别是拖地,楼上楼下的跑。一会儿去卫生间涮拖布,一会儿又蹲下来,擦小孙子吃水果,掉在地上的水果汁儿,留下的渍子。
再说小孙子吧!吃完水果把水果皮随处乱扔,谁不小心踩上果皮,摔上一跤,那可就惨了。媳妇这么大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的,真要是摔上一跤,那可不得了了。
这还不算什么,晚上小孙子回来,更够媳妇受的。小孙子楼上楼下的跑,一刻也不消停。媳妇的眼神儿,一点也不能偷懒。她盯人的本领,去参加足球比赛绰绰有余了。
她怕小孙子跑上跑下的咯坏了,小胳膊小腿的。小小年纪经不起,磕磕碰碰。还怕小孙子手不老实,动弹、动弹这儿、碰碰那儿的。小孙子一不小心,把她那些宝贝的坛坛罐罐以及其它易碎的小摆件弄坏了。
媳妇说她累,她能不累吗?一天到晚,手脚不失闲的,干这儿、干那儿的。不过,有一点到让我很意外,她和她的儿子、儿媳及我那宝贝孙子不是嘴勤,而是眼勤、手勤。她大部分牢骚话儿,都积攒到一起,留给我一个人了。一见到我,她那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一时半会儿当关不上,唠唠叨叨的,唠叨个没完没了。这一出有些像那些麻雀,吃饱了叽叽咋咋的,磨着嘴皮子。我真的生气了,她反而一句话都没了。
5,距离
春节前夕,摆放在我家窗台上的,那一盆去年夏天买回来的,茉莉花死了。媳妇说:那棵茉莉花死了,正好不用再买花盆了。就用那个装茉莉花的盆,换上新买来的花儿吧!
为了倒盆,我把花土往出倒。按往常的方法,只要用两根手指,夹住花的主干,倒置过来、往盆底拍几下,花土就会顺利地倒出来。可这盆茉莉花的根须,好像和盆长到一块一样,怎么倒也倒不出来。气得媳妇说我“笨。”
想想这盆茉莉花,也够可怜的了。自打到我家后,就不着媳妇待见。虽然,它不断地开着花儿,但是,媳妇还是不看好它。不为别的,它长的型不怎么受看。七岔八岔的,像一个没有教养孩子,一点也不安分。再加上我买它,只花了十元钱。就价格上看,它太廉价了。和我家里那些花比起来,也就是一个零头价格。因此在媳妇眼里,它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它的。起码说,它不像那些花难侍弄,水大一点小一点,它从计较。我有时背着媳妇给它施点肥,它也很争气,那叶子就立马浓绿、浓绿的。
刚买回来时,我隔三差五的去给它浇水,时间一长,也就忽略了它。后来侍弄它的活儿,都有媳妇来完成。媳妇待它就像它不是媳妇亲生的一样,饱一顿、饥一顿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我惊奇地发现,它还活着。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它的叶子有些发黄。用手一扒拉,叶子的往下落。这时我才知道,它已经死了。至于它是什么时候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在倒花土时,我再一次的发现,它的根须已经长得满满的。从根须上看,它没有死亡的迹象。就是说,它在死亡来临前的那一刻,它还在不停地长着根须,它想着春天一来,就吐出新芽儿。
我无法想象它忍着孤独、饱受着冷落,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还一如既往的坚持着生的幻想。也许它至始至终的坚信,冬天结束了,春天就会来了。
它就是这样的独自面对着死亡,我们却什么也不知道,发现它时,它已经死去了。它的死死得很安详,没有一点恐惧和不甘,而且,它死也依然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过了春节,春天就来了。我再次看那些摆放在窗台上花,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模样儿,我的心突然紧缩起来,我想那盆茉莉花,离春天也就是几步之遥了。其实,人的生与死也就是那么一段,短得不能再短的距离。何况是一棵茉莉花呢!
6,节俭
我家妻子过日子,那是没的说的。细得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宁可亏着肚子,也不舍得花钱。我不在家时,她就搅一碗玉米糊糊,唬弄、唬弄,就是一顿早餐。其实,我家楼下就有买早餐的,下楼倒垃圾时,顺便都把早餐吃了。愿意拿回来吃,买点什么,上楼就是了。究其不去吃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花钱。而妻妹比她姐还细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妹夫的话形容妻妹的细,真是太准确不过了。
妹夫常常调侃妻妹说:“旱黄瓜,不如水黄瓜好吃。挂面比切面好吃,元葱紫皮的,没有白皮的好吃。”就价格上看,旱黄瓜比水黄瓜贵,切面比挂面贵,而紫皮元葱比白皮元葱贵。价钱贵,自有贵的道理,不是这类东西稀缺,就是这类东西确实好。而妻妹每一次让妹夫买菜,都叮嘱他,买黄瓜一定要买水黄瓜、买元葱要买白皮的、买挂面、不买切面。总之,就差说便宜就好了。
这些还不说,妻妹家的菜刀,已经使用十多年了。左一次磨、又一次的磨,沾火时沾的那么一点钢刃儿,早都磨没了,还舍不得扔了,换一把新的菜刀。那刀别说是剁肉了,就切菜什么的,都切不下来。妹夫调侃说:就这把菜刀,夹在腚沟上,骑上半里路,也不会拉坏屁胡的。
妻妹听到妹夫说的,这些三七疙瘩话儿,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闭上你那张臭嘴,这刀能不能将就使吧?妹夫一听到,妻妹这样一说,也就再不言语了。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我和妻子、妻妹、妹夫去江南家具批发市场买沙发和茶几的事儿。岳母过世后,妻子就劝妻妹,把家收拾、收拾,一来利索、利索。二来好让妻妹,从睹物思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不挪动、挪动,妻妹一回到家,看到的那些老物件,就会想起岳母来。
江南家具批发市场是靠低价位,赢得顾客的一家,低端的家具批发市场。这里的商家,靠走量赚得利润,因此,他们买一件家具也赚不多少钱。
我们和妻妹去这儿买,主要是图个便宜。本来妹夫,已经讲好价了,也交了定金。到了妻妹这儿,全部推翻了。妻妹家,还是清朝慈禧掌权时期的样子,不过,妻妹可没有慈禧的生活那样奢华。妹夫看她,有些像太监李莲英,看老佛爷似的,唯命是从。
讲好了的价,被妻妹推翻了。妹夫又不得不和,商家进行第二轮磋商。他要是放弃了,定金就瞎了。定金瞎了,就更报不上账了。这钱要是瞎了,妻妹不和妹夫,跳老马猴子才怪了呢!
没办法,妹夫只能再找商家磨叽去。不过,磨叽这些事儿,还真得妹夫这样的人。他像剥元葱似的,一层层的剥。不把商家那点晃儿,扒掉是不会完的。
经过一阵子讨价还价,最终买下了一套沙发。这套沙发有两个型号,妻妹买了一套小号的。妻子问妻妹:颖(妻妹的小名)这套沙发是不是小了点?妻妹说:姐,不小。
沙发运回来家后,摆在屋里,妻子发现短了一截。于是,妻子又问妻妹:颖,你不说正好吗?妻妹说:姐,我看那个电视柜,挺好的,没舍得扔。所以量尺寸时,就把电视柜的位置留出来了。
妹夫看妻妹这样一说,便插嘴道:姐,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套沙发小号的比大号的少二百元钱吗?
这时的妻子才恍然大悟,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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