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父亲写的美丽人生影评》这首歌来自于电台推荐,主播对歌手的评价是随意、自然,即使选秀节目已过多年,依旧停留本心,留着短发,抱着吉他,唱出了这首父亲的一梦不醒诗。2017年的歌手舞台上,李健用他音乐诗人的方式温柔的诠释这首歌,感于人心,因此时隔一年我戴上耳机再次认真倾听诗下细腻的曹文轩 草房子。
歌曲界面转换为电话界面,父亲打来的电话,接通,三言两语,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电话却已中断。从我记事起,仿佛我们的关系并不可观,父亲不苟言笑,只顾着成天经营者他的批发生意,一早起来骑着三轮车赶去批发市场,偶尔你也会用手指寻我逗乐,但我并不愿回应,一来而去,歌曲中唱出的浓浓父女情到我们这儿也就不了了之。
我和你从没过多交流。我生长在一个重组家庭,后母从事会计工作,作息时间相对父亲而言规律许多,因此我大多和后母相处,但后母并不喜欢我,妹妹的出生加剧了后母对我的讨厌,同时加重了父亲的负担,我只能小心翼翼待在家,几岁的我开始洗衣服,父亲回家后也只是将我身上总是不干净的衣服脱下丢进水盆,不作过多询问。后来即便父亲在家,我已不敢张口向父亲索要沿街叫卖的茶叶蛋,过后会招来后母的打骂,这一系列的事情加重了我与父亲间的隔阂,我恨父亲,甚至怀疑自己与父亲之间的血缘关系。
人的一生不会一帆风顺,父亲苦心经营的家庭破碎了,所以第二段婚姻宣告失败,父亲终其所有的爱与责任给了那个女人,换来的确是被算尽钱财然后投向另一个男人,留下我的父亲和他的一床破棉被。
已经小学的我第一次看见钢铁般的父亲流泪。
父亲整日整夜瘫睡在床,茶饭不思,爷爷永远是暴脾气,恨铁不成钢地咒骂着儿子,而奶奶不停在一旁抹眼泪,床底的层层烟灰里混杂着许多头痛粉的包装纸,父亲的行为也越发奇怪,对着墙壁侧耳聆听,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有人害他,时而发笑,时而发呆。
将父亲送进医院的前几天,他突然安静了许多。我因为重感冒浑身无力躺床上休息,某天夜里,父亲突然吵着跑进我的房间,抱着我往外走,奶奶立刻呵斥住,父亲说道,女儿疼,带她看医生。这是我第一次从内心里体会到深刻的爱,神志不清的父亲一直住有一只他心中的精灵。
父亲被送进精神医疗中心的那天,他转身面向我,他的眉毛向下,笑呵呵地对我嘘了一声,握住地手里摊开了一个茶叶蛋,沾了汗液的蛋壳已经破碎不堪,父亲双手握给我,笑嘻嘻地说吃,好吃。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告知父亲的病情已好转,可以出院。当我和姑姑到达医院,透过铁门望着憔悴沧桑的男人,他不再闹腾,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但我的泪终再忍不住了。父亲看见我们立刻站起来,随即将头埋下去。
我大声叫到:爸爸,我们回家吧,我想你了!
如今的父亲已经年近50,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我们之间的沟通方式并没有多大改变,父亲也并没有为我写下散文诗,但他给我的那颗茶叶蛋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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