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结婚三年。一个是在读博士生,一个是大学老师。出双入对,在小区引无数人羡慕。
更熟悉的人还知道,丈夫左启华还常给老婆石景荪洗脚。这丈夫真是太好了,许多的男人里挑不出一个这样的好丈夫来。
近来石景荪又怀孕了,小俩口更是沉浸在无边的我最敬佩的一个人作文400字里。要好的朋友都为他俩祝福。不用说,随着时光的推移,左启华博士毕业,将有一个灿烂的前程在向他们招手。
谁也没有料到,怀孕5个月的石景荪在娘家被人杀死。
那天,娘家的人都外出旅游,为了安全起见,通知石景荪住过来几天。
左启华仍然住在自己家。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上学下学,作毕业的最后冲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在石景荪娘家人应该回来的时候,他接到电话,说了不得了,石景荪被人杀死了,已经有好几天了,你赶快过来啊。
左启华如五雷轰顶,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他强打精神,赶到岳母娘家,果然是妻子躺在床上的血泊里。这可是日夜相伴的爱妻啊!他眼前一黑,就倒在门口。
警察已经保护了现场,不准任何人进到屋里。他只能倒在门口。不然,他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已经僵硬的尸体哭泣。
尸体确实有很强烈的气味了。他倒在门口英语故事演讲稿的哭泣,一心只想着从此看不到心爱的妻子了,他要尽情地发泄他的悲伤。然而也不能抗拒那气味直朝鼻孔里钻。
石景荪一死,左启华从天堂打入地狱,憔悴潦倒没有了人形。
他无心去上课,饭也不想吃。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哭泣流泪,唉声叹气。
朋友和同学都去看他。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悲哀。对劝慰他的人们诉说自己的痛苦,常常说得泪流满面。
人们都同情他,说看着你们那么幸福的一对,就这样天各一方,谁还敢相信幸福这个词呢!不过这也是一个人的命,她命里注定有这一劫,再怎样也是逃不掉的。她应了劫,偿了命,下一辈子就是一个永远幸福的人了。
说得左启华一个劲的直点头。叹口气,说一定的,一定的,她那样的好人,就是到了阴司地府,也是会幸福的。
但是石景荪究竟是谁杀死的?不是杀死一人,而是杀了两个。那个肚子里已经成了形的小宝宝,也跟着玉石俱焚了。
那个杀人犯太可恶,,抢劫财物也还罢了,就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
公安破案也太慢,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一点音信也没有。再过得一段时间,希望就更少。人们知道,不少的案件,由于缺乏线索,查着查着也就不了了之。
石景荪这可怜的女子不明不白的丢一条命,就连案子也破不了,实在令人扼腕太息。
到这时候,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杀人案子的侦破上。人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也没有意思。在安慰左启华的同时,总想帮着分析,为捉拿凶手贡献一点力量。
左启华却不语,让不相干的人去争吵和激动。他觉得这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白话。案子自有专吃这碗饭的人去考虑,一旁的人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人们见他意态索漠,认为他伤心过度,哪里还能集中精力来思考这类伤脑筋的事哩。
但是不久,大家就听说杀人凶手就是左启华,才意识到他每每接触到凶手这个话题,就缄默不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天,三个警察敲门。左启华在门眼里瞄了一眼,脸就煞白了。
他知道这事还是逃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杀死石景荪的当时就强烈的后悔了。他真不应该下这一手的。这样做实在没有一点意思。
又转而一想,他为这事思谋了很久,可谓百密而无一疏,警察是无法破案的。
不过尽管如此,他都不应该杀死石景荪的。长时间都在做梦,等到事情真做成了,梦却醒了。梦醒了又怎么样?他不这样做,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必须要这么做。
他作案之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料定必被发现。警察将会知道他所作所为的一切,就像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一样。
他没想到过要逃跑。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在屋里呆着,等着警察来抓他似的。
现在,警察来了,他还是实实在在的被吓住了。但是,这不正是他等待的结果吗?
这三个警察他当然面熟。那天他在石荪被杀的现场,他就接触过他们。
他们还找他谈过话,作过笔录。他在笔录上签过字。他是真正的悲伤,他甚至被自已的悲伤所感动。
不少的人对他表示同情,而唯独这三个人对他很冷漠,好像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似的,就等着上级下命令逮捕他了。现在,这命令终于来了。他们是奉命而来的。
然而他们并没有向他出示逮捕证,也没有掏出手铐来拷住他的双手。
他们虽然仍旧冷漠着,而口气却还温和。他们说今天来是找他问情况的,希望他能配合。
他当时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他们总算还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他说,在哪里?在这里还是在局里?
他们说就在这里吧。
他说,干脆去你们局里吧。
他们说,还是在你家里吧,我们问,你回答,不过一定要实事求是。
他想了想,还是坚持要求去局里。说,我去局里说清楚了就不回来了。
三个警察用眼神互相对视了一下,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问,因为你就是杀死你妻子的凶手?
他点点头。他点头的样子很干脆,毫没有犹豫。
他在局里交待,他和妻子并不是外面的人认为的那样如何恩爱。他和她虽然是同学,但是结婚之后他就发觉她不是他认为的那种人。
她看不起他家。他家穷,一个老母亲和一个老兄在乡下。母亲身体不好,老兄精神不正常。都是没有劳动能力的。结婚的时候,他父亲还在,已经病得快死了。
结婚的时候她就与他约法三章:她不回乡下去,他们不能承担他家的赡养责任,生下孩子不姓左,而要跟她石。
他以为是一种夫妻间半真半假的玩笑,不大放在心上。
婚后他讨好她,每天给她洗脚,希望感动她。谁知她将这三条奉为努力学习的作文,一点也不改变的实行。
他读博士只有每月一千多元的随笔300字费,而她是大学老师,收入可观。她家里条件好,他却还要给济母亲和老兄。他有时不得不从她手里讨一点钱。
她不去他的乡下老家,她嫌弃乡下赃。
父亲去世,她是去了,但是当天就离开了,说她不能在乡下那种地方过夜。他那时就下了决心,他一定要让她为他的父亲殉葬。
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她,离婚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呀。
他说他不能离婚,他不能破坏他们在人们眼里的恩爱夫妻的形象。现在这社会,面子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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