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秦之所以强而一统者，贵乎法制也。非制者无以成民，非度者无以成家，非法者无以成国。治强生于法，弱乱生于阿。民本无常，治之以法，绝乱也。强弱不定，公私明辨，奉法者胜也。
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而人多溺。严家无悍虏，慈母多败儿。不严无以为警，不识无以为觉。
峻法，无私过之弊;严刑，惩令得以行。治乱以法，赏罚以功，可以为明矣;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可以为直矣;刑过不辟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可以为正矣。乱不敌治，邪不敌正，逆不敌顺，天下之道也。
悬衡而知平，设规而知圆。无以规矩，寸步不得行也。镜摇则不明，衡摇则不正，法摇则不治。不明，不正，不治，而长存者，未之有也。
古之革变，无善终者。何也?权耳。变则生动，动则不安，不安则不定，不定则必反。千古江山，经其一世，岂能罪己?
仁者多忧，兵者多诡，以仁而胜兵者，何也?利耳。言可乱序，辞能败兵，军粮可以消矣。
天下大同，何之以为战也?是故兵战非兵战之过，过在不平;书不焚无以愚民，民不愚无以已用。是故寡识非寡识之过，过在权利也。
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若天下皆可为法，法之何为?若天下之法不以为法，法之亡矣。鉴法之以往，申令可通;谨天道人伦，祸福可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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