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我徘徊在年少时熟悉的小路上,仰望云卷云舒,笑看彩霞满天,中秋节搞笑祝福语夕阳落下。白云、彩霞、夕阳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热情的火焰,点燃了我骚动的心,点燃了我难忘的回忆,回忆就在眼前,感觉这么近,原来那么远。
刹那间,脑海中,都是我的外婆,都是我已经85岁的外婆,都是在另一个城镇居住的外婆。
这一生,外婆都是坎坷的。上世纪30年代她在广东省东莞市出生,她是一个可怜的孤儿,后来被一对善心父母收养了,才能感受家庭温暖。她二十岁时与外公结了婚,并孕育了我妈妈和舅舅两个孩子。但在我妈妈五、六岁的时候,我外公便到了香港谋生。无奈,我外公到了香港若干年后便中了风,他不但丧失了劳动能力更丧失了自理能力,只能靠在香港的亲戚帮忙照顾他。就这样,外婆既当爸又当妈含辛茹苦地将他们的两个孩子培养成才,培养了两名在那些年很罕有的高中生。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来到2019年,还记得多年前,我当时只是一个16的花季少女,也是一个叛逆的雨季少女,在我念高中三年的时间,我父母都在东莞市长安镇工作,而我和外婆在东莞市虎门镇居住,是外婆陪伴着我走过那些年的青葱岁月。曾几何时,我埋怨她为什么不给我买进口水果,而只给我买国产水果,我埋怨她为什么不给我买高价的面包,而只给我买廉价的馒头,我总在埋怨她为什么不能给我提供最好的人间美味。那些年,她总是笑着对我说:“你父母天天不是在努力赚钱,就是在拼命赚钱的路上,我们必须节俭启发故事。”此时回忆已惘然,但依旧感恩您对我的谆谆教诲。
感恩外婆一直给了我无私的爱,为我默默奉献,无论是一言还是一行都在感动着我,尤其有一幕,让我毕生难忘。我忘了吗?我忘不了。
2012年,我和丈夫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便计划于当年步入婚姻的殿堂。为了给外婆惊喜,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我和丈夫带着喜饼去到她家告知她这个好消息。当她接过我们的喜饼,笑得合不拢嘴,并立即走进厨房说:“我现在煮点莲子百合糖水给你们,寓意百年好合。”我们边吃糖水边与她谈笑风生,这是一个无比讽刺人的诗句的时刻。突然,她站起身说:“你们在家等一会,我现在出去买包喜糖给你们,吃过喜糖后,好让你们以后一辈子都甜甜蜜蜜。”我们异口同声道:“外婆,不用了,您的心意已暖入我们心内了。”在我们再三劝导下,她依旧坚持初衷,我们再也执拗不过她,便要求陪她一起去买,但她依旧偏执地拒绝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目送她出去,看到那时已经77岁的她,看到她那个瘦小的身影,我心头的五味瓶打翻了,满是甜酸苦辣咸。
我想起外婆把话梅肉留给我,而自己默默啃话梅核的岁月;我想起外婆用一针一线给我缝制床垫的时刻;我想起外婆把我当成公主般宠爱的一点一滴。
后来,外婆汗流夹背地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红色胶袋,我心想:这必定是外婆给我的喜糖。这时,她打开了红色胶袋,原来胶袋内是一叠整齐的100元。她兴高彩烈地对我说:“这一万元,是给你的礼物。”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要知道对于她来说一万元简直是天文数字。这时,她仿佛看出我的心思,便对我说:“莉莉,我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你是我唯一的孙女,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如果你接受我的爱,你便收下我这份能给你的唯一的礼物,这份礼物是外婆对你的祝福。”听着听着,我的双眼已经通红了,我双手接过她给我这份沉甸甸的“喜糖”,看着她双眼放射的璀璨光芒,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出人间情,温暖知多少。”我的外婆桥,再唱千百年,忘了,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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