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他们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拍大腿,笑的咣咣直敲桌子。而在我的内心深处也爬出了丝丝的笑意,我竟怀有一股莫名的快意。有时候人们常常乐于取笑于人甚至不吝啬拿自己的糗事当做博得他人开怀的资本。此时我便是如此。
话还得从上星期六说起。我喜欢背着室友偷偷的一个人溜出去,这样我就可以不受周围的惊扰,享受一个陌生而又新奇的世界。而这个世界能给带给我一种莫名的亢奋,看着一个个新鲜的面孔,他们似乎能够带走我心中落下的那抹旷日持久的阴影让我不再为忧郁所困扰。
我依旧选择坐公交出行来远离这个闭眼而行也不会迷失的地方。是的公交很挤,但向来如此,如果我常常这样以为的话他也会常常如此,这就好像我们自己给自己下一个诅咒一样,且是那样的的灵验。因此我学会了放弃这样的想法,而且仿佛很奏效的样子。比如这一次,我就捷足先登的获得了一个位置。然而对于突然享受到青春的迷茫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旁边的女生颤栗的站着我的目光局促的没个合适的地方安放,俶尔有股要逃离的想法而屁股却被死死的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走过地铁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位年轻的父亲,扯着一位三四岁的女孩。父亲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女孩剪着锅盖头好似刚从宫崎骏的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粉嘟嘟的脸蛋让人忍俊不禁。一股欣喜之情爬漫出我的心池。我抓住时机把位置让了出去,也帮我脱离了骨感的囹圄。
“妞妞,你该说些什么?”父亲爱惜的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一瞬蓬乱的头发又一瞬恢复了原貌。惹得我也有一股想上去揉上一揉的冲动想法。
“谢谢,伯伯。”一声稚嫩的道谢竟让我有些站立不住,一股热流喷薄而起直冲颈部以上,我感觉的到我的脸会像烧红的赤铁一样显眼。庆幸车子转弯猛地一抖使我晃荡了几下,我想这刚好能够遮住我的丑态。
“妞妞!”旁边几个女生掩唇以笑,父亲竟显得比我还尴尬。“比……比我年龄大的才能叫伯伯!”他不安的看了看我露出歉意的一笑。
“是啊,所以我才叫他伯伯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让我忘记了尴尬,倒添了更多的怜爱之情。父亲的尴尬却越发的明显,红晕的面庞有些紧张想要再说些什么。我挠了了挠生着白发的脑袋向他摇了摇脑袋以示没关系,不用再纠结了。但与其说我比较宽宏大量,倒不如讲我害怕那萌到家的女孩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尽早息事宁人方让我感觉是正确的不二选择。然而对女孩的怜惜之情也让我深觉这样的做法是值得的。
女孩拿着一只糖,伸进兜里又掏了出来如此反复,仰着欣喜的脸颊望着父亲竟像是陪着年幼的父亲玩起了藏猫猫的游戏,父亲亲昵的在她的脸上的吻了一下。幸福的感觉像阳光一般打进了我的心房,随之蔓延到了我的全身,然而又有股淡淡的哀愁掺杂其中仿若阳光里弥漫的纤细尘埃不知觉中感染了我。也许这样的哀愁正来源于我对父亲的敬爱与领悟人生吧。
“爸爸。”她突然宁静的叫道。
“嗯?”
“猪为什么叫屁哥?”
“屁哥?屁……哥……”父亲好像被问住了一样,是啊,这样的问题并不好回答。记得小时候我同样问过父亲相似的问题。“爸爸,我为什么叫玉剑啊?”父亲一时有些讶异但却没有此时的那位年轻父亲那般局促。也许是这个问题也没小姑娘那样的叼专吧“因为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礼物。”我当然不能够理解的真切,但我相信那每个字都是我幸福的符号的展现。
“pig,你这个问题就好……像人为什么叫人。”
“哦”她竟然有些领悟的样子。“爸爸”
“嗯?”父亲温柔的看着她。
“人为什么叫人呢?”我又有些忍俊不禁了。
“呃……”父亲有些犯难,但不露丝毫厌倦的神色反有着幸福之感。“人字怎么写?”
女孩在空中比划着一撇一捺。
“对啊,一撇是人的一条腿另一捺是人的另一条腿。人有两条腿啊!所以我们就叫人啊。”我竟被绕进去了,这样的解释还头一次听说心里倒想是先有了人还是先有了“人”这个字啊,这不误人子弟嘛,但心里明白也就满心窝的都是幸福。
“哦。”女孩好像真的明白了,父亲也宛似轻松的笑了起来,旁边的学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真的明白了?”我想逗她一下。
“你不明白?”
“嗯哼。”我故作愁苦的样子。
“咦,伯伯好笨啊。人有两条腿才叫人啊,人跟猪一样,所以就可以叫屁哥啦!”
全车的人都笑了起来,那位年轻的父亲也笑的摇晃起来了,并深深地在女孩的脸上吻了一下,女孩也咯咯的笑个不停。
“呃,呵呵,还是叫叔叔吧。”我尴尬的又捎了捎头。
旁边的人们又是哄堂大笑。女生笑的背过了脸去,男生笑的好不痛快。我竟无尴尬之感,正像我讲述经过的此时,反有着莫名的亢奋。一时间我仿若有了一股时空错乱之感,不知自己是在公交车上还是宿舍,一样的是我有着知足的快意。
本文非版权作品,若《小越美文网》因转载时无意间侵犯了您的各项权利,请及时联系我们第一时间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