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栋城堡面前绅士地停下,按下对讲门铃,“我是威廉医生,本特利狱长在等我。”随着轻微的沙沙雪花声,门开了。
极大的一间房,风味古雅,旧时文物的流韵,淌于四周。
狱长挽了挽袖子,将自家书案上那尊香炉掩了掩,回头微微一笑:“医生,请坐。”
我走过去,却发现无处下脚,我自主把椅子上的杂物挪了挪,拍拍灰,坐了上去。
“说重点吧。”他看了看表,静静地说下去,“如今找位替补精神病医生不容易,东部战场不断扩张,有经验的医生都被军队调走了”
我转着笔,没什么兴趣:“狱长,说重点。”
“重点是,有个问题先生乌尔曼。”狱长回答我,十分头疼,“要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说服其他犯人一起出现幻觉。把他单独囚禁也没用。”
“你进来的时候听到吟唱的声音了吧,那是乌尔曼之歌。”狱长支起耳朵,强调了一句,“犯人们很浮躁。”
我点头,想我大概是明白了一些,“我明白你们遇到了问题,但我怎么”狱长插一句:“我想求你去检查他,如果你诊断他为临床精神错乱,我就可以把他传入精神病院了。”
“他犯了什么罪。”我拿出随身的本子
“可能是电脑崩溃了,所有资料都删除了。”他没敢看我的眼睛。以我多年的职业判断,他肯定在说谎,我找准漏洞笑了笑:“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释放囚犯呢。”
他的嘴角出现微妙的弧度:“释放?”
一件华丽的囚禁室里,我带着微笑走进去,在这之前做些准备工作是必要的,比如说先洗手,接下来我准备好我的陈词。
我拿起笔,一遍在纸上记录,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相信自己是神有多久了。”
“我也要问你这个问题。”乌尔曼双手环胸,正视我的眼睛。
我坐直了身子,回答他:“是啊,我从我执业开始,就不相信神。”“我从执业开始,我就相信我自己是神。”他看着我的眼睛狡辩。
我笑了笑,“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他想了一下,“主要是,维护宇宙秩序”
我半挑眉毛,问:“你创造了宇宙吗”“九天前”
事实证明,宇宙比九天长
“创造你们的时候,也创造了你们的记忆。”他口出狂言
我停下笔,认为工作没必要进行了,临走时他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比利时”我嘴里重复一遍,停下手中转的笔。妻子正在调味沙拉,见我心烦,便也过来陪我。揉着我的太阳穴。我自言自语,“他究竟是被自己的想象奴隶了,还是主宰了想象。”我转头,“他发誓要比利时在下午茶的时间消失。”
“你在开玩笑吧。”妻子问,“是新上市的奶酪吗?”
“不不,比利时,我从不拿我的工作开玩笑。”
我翻开地图,法国和波兰之间,直呼不可能!
风扇呼呼的吹,乌尔曼坐着等我。“你昨晚没睡好吗,医生。”他定定地看着我,咬着手指头,“从医学角度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骗子,不是病人,也没有装病,却是个恶魔。”
我把手头的书重重一拍,“你觉得呢。”我故作镇定,面带微笑,“那你觉得神为什么要穿着约束服,你为什么要待在监狱了”
“你要是神你会整天打高尔夫吗,监狱里的犯人比衣食无忧的教徒有趣多了。”他想了想,吮着手指,“我每天消遣人类,比如说打仗”
顿了顿,“但是你最有趣。”
乌尔曼站了起来,风云变动:“我决定了,我们交换位置。你可以操控时间、电力、波、微粒,获取人类垃圾思想的星星点点的创意。而我,让你妻子不自觉的微笑,和狱长合着白兰酒。”他哼起了乌尔曼的之歌。
乌尔曼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他穿着我的衣服。我歇斯底里的挣脱,大叫起来:“把我换回去,警卫!”“谢谢你的配合,我会把访谈记录在案。”“警卫!他要把比利时变没,他要对我妻子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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