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封在《论风格》中谈到人们作文时易犯的几种弊病。总在指出某些人爱在文章里“到处布置些警句”、某些人爱“运用纤巧的思想”等弊病以后，他写道:
又有些人呕尽心血，要把平常的或着通的事物用独特的或铺张的方式表达出来没有比这个要违反自然美的了;
也没有比这个更降低作家品格的了。读者不但不赞赏他，反而要可怜他:竟花了这样多的工夫锤炼字句的新的音调，其目的无非讲一些人云亦云的话。这个毛病是那些富于学识修养然而精神贫瘠的人的毛病;这种人有的是字眼儿，却毫无思想;因此他们在字面上做工夫，他们排比了词句就自以为是组织了意思，他们歪曲了字义，因而败坏了语盲，却自以长为是纯化了语言。这种作家毫无风格，或者也可以说，只有风格的幻影。风格是应该刻画思想的，而他们只晓得涂抹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