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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庚成 || 僻壤里的情怀——乡村散记

时间:2020-10-18 15:21:58    来源:
姬庚成
 
 
 
 ▍碌柱有魂  ▍
 
碌碡,我们西和人都叫碌柱,麦场上重要的一个碾场器物,圆柱状,大都用坚固柔韧的青墨子石或红墨子石凿成。小的有三百多斤重,大的呢,就过五六百斤重了,叫双马碌柱,顾名思义,得两匹马才能拉得动。
西和人爱说这样的话:“碌柱曳在半山里了”常用来形容处于上不得上又下不得下的危险境地,显然,拖动一个碌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不用说要把它举起来。平时,大家嫌碌柱挡路,就搁置在麦场的一角,静卧在那里,和那景观怡人的麦垛一比显得有些呆板木讷,谁也想不起它。麦子上场了,大家才把它拖进场 。
可是,偏偏外祖父说它有魂。
外祖父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阴阳,他说,早些年的一个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他在窗前打开了一本书,一声滚雷在半空响起,接着像有碌柱从房脊隆隆碾过,吓得他只好把书赶紧收起来。等到天亮后,发现原本在门前麦场里的碌柱却架在后园里大核桃树的树杈上。
我不知外公看的是什么奇书,经历的是真是假,但知道那碌柱架在树杈上决非易事。年少时不敢问,年长后,却永远没有了问的机会。
刚包产到户的时侯,六月里,家家的麦子丰收憋破了粮仓,可是邻居家总是欠收,得借粮度日。后来才知,原来他碾场时用的碌柱是从外面赶麦场时顺手牵羊偷来的——老年人说,偷来的碌柱不出食!你必须花大价钱买或者请石匠凿一个,因为碌柱是个尊贵的物件,有魂儿。
女儿三岁时那年的夏天,有天晌午,一家人都在家里吃面条。忽然,女儿说,我去场里给碌柱喂饭饭。一家人都愣住了:这孩子咋有这奇怪的想法?从没有人教也没有人指。父亲说,哎呀,是碌柱显灵,托孩子说话,讨点饭吃!每年,收麦时要给碌柱喂饭,这是几辈子人传下来的风俗了,一忙,还真忘了。
我赶忙带着女儿端上饭去了场里,给碌柱的转窝里虔诚地夹了点面条。
是不是碌柱真的有魂儿?
 
 
 
▍轻贱的乳名  ▍
 
在乡里,老几辈人取的乳名都挺有意思的,不过要言说却显得有些为难,有揭短之嫌挨骂之忧,得提了心吊了胆。
最早关注一个人的名子,还是在刚上初中报名的时候。同学们排好队,老师问:“第一个,叫啥名字?”“赵狗蛋”一个矮壮的少年脱口而出。“哈哈……”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都哄笑起来。一个嘴快的女同学说道:“狗还能下蛋?”矮壮少年立刻红了脸。可是接下来,更有可笑的——老师问:“下一个,叫啥名字?”“杨猪球——”另一瘦瘦的小个同学挤向前来。“哈哈——”一院子的同学都已笑得前仰后合。他后面说了什么,已被笑声淹没。我也觉得怎么有这么难听的名子?他的爸爸妈妈就不会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子吗?等到熟识了,才知道班上不少同学都有着特别的小名——有叫大毛娃二毛娃的,有叫黑儿白儿的,有叫大头扁头铁头的,有叫大女二女三女的,有叫麻子、豁豁的,有叫石头草草儿的,有叫马驹骡驹儿的……有些名听起来怪怪的,像“看球他”、“歪歪子”、“麻幕子”、“二球子”……
早先村子里贫穷,文化更落后,挺大的一个庄村识字的没有几个,有时连个记账的人都很难找,所以生了孩子实在取不上一个像样的名字,就按照孩子的特征或者当时的情境,随口一叫——生下来,称称重,就有了“六斤”、“七斤”、“八斤”名字的;生下来,头扁扁的,就叫“扁头子”,没有胎毛的就叫“秃子”;医疗技术落后,有的孩子生了病,大人束手无策,就听天由命,于是就有了“看球他”;有的孩子染上天花,落下满脸的黑斑,就有了“麻子”;寄希望孩子健康就取名“抓娃子”、“精站子”、“干疏子”;有生在麦熟时节的就叫“麦熟子;有生在下雪时节的的就叫“下雪子”……乡里特别重男轻女,认为“生下儿子种户的根,生下女儿种户的亲”,非要生个男的延续香火不可,于是生在前面的女孩子就有了“引弟”、“跟弟”、“招弟”……
生了女孩子还好,就叫个什么花儿的,取名容易;男孩子呢,就不好取了,有时怕犯忌冲撞了老辈的,就得动脑筋了,但不管如何,大家觉得取名越卑贱越好,将来会健康如意。于是就有了不少的“牛娃子”、“狗娃子”、“猪娃子”和“猪球子”、“狗球子”。同宗有个在外担任游击一职的显赫人家,生了两个儿子,也取上“骚的”、“骒的”这样让人听了难为情的名字——只是我始终没弄明白,明明是弟兄二人,怎么一个取的字带有雄性,一个却带有雌性的味道?
也许是有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理吧,这些取名平庸、卑贱的人一生竟然大都健康如意,有的命运还不寻常,像早先洛峪里出的“王偏头”,心眼极多了不得,是个厉害的角色;后来姜席河里出了个“麻(子)书记”,更能呼风唤雨。
相反,那些取了“发财”、“富贵”等的却真的没有发财和富贵,命运大多平常一般。
 
 
 
▍母亲和一只猫  ▍
 
已是后半夜了,三星开始调头,夜色也显得更黑了。在姜席南路河里的川坝上,在密不透风的的玉米林里,母亲背着背篼、提着拌篓快速地穿行着。
她要给一家人去找口粮。玉米刚吸上面,一掐还是清汁;洋芋还没长成,套种在洋芋地里的大豌豆勉强有点颗粒。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一家人没见过一丁点面汁了。分粮食?得等到生产队年终决算。即使分到了又能怎样?每家也不过几十斤,还是连皮带毛,不够糊口。不少青年人或者中年人,拿着镢头、铁锨,拖着架子车,东倒西歪地行走在去修梯田的路上,有些脸上已饿成了菜青色……
这样的夜晚,不用去担心饿狼恶鬼,就怕看管庄稼的“田证”!如果让“田证”抓住了,会把你打个半死,还要举报给大队,在群众大会上批斗。但母亲豁出去了——白天得上地去修梯田或者上庄稼地挣工分,脱不开身。但,一家人总得要活下去,这就要在自己脸上看了。
……尽管母亲把身量放得很轻,身后玉米叶子还是被掀得哗哗作响,就像一条喧嚣的河流在紧紧跟着。此刻,平时胆大心细的母亲总觉得身后有一团黑影不离不弃,似人非人,怎么也甩不掉。一阵莫名的恐惧向母亲袭来,她开始奋不顾身地向比较阳和的半山上跑去。
跑到一个较高的田埂上,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母亲蹲了下来。身后,刹时变得死一般的静寂。
这时,一道亮光,准确点地说,是一只猫——我家的那只大白猫,乖巧地来到母亲身边,闪着荧荧的眼波,用身体亲昵地蹭着母亲那跑得酸痛的腿脚。
“咪呜”——声音划破了夜的死寂和恐怖。
母亲这才缓过神来,顷刻汗流如注。
 
 
 
▍垂泪的狗  ▍
 
一只狗逃进了院子,枪手如饿虎一般追了进去。
这是只大黄狗,躲在主人背后闪来闪去,惊恐万分,早已没有了昨日看家护院时厉害的神采。主人不敢发话,唯有叹气而已。狗觉无望,便一闪身又躲进了猪圈里。枪手执着地跟了进去,举起了手中的半自动,瞄准……狗无路可走,对着枪手跪了下来,流露出绝望的神情,眼角垂下泪来。枪手毫不理会,继续瞄准。
“叭——”一声枪响,狗倒了下去。
事实上,那年秋天,一庄的狗差不多都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不管是白狗也罢,抑或是黑狗、黄狗,区别不过是迟和早而已。
打狗灭狗,犯了众怒——一庄人暗里诅咒枪手:不得好死。
枪手,其实是本村的民兵连长,这个称呼却是庄里人赠予的。其实,我对其最初的印象还是在小学的课堂上——
那天下午,第一节上作文课,老师教了作文的格式:开头,“当前,国内外形势一片大好”接着,“首先,我们要……”最后,“我决心做一个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同学们都快速地写成了作文交给老师,然后急着上下一节的体育课。
很快,全校的学生都集中在一个大教室里,请来了枪手指导学习“剌杀”动作。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威武地持着一只锃亮的半自动步枪,不厌其烦地比划着、讲解着:“向左剌,杀!”“向右剌,杀!”“突中剌,杀!”“杀,杀”……枪手双目炯炯有神,声音浑厚沉稳。
教室里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有几个一年级的孩子吓得尿了裤子,也不敢出声……
枪手枪法准,打狗都是一枪毙命,从未落空过,但村里人说他最拿手的还是绑人和打土炮。
每年夏天,都会有好几场霈雨(冰雹)从堡子梁背后碾压过来,黑沉沉的,似乎堡子上的两棵大柏树都要被压垮摧毁。庄稼人运气好的话,所受的灾害还小些,大不了麦子减产,碾场时塌场,去吃难以下咽的“芽麦面”;运气差的话,这一带的庄稼就遭殃了,有时小麦会颗粒无收,洋芋玉米也会绝产。
这时,枪手沉着、骄傲地上了大坡梁顶,架起了土炮。他麻利地装填上火药,瞄准来势凶猛的云头,点燃引线。“轰”地一声巨响,一团火焰向云头吹去,凶恶的霈雨顷刻变成了和风细雨。
有次点燃引线后,他转身就跑,谁料炮筒没有放稳,随势倒了过来,炮口正好朝向他。好在跑开时,脚下一截树根拌倒了他,炮火从脊背上轰然吹过,卷走了帽子,烧焦了背上的衣服和皮肤。
枪手死里逃生,侥幸捡了条命。此后,变得抑郁寡欢,走路也专挑小道。
庄里人说,枪手在打冰暴霈雨上总算给乡里乡亲做了点好事,抵了打狗和绑人时遭的罪孽。
 
 
 
▍老妖婆  ▍
 
六七岁的时候,外婆知道我爱听古经,常常约了她村里的一个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说古经的老婆婆来我家。她大约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外婆亲昵地叫她“老妖婆”。高高的个子,梳着像牛角似的转角头,缠着脚,走路颤颤惊惊的,好像一股风就能吹倒,讲起古经来却精神焕发、绘声绘色。
“老妖婆”始终不急着说,总是探探你有没有听的诚心,先逗你——“古经古,三两五,古经湾里打老虎,打下的老虎做啥了?……”看你缠着她诚心要听,这才开讲——
“环环,环环,开门来,我是你娘。”野狐精儿在门外呼唤着屋里的孩子。
“你不是我娘,我娘穿的红,戴的红,耀得半个天也红。”一个女孩子在屋里回话。
“顶顶,顶顶,开门来,我是你娘。”野狐精儿继续在门外呼唤着屋里的孩子。
“你不是我娘,我娘穿的绿,戴的绿,耀得半个地也绿。”另一个女孩子回答……
老婆婆手里不停地比划着,模仿着当中的野狐精儿和孩子的声音。把我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境界——我很为屋里的两个女孩子焦急、担心,也为她们的聪明折服。
她肚子里装着无穷无尽的古经,十天十夜也说不完,特别是“野狐精儿”——“千梨儿 万梨儿,不如我家的烂梨儿;千核桃万核桃,不如我家的烂核桃……”
夜深了,她却劲头越说越大。每到这时,外婆就调侃着岔开:“老妖婆,挞调和,一天挞了一篓子,给老妖婆娘烙饼子。烙的薄,吃不着;烙的厚,咬不透……”
这时,我才极不情愿地离开去睡。
说实在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上把一个故事讲得这样意趣盎然的语言大师,更多地听到的却是枯燥的程式化的说教。“老妖婆”离世快三十多年了,但她的样子她的话依然流淌在我记忆的深处。
 
 
 
▍麦场上  ▍
 
正是收麦的的时节 ,村子里发生了重大的矛盾:驻村的女主任执意让社员放下镰刀去学“大寨”修梯田,遭到社员的围攻,在吵骂中哭哭啼啼狼狈地逃离了村子。上级又给村子里派一位老干部来,大家都叫他书记。
那天,他第一次来,就直接到了麦场上。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位麦场上的“把式”!
——麦子上场,农人家的活儿才完成了一半儿,真正的细活、麻烦活才开始——摊场、碾场、抖场、起场、扬场、搭草……
听了天气预报,大家不慌不忙地拆开麦垛,解开麦捆,转着圈一旋一旋的均匀地摊开。小孩子们也都来送麦捆帮忙。有心眼的人就从提起的麦捆里预测到这一场能打多少粮食。麦子成得好,大家喜气洋洋,成得不好的呢,就吁长短气:“天爷,把你咋得罪呢?” 好在“庄稼不成年年种”嘛,也只能找找原因、期待下一年了。
但是天气难料,刚才还晴晴朗朗的,转眼暴雨便会铺天盖地而来。起场不及,于是就塌场了,一场活儿,一天的事儿就变成了几场活儿,得几天的收拾,弄不好,麦子会“芽了”。愁云立马堆上了人们的脸上来。
麦场上,看得出一个农人会不会种地,靠谱不靠谱,生活过得咋样。老年人说,十年可以成就一个读书人,但十年还学不会种庄稼。有多少农人种了一辈子庄稼,还不会拿扫帚、杈把……
书记一来,社员们眼前豁然一亮。
书记是外地人,听说上过战场剿过匪,是个老革命。高高瘦瘦,五十多岁,没有一点儿架子,非常和蔼。他接过村里最会挖抓牲口碾场的老者,赶着马驾着碌柱在场里转开了圈子。转了几圈打起呼啸来:嘟——嘟——嘟儿呆!有板有眼,和村里的几个把式一模一样,浑厚而又有穿透力的颤音在川坝里传开来。
顿时,场里一片欢呼声,激起了大家的劳动热情。
老年人口歌子说:“顺风儿好扬场”、“扬场不离堆,一日扬到黑”,扬场是碾场的节骨点儿,才是检验一个庄稼人本领的时候。要有眼色,要吃得苦,还要身体协调性好。起完场,书记又执起木锨扬起麦来。一锨,一锨,扬得高,甩得均匀,麦粒和麦叶总是分离得非常净。
扬完场,刚放下木锨,又操起了木杈,跳上草垛,把草搭得齐整顺溜利落,像麦垛一样。
书记好像从来不累,从来不愁,总是精神焕发。
种了多少年庄稼的人觉得难为情,自叹不如。从麦场上,从这天开始,大家便自觉不自觉地一点一滴地学起书记来。
多少年后,不少人回味起来,仍然感叹不已。
 
 
 
▍山祭  ▍
 
这是一九八四年的夏末,西和遭遇了一场百年未遇的水灾。
整整四十多天了,雨一直在下,未见有停歇的迹象。村子里好多人家在房檐下挂起了“扫天晴”——条帚,乞求老天爷开眼;神婆子也暗中活动起来,有发“玉皇大帝”的,有发龙王神的,还有发“孔老二”的……乞求神灵保佑。
到处是水,人们鼻子眼睛里都是水。
村子建筑在半山上,山坡和山顶上已灌饱了水,随时会滑坡。房前屋后开始有了水眼,像小溪流一样淌着。有不少的房子已经垮塌,人们只好搭起“安房”来。这场灾难从未预料过,人们也就从没想过预防过。
人心开始惊慌起来,只差没有哭出来。大家开始骂天、骂先人:骂天不睁眼,骂先人没有择一个平安的地。最后骂自己、骂村干部,灾难来了束手无策,可是政府派干部来多次催促撤离,就是不愿意离开这块危险的山坡。
村子的主心骨队长熬红了双眼,他阴着脸,头发散乱,在院子里出来进去,谁一问就发火。
最后他说,先祭山吧,祭了再说。
一只大毛边锅在村子前面的空地上架了起来,锅里煮上了村子里仅有的一只绵羊。潮湿的柴草在锅下噼啪作响,浓烟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羊肉和香火混杂的香味。
在山坡前,村里的男男女女都跪了下来,他们脸上布满了痛苦、无奈并夹杂着侥幸的复杂诸多表情。
……
山,终究没有滑坡,但不知是因为雨骤停了的缘故,还真是祭山的结果,我一直没去探究过。直到现在,人们还是居住在这片山坡上。好像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但当时如果真的滑坡了呢?
这一直成为我内心解不开的心结。
 
 
 
▍僻壤里的情怀  ▍
 
我对乡村始终有一种不可释怀的偏见——或者李家的鸡吃了王家园子里的菜,或者王家的牛踩了李家的田埂,两家便吵得半庄不宁,甚至大打出手。可是后来,遇到的有些事却改变了我的看法。
邻村有人在外面淘了幅袁世凯的书法作品,挂在厅堂里,以此炫耀,引得许多人前往观赏。一位相貌平平看不出有一点儿文化气的中年人端详了半天,问:“字是好字,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的真迹?”“是真迹,是我花大价钱请了专家鉴定了的。”主人不无得意。“既然是袁世凯的真迹,就赶紧把它摘下来——一个卖国者,不知廉耻,在他手里中国几乎亡了国,谁还把他的作品当宝?挂在家里能吉祥吗?”说完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主人则难为情地摘了下来。
五黄六月,人们都在抢收麦子,太忙了时饭都顾不上吃,更不用说喝水了,好多时候就着山泉一顿痛饮。条件好点的上地时就带上矿泉水。庄里有个上中学的少年,口渴了,父亲给他递上了本域新产“农夫山泉”矿泉水,被他一甩手就摔到了山沟里。自己去买了“可口可乐”。朴实不起眼的父亲就给了他一巴掌:书还没有念成哩,自己农民家的本色就没了。你知道买一瓶“可口可乐”,你给美国人赞助了多少钱?你甩了一瓶“农夫山泉”,你伤了多少中国人的自尊心?
我震惊了:这些朴实土气的相貌背后,是多么硬实的民族骨气,这远比我们这些知识分子的胸襟要广阔得多。
一条河,一条坦荡幽深而又纯净的河,在这僻静的乡间悄悄地流淌着,永不污腐……
 
写于2019年10月初
 
 
 
 
姬庚成,西和姜席人;毕业于礼县师范、兰大汉语系;中学高级教师;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现从事语文教学和民俗文化研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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