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时常聆听《父亲》后都泪流满面、心如刀割,而且每次聆听的情感体验都不一样。亲情本是一场盛宴,而你我是否常缺席。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文字正如朋友所言:悲切、空叹、孤寂、寡念,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这个时代不乏歌功颂德,不乏阿谀奉承,很多人都想像开得正艳的鲜花一样闪亮呈现,只不过是,我们也仅仅是血肉之躯,在努力前行的道路上,没必要装得多么坚强,偶尔的脆弱也许会更衬托人性之美,如《米洛斯的维纳斯》,尽管她双臂残缺,但仍然使人感到完好无损,给人完整的美感;如雨果的《悲惨世界》,阐述了人类与邪恶之间不懈的斗争,经过苦难的历程,本性纯洁善良的人们终将走向幸福这一主题;也像汪峰的一些歌词:也许迷途的惆怅会扯碎我的脚步 /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 /虽然失败的苦痛已让我遍体鳞伤 /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这些歌词直抒胸臆,反映现实,虽然有些“冷酷”,但却反映了一些人的心声,人生出彩的背后依然会隐藏着一些无奈。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道路不坎坷?
每逢秋天,住在山村,最能感觉浓浓的秋意,片片落叶、声声蝉鸣,总会撩起内心深处的愁情,像多云的月夜,时暗时明;像花果的芳香,时浓时淡,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有句话说“少年不知愁滋味”,而我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愁”不同,这个愁,不是为权位而发,亦不是为财物而发,而是为亲情、为至爱。人生可以无权无位,爱情可以流离失所,但养育之情,抚育之恩却刻骨铭心,没齿难忘。太多的生离死别,加深了我对亲情的认识。相逢是一首诗,低吟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奢望;相爱是一幅画,描摹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真情;而别离则是一壶酒,道尽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无奈。相知相爱到别离,人的一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上半辈你懂我,我不懂你;下半辈我懂你,你不懂我,更让人难过的是,上一半有你陪伴,而下一半我还来不及,你却悄然离开。有些时候,我们不缺香车豪宅,不缺山珍海味,而亲情的缺失,是否还会上让我们感到无可奈何、不知所措。
自以为,我的语言是酸性的,一种想回到七八十年代的迂腐或落后,因此也只能适应心性柔和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个酸臭味,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便应聘了省府电视台做民生、法制频道的记者,想让自己的文字生成力量,帮助需要温暖的人。在历经层层考核以及一周的业务测试后,准备进入工作时,当了解到作息时间不规律的前辈们,当看到昂贵的房价,我退却了,承认自己的懦弱,选择回到家乡当一名教师,此举让大学的恩师们感到惋惜,其实,自己何尝不想越走高飞,可想想父母,想想一路支持自己的亲人,我收住了那颗蓬勃的心。
故乡,坐落在离县城40余公里的大山褶皱里,是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在我记忆里,清晰的记得小时候吃过一段时间的杂粮(拿红薯或者土豆参起大米混合煮),到县城上初中那会,公路只是基本修通,没有营运车,很少有汽车通行。为了供我读书,家里省吃俭用,很多时候老爸肩扛大米攀越几十里山路送到县城来,很苦。为了上大学,残疾的伯父一次次资助,上达万元,姑妈姑父也是竭尽所能支持,好在我大学的费用能自行解决。可以说,我的人生承载着很多人的爱和希望,其实,他们都不求回报,只是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自私地离开。人总会面临生老病死,只是觉得应该离他们近一些,在需要的时候,也许会多一些陪伴,多一分照顾和安慰,不让这份亲情因距离、因工作而时常缺席。
亲人待我都很好,前不久,三姑妈家要过一个小节,恰逢周末,姑妈便提前打电话来邀请,我没有立马答应,怕因爽约而伤了他们的心。看我没有定下来,三姑妈又打电话给大姑妈帮忙催促。我知道,几个姑妈都爱我,但他们都老了,且都住在农村,是地道的农民,肩上还依然肩负着养儿育女的重担。对于三十几岁,已成家立业的我,应该为她们分担一些,哪怕是精神上的。然而,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娃。每次去看望她们,都让我受宠若惊,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我知道,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一种无法释怀的爱,而面对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只有感恩,只有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