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发白了……”行走在人生的路上，耳边不时响起著名民谣摇滚歌者赵照的经典之作《当你老了》，每次听这首歌儿的时候，都会热血沸腾，热泪盈眶。我不由地想起头发花白、步履蹒跚、声音微弱、青春活力不再的爷爷……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是一个热爱生活，正义勇敢，认真负责，对未来永远抱着热情的男人。他身材说不上魁梧，但也挺拔健壮，无论何时见他，永远是朴素的衣着透着干净整洁，话语不多但总会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处事果断公平却时时不忘顾全大局。爷爷在我的心中，是一位可亲可敬的老人。
爷爷今年86岁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眼角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鱼尾纹，曾经健硕的手背变成粗糙无法还原的老树皮，手背起皮干裂形成一道道裂口，连手心上也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曾经足下生风的背影成为遥远的记忆……
对我们全家人来说，今年冬季又是一个寒冬。12月11日一大早，弟弟给我打来电话，说爷爷身体不适，想到县医院检查身体。我的心里立即紧张起来，马上联系医院的朋友咨询，10时许，弟弟开车载着爷爷、姑姑来到医院，先在呼吸科门诊进行检查，然后做了CT、彩超等项目检查，被确定为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医生会诊后，建议住院治疗。于是，爷爷当天就住进了呼吸科病房。
在医院的日子里，由于时值年末岁尾，我工作较忙，我父亲母亲身体不好，姑姑、叔叔主动承担起照顾爷爷的重担，我和弟弟们也只有利用周末和农闲时间去照顾爷爷。在医院在日子里，最令我感动的是，我那表妹、妹夫在照顾年幼孩子的同时，天天变着花样为爷爷改善膳食，为爷爷快速恢复身体提供营养供应。
医院的大夫也细心地观察爷爷的病情发展，及时调整医疗方案。慢慢地，爷爷病情渐渐地好起来，气色渐露红光，哮喘渐轻减退，饭量趋于正常。爷爷的身体虽然逐渐好转，但年迈的爷爷身体机能老化已成现实，再也难回青春年少，仍然在忍受着病魔对身体的折磨。
坐在病房爷爷的身边，看着熟悉的面容，心中难抑伤感悲情。儿时绕在爷爷膝前戏耍的情景历历在目，爷爷陪我玩耍的故事不时在眼前闪现，爷爷驮我赶集看戏的快乐仿佛就在昨天……记忆依然，情感依然，而爷爷已经迈入暮年。我多想时光能够回去一点点，我将拿出更多的爱去爱他、回报他。
人生，是一个由年轻到衰老的过程，是我们任何人也无法逆转的。命运，是公平的，但也是那么无情。在岁月的长河中，我们都是一个泳者，每个人都在游渡生命之河，无论你游过的距离或长或短，抑或你游渡的途中风景如何，演译着怎样的故事，但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改写自己独有的人生之旅。
面对爷爷的老去，我和他的子孙们都无力回转。我只是希望：爷爷在有生之年，少一些病痛，多一些快乐，少一些遗憾，多一些平安。
2018.12.24
【作者简介】冯永华，1993年初开始发表作品，在《人民日报》《法制日报》《人民公安报》等报刊发表作品2000余篇，创作微电影3部、小品4部，40多篇（部）获奖。被评为首届中国警务视频优秀人才奖、山东省第十七届十佳业余记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