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里的女孩》
原著 | 弗朗丝·盖兰
解读 | 沉坚述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苦难是什么,苦难应该是土壤,只要你愿意把你内心所有的感受、隐忍在这个土壤里面,很有可能会开出你想象不到、灿烂的花朵。”
书中的女孩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苦难,但她最终在苦难的土壤里栽出了灿烂的花。
这本书改编于一个真实的故事,作者弗朗丝·盖兰就是故事中女孩的原型。她曾在小时候备受继母折磨,甚至被继母锁在衣橱里,那个时候她便不断告诉自己:“等我长大了,我会有很多孩子。我将尽我所能给他们一切我不曾得到的善待。”
幸运的是弗朗丝没有因为童年的悲惨经历,而放弃自我,在她自己的努力下,她最终拥有了幸福的家庭,成了完美的母亲,甚至还收养了两个先天愚儿。
尼古拉斯·托朗是一名法国记者,他被弗朗丝的故事所感动,与她一起完成了这本书的写作。
有时候我们受到的伤害可能扼杀生机,摧垮我们的意志,但只要我们不放弃,那些伤害也可以激发意志,磨炼意志。总之不要因为过去的伤害,辜负自己的未来。
接下来,让我们跟着这本书一起探寻弗朗丝的生命旅程,一起学习在苦难的人生里如何坚强。
一场噩梦的结束,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小弗朗丝在被亲生父亲接走之前,她和姐姐莫利斯特在卢梭爸爸妈妈家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然而这样的日子在六岁时便结束了。
当生父将她和姐姐接回家后,她们很快知道她们会有一个新妈妈,而这个妈妈是她们继母,在此之前她们的生母已经与父亲离婚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在回到生父身边没多久,弗朗丝的爷爷去世了,他死于肝硬化。在这个一家人都难过的时刻,小弗朗丝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自小弗朗丝记事起,她和姐姐每次假期都是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对于小弗朗丝来说,假期的生活有过愉快的记忆,然而更多的是恐惧,以至于她把那些假期的生活与当时的情绪感受都封印在自己的记忆里,不敢轻易想起。
小弗朗丝第一次看到爷爷褪下裤子,遭受那令她恐惧的事情时,她只有五岁。当时的她浑身痉挛战栗,却无力反抗。在被猥亵后,她被爷爷警告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这样的事情就跟家暴一样,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弗朗丝遭到了爷爷长期的猥亵。弗朗丝六岁时,爷爷夺取了她的童贞。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两年多,直到爷爷去世,这场噩梦得以结束。
然而,一场噩梦的结束,却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继母对弗朗丝的暴打,始于弗朗丝对那辆自行车的勇敢尝试。那辆漂亮的红色自行车是父亲的,对弗朗丝来说有点太大了,况且还有横梁挡在那儿。
弗朗丝尝试了各种方法,最终摔了下去。车子砸在了弗朗丝的头上,她的胳膊也开始流血。继母发现以后便冲过去暴打了弗朗丝。
那个时候的弗朗丝还没有意识到,在之后的十年里,这些拳打脚踢将会随时发生,令弗朗丝更加难过的是,她的父亲对此视而不见。
弗朗丝在八岁时就能够开始洗碗了。随着长大,她除了每天上学前要把早餐餐具洗干净外,还被继母要求洗衣服。十二岁的弗朗丝,已经要给全家做饭了。
弗朗丝虽然负责做饭,她却被继母要求不能上桌与他们一起用餐。在一家人品尝她做的菜肴时,弗朗丝要在一旁侍奉。等大家吃完了饭她要负责清理餐桌。
这个时候如果盘子里还有剩饭,她就有的吃,如果没有东西剩下,她便只能等着下一餐了。有的时候,她只能吃过期的食物。
弗朗丝像个机器人,无意识的服从继母的一切要求,她以为只要这样她便能免受挨打和惩罚。
然而,这只是弗朗丝的一厢情愿,继母并没有因为她的懂事听话而停止对她的虐待。
之前,由于家里的地方小,一直以来弗朗丝都是跟继母的儿子罗伯特睡在一张床上。有一天继母觉得他们俩都长大了,不想让他们再睡在一起,于是便安排弗朗丝睡在了地上。
但是地上冷得让人睡不着,于是弗朗丝会在半夜偷偷睡到床上,整个晚上还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被继母发现,否则又会遭到一顿毒打。
终于有一天她还是被继母发现了,继母狠狠地打了她。从此,弗朗丝被继母锁在了既不能转身又不能躺下的衣橱中睡觉。
直到十六岁,那个狭小的空间就是她的“卧房”。
前方虽是阴影,背后却充满阳光
弗朗丝虽然遭受着继母无尽的虐待,她却总能在所谓的黑暗里寻找着点滴的温暖。
弗朗丝被继母关在衣橱里时不敢尿尿,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尿在了衣橱的桶里。她怕被继母发现遭到暴打,就把拖把放进去。
弗朗丝甚至把她心里一直渴望得到的爱,安全感全都寄托在了这个拖把上。她甚至把拖把当做一个可以沟通交流的生命体,还给拖把扎起了小辫。
有的时候弗朗丝也会把刀子比作男士,叉子比作女士,小勺子比作是他们的孩子。然后,开始想象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在幻想中重现了自己渴望的生活。
每天晚上在衣橱里弗朗丝的身体和精神都备受煎熬,于是她学着跟自己说话,试着找到那些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话语,她闭上眼睛试着隔绝白天的一切,试着超脱现实的可怕,试着找到自己心中的美好。
也是这个时候弗朗丝在悄悄在心底决定:“我长大后我会有很多的孩子,我不会像家人对我的那样对待她们,我要给他们所有我不曾得到的善待。”
弗朗丝甚至把这句话写在了作业本上,她在内心深处知道另一种做母亲的方式,她尝试着努力去证明这一点,于是她全心全意的爱护着弟弟罗伯特,避免罗伯特受到继母的暴打。
而在后来,弗朗丝才得知罗伯特并不是继母的亲生儿子,而是继母和父亲领养的孩子,也许他们领养罗伯特是为了获得政府补助,这弗朗丝就无从得知了。
后来,继母的女儿玛丽弗朗斯出生了,弗朗丝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妹妹,仿佛她才是妹妹的亲生母亲。
她给妹妹打扮,做美食,她们一起玩乐,在这一些小事情当中,弗朗丝感受到了生活无尽的甜蜜,这些经历也让她变得更加的坚强。
正如弗朗丝所说,“在虐待与抛弃中成长起来的不是破坏者就是毁灭者”,然而,她却让自己却变成了一个温暖的人,在困苦中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选择自己的路,掌控自己的人生
根据法国规定孩子在十六岁后国家便不再给家庭给予补助了,于是在弗朗丝十六岁时被继母赶出了家门。
弗朗丝带着行李箱和继母给的五十法郎,坐上了134路公交车离开了自己生长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弗朗丝不知道这辆公交车能带她去向哪里,可是不管去向哪里,弗朗丝知道她终于自由了。
最终,弗朗丝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巴黎。初到巴黎,她便顺利的找到了一份包吃住的工作。
工作是在一家面包店当服务员,老板娘也对她很不错。在这里,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也是第一次开始支配自己的金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睡得好吃得好,不再害怕棍棒与痛打。
在面包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弗朗丝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份工作。
这份工作是在一栋又大又漂亮的公寓里面,在这间公寓里,弗朗丝享受到了自己从未想过的生活。在这所大房子里,她可以淋浴,可以盖着羽绒被睡在带有帏盖的大床上,她也感受到了大人口中常说的信任。在弗朗丝看来这里的生活简直是天堂。
可是好景不长,弗朗丝患上了化脓性脑膜炎,她被雇主送到了巴黎郊区克利希的博容医院。
弗朗丝在住院期间,医生莎伏安艾克对她很是照顾,在医院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莎伏安艾克让弗朗丝想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字:妈妈。
弗朗丝在医院待了六个月后,她转到了赛斯塔疗养院。弗朗丝平静的度过了一年的时间后,又离开了这里,去了巴黎郊区蒙鲁日的社会健康指导机构。
在这里弗朗丝又一次感受到了暴力,虽然这些暴力并不是针对她,但还是令她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噩梦般的日子。也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除了个别的例外,生活就是地狱。
在疗养院一周后,弗朗丝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也进了一家睡袍制作工坊。突然,有一天弗朗丝又在医院里醒来。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也不能诊断她到底是怎么了只能给她开了治疗精神病的药物。
出院后不久,弗朗丝见到了去探望她的姐姐莫瑞斯特,她们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了。在童年时期虽然她们都处于那间充满着不幸的公寓,但她俩的生活是分离的,从来见不到对方。
弗朗丝也不知道姐姐是怎样找到自己的,第二次见面时,姐姐告诉弗朗丝她找到了她们生母,她们的生母早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三个孩子。母亲就住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在疗养院期间,弗朗丝除了见到了自己那位未曾谋面的母亲,也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女性朋友卢塞特。通过卢塞特以及她的男朋友,弗朗丝认识了一个帅气的消防员安德烈。
在一次作伴出行时,弗朗丝在懵懂的状态下,与安德烈发生了关系。没过多久弗朗丝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安德烈的妈妈打算让他们俩结婚,但是弗朗丝意识到他们的婚姻终将不会幸福,于是,她逃离了,选择了独自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
弗朗丝生下了女儿小桑德里娜时不过才十九岁。在当时的法国二十一岁才能算的上成年,而还未成年的弗朗丝,被社会中心要求把孩子送往接待家庭。
将孩子送去接待家庭,这是弗朗丝绝对不能允许的。为此,她开始了争取孩子的斗争。无奈下她请求自己的生母帮她做一个居住证明,经过努力她争取到了自己的女儿。
将女儿争取到手之后,弗朗丝的姐姐收留了她们母女,弗朗丝开始了独立妈妈的生活。
她在两年的时间里做过很多份流水线女工,工作期间她也经常犯病,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癫痫这种病,更不知道重复性的流水线工作会加大癫痫发作的几率。
在又一次癫痫发作后,她再次丢掉了现任的工作,出院后她向圣西蒙十字医院求职,最终成了那里的一名清洁工。这份工作给弗朗丝的人生带来了重大转折。
弗朗丝很珍惜这份工作,她对待病人十分用心,她在完成了清洁工的工作外还很会照顾这里的病人。后来,弗朗丝在医院老员工乔西的鼓励下考上了这家医院的助理护士。
除了工作,弗朗丝一心扑在了女儿身上,她想弥补自己童年时爱的缺失,以至于女儿有些任性自私。
这个时候弗朗丝决定再生一个孩子,她觉得,如果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会让桑德里娜学会分享和爱。
就在这个时候,弗朗丝认识了阿方斯,在阿方斯的追求下,他们相爱了,不久后,弗朗丝便生下了第二个女儿艾曼纽。
就这样她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日子,当她发现自己再次怀孕时,她意识到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阿方斯了,弗朗丝知道阿方斯不会再回来了,他离开了自己和孩子。
弗朗丝独自一人生下了小女儿玛丽,因为是早产儿,又患上了坏死性小肠结肠炎,存活下去的概率非常的低。
但是小玛丽很坚强,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拥有了三个孩子的弗朗丝,不仅给了女儿们足够的爱,也教会了他们学会爱和分享。
她终于成为了一个称职的母亲,她如愿的拥有了自己的孩子,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给予他们幸福,这一刻的美好都是她的选择。
黎明前的黑暗
弗朗丝因为要照顾小女儿玛丽,只能辞掉了在医院的护士工作。但是幸好有些家长看到弗朗斯很会照顾孩子,便把孩子托付给弗朗丝,由此她靠着看护小孩养活着自己与孩子。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弗朗丝的癫痫病又发作了,这次很厉害,她被送到了医院,在医院她经历了药物治疗和电击治疗。这时的她感到绝望,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她要自杀。
当她再次醒过来后,很快就被关进了圣—安娜精神病医院。在这家医院里弗朗丝非常不配合医生,她拒绝进食,决心去死。
几天后,弗朗丝又被转去了另外一个精神病院,在这里她被当成了真正的疯子。当弗朗丝看到了精神病院里的种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她要好起来,她要亲自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假装吃药,因为那些治疗精神病的药物会让她变得不清醒。
当弗朗丝的姐姐莫利斯特来到医院跟医生谈论她的病情,她像疯子一样敲打着玻璃,大声的嚷嚷着,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希望姐姐能够带她回家。
然而,弗朗丝最终还是被当成疯子一样的拖到了房间里,并且被打了镇静剂。于是,弗朗丝依旧想方设法的拒绝药物,积极的练习说话,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
在经过一系列的努力后,弗朗丝终于有机会走出了精神病院。
在回到家之前,弗朗丝再次去了医院,而这次医生终于给她的病做出了正确的诊断,这个时候她得知自己并没有精神病,而且患了癫痫。
在缺席了女儿生活几个月后,弗朗丝回到家中,大女儿和二女儿对她还有些害怕。但是她努力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再次获得了女儿们的信任,家里又一次恢复了幸福的模样。
过了一段时间,弗朗丝又接受了很多父母出去工作的小孩。她那两居室的公寓里改造成了游戏房,并摆满了玩具。显然这间小公寓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还好在一位孩子母亲的帮助下,弗朗丝带着孩子们搬进了一个比较大的公寓。
更令人开心的是,弗朗丝参加了圣西蒙十字医院老同事的生日聚会时,见到了医院以前的厨师雅克。
弗朗丝与雅克聊的很投机,不久他们开始了约会,弗朗丝的三个女儿也都很喜欢雅克,最终他们结了婚。弗朗丝本希望再生一个孩子,然而经历了这么多的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弗朗丝在雅克的鼓励下决定收养孩子,由于种种原因,弗朗丝决定要收养一个特别的孩子,就是先天愚儿。在收养这个孩子之前她征得了女儿们的同意。
这个孩子来到他们家后,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弗朗丝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她尊重他,也教会了女儿们尊重照顾他,在她们一家人眼里这个孩子同每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是一样的。
随着女儿们的长大,她们也都将要离开家,为了不让收养的孩子孤单长大,弗朗丝决定外收养一个与他一样的孩子,于是她有了两个特别的儿子。
在教养这两个特殊孩子的过程中,困难重重,但是弗朗丝依旧充满着耐心与爱。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弗朗丝六十岁时,雅克去世了。她的女儿们也都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她还在一如既往的照顾着两个领养来的儿子。
在某个母亲节的前夜,她的孩子们一起回到她的身边为她庆祝六十岁的生日,这一刻弗朗丝是幸福的,她终于打破了悲惨童年的魔咒,拥有了美满幸福的人生。
尼采说,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悲观了,就没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了与苦难抗争的力量,结果是他将受到更大的苦。
大多数时候,苦难不可避免,当苦难刚降临时,痛苦将是我们唯一的感受。可当我们把苦难当成一种习惯,不再惧怕它,它便不会再令我们的人生起波澜,那时的我们会尽快忘掉不愉快的事,并像弗朗丝那样想法设法解决这不愉快的事情,并用美好的事替换它。
面对曾经的苦难,我们尽最大努力保持乐观,积极改善。我们可以承认自己的软弱,接纳短暂的消沉,但是不要忘了在消沉过后,给自己制定目标,去改变能够改变的,去接受无可奈何的。我们不能因为曾经的苦难,放弃更加美好的人生。
要知道,过去之于我们,是一本曲折起伏的书,或欢笑,或泪水,只是情节已被书写,无法改变。但未来却是一只万花筒,拥有无尽的色彩和无数的组合。
不沉湎于过去,不空谈未来。不论在何处,愿我们一起把握现在,鼓起勇气,探索未来的每一种可能。
*文:沉坚述,慈怀每天一本书签约作者,90后的软妹子,静谧温柔爱文字。
今日话题
不沉湎于过去,不空谈未来。不论在何处,愿我们一起把握现在,鼓起勇气,探索未来的每一种可能。读完这篇文章,你如何看待女主放下过去的伤痛,勇敢走向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