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石头
——闻默温逝世后作
一块诗歌的石头曾经不停滚动，
甚至在雨夜犹如一团火焰般滚动。
它在群峰之上的松树林间滚动。
也在云层密布的天空中滚动。记忆中
人已经模糊。只有这块石头还很清晰。
什么样的石头？语言的，音乐的。
滚动的声音带着弦律；有时候是奏鸣曲，
有时候是金属摇滚。有时候就像佛谒。
但是这块石头今天停止了滚动。静止在
一棵树下。终于停止，与群山融为一体，
成为群山的一部分。这是它永恒的归宿。
这块石头。如今只有存在是真切的。
这块石头，谈论它变成一种冲动。
谈论它，对它曾带给我们的给与赞美。
一块石头，扭转人们对石头的认识。
它带来的音乐回声袅袅，留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