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玉六记》(珍藏版),黄永玉著。“笑:哪个时代成为奢侈品,哪个时代就危险了。”“世上写历史的永远是两个人。比如,秦始皇写一部,孟姜女写另一部。”“不敢骂风,只好骂草。”黄永玉创作《永玉六记》,始于1964年的“动物短句”(后来结集为《罐斋杂记》),一肚子的“不合时宜”。
“我的心手都忙,顾不上琐碎的恶意。 ”(BY 黄永玉)
关联图书:
《革命时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闲录》,孙郁著。“我只是想通过汪曾祺,来写一群人,沈从文、闻一多、朱自清、浦江清、朱德熙、李健吾、黄裳、黄永玉、赵树理、老舍、邵燕祥、林斤澜、贾平凹、张爱玲等,在革命的时代,他们有着挫折的体验,不都那么冲动,还有士大夫的遗传在。”
《说来话儿长》,林行止著。林行止说,厕间睡前读杂书、闲书,是个好习惯。他这本小书收入洋洋洒洒几大篇下半身文章(《“屁”话连篇》尤其精彩,文中说,豆类为何被称为“音乐果”?因为有很高的“造屁”功能!),加上黄永玉先生的彩绘“出恭一十二景”,正是林先生所称善的厕间睡前读物。via
《沈从文家事》,刘红庆著。说些八卦吧:沈从文表侄黄永玉在凤凰的沈从文墓地立了块碑:“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沈从文夫人张兆和并不喜欢。凤凰县委一位书记找到沈的长子沈龙朱,想把当地一个广场命名为从文广场。沈家反对,沈龙朱反问:街上还有沈从文腊肉,怎么管理?via
时光悠忽,几乎喝一声“疾”就过去大半辈子。十分可惜啊!好朋友在一起,总嫌光阴不够。一个人应该努力创造是一回事,当觉悟到应该马上努力创造又是另一回事。尤其不愤的是大伙儿的时光让几个混蛋浪费掉了!—忽然一起老了!痛苦得真令人呼天抢地。
——黄永玉《比我老的老头》
“这几十年,你和共产党的关系到底怎样?”
我回信说:
“……我不是党员。
打个比方说吧!党是位三十来岁的农村妇女,成熟,漂亮。大热天,扛着大包小包行李去赶火车——社会主义的车。
时间紧,路远,天气热,加上包袱沉重,还带着个三岁多的孩子。孩子就是我。
我,跟在后面,拉了一大段距离,显得越发跟不上,居然这时候异想天开要吃‘冰棍’。
妈妈当然不理,只顾往前走,因为急着要赶时间。孩子却不懂事,远远跟在后面哼哼唧唧。
做妈的烦了,放慢脚步,等走得近了,当面给了一巴掌。
我怎么办?当然大哭。眼看冰棍吃不到,妈妈却走远了。
跟了一辈子了!不跟她,跟谁呢?于是只好一边哭,一边跟着走。”
——黄永玉《比我老的老头》
翡冷翠是个既有文化而又遍地同情和幽默的地方。爱它,包括它的瑕疵。
意大利,尤其是翡冷翠,每当你接触到神或历史人物的时候,觉得亲切,感触到温暖的人味;他们像你的好友、亲戚、街坊街里——令人流泪的故事,琐碎的是非,难以启齿的风流肮脏,酗酒使气,天真的宣言……
——黄永玉《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
孩子跌到,只要不流血受伤,都要让他自己爬起来,有些人家孩子一绊交,回头看看父母才决定哭不哭,这是上天给他的狡猾,做父母的千万不要上当,拖累了自己,也害了子女终身。
——黄永玉《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朱雀城》
俄罗斯有强大的文化阵势和根底,但很少有与西欧文化绝缘而有成就的文人。近代的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甚至高尔基都在欧洲住过。俄罗斯大地给艺术家无比幻想空间;而欧洲文化给他们的幻想赋予了某些可能性和实质。
——黄永玉《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