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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感怀(孤独 · 流水怅然 · 慈悲)

时间:2020-10-18 15:33:52    来源:
1
 
孤独是多么无敌
 
半夜起来上厕所,登录新浪微博,惊恐地注意到才十六岁的静静也在趋向无处话悲凉,关注七堇年,当时小庄子就不淡定啦。你懂什么叫孤独,什么叫青春无处安放吗,你的孤独一顿美食足以治愈。
 
为了反驳某些言论,证明生命是独立的个体,爱情和婚姻不过是无聊日子里找找乐子排遣烦恼的调味料,为了证明孤独仅是人为因素,集矛盾于一身的小庄子我一度奔走大西北,前面三四年,每年中秋过后跟人组团去摘棉花,面朝黄土背朝天弯腰卖苦力,吃过干巴巴的大饼,喝过天山雪水,与无良奸商一毛钱斤斤计较只差没动刀子。
 
每当太阳当空照,小庄子就会拼命给自己灌水散发热气,躺在棉花藤下四脚朝天,感受内心深处去他妈无处安放的青春,为啥离家千万里无人问津,我心里并不孤独也不难过,我一点都不想证明当初的选择是荒唐的,难不成出卖苦力就能平复不安定的心灵,还是说生活把我打磨成一块逆来顺受的铁板烧。
 
想知道七堇年你过得好不好,那些优柔寡断的文字能否慰藉心灵,童年回忆里的不美好是否早已填平,相信自己的坚强独立能够抵消一切不快乐。也许,当你被聚光灯包围起来,你才能体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寥。
 
年少不懂事,总想尽一切办法驱赶孤独,听最劲爆的音乐,以最快的风速驱车,试图改变现状,与时间赛跑。是不是走到了尽头,才能抓住机会找出真相。你看我,绕了地球十分之一圈,普天之下无人伴我,无人懂我。孤独多么的无敌,无论怎么挣扎,孤独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么多年了,在思考要不要将回忆写成小说,也曾在昏暗的灯光下驻笔踌躇,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写手还是自由撰稿人。倘若追逐名利,从此卸下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将回忆廉价兜售,想象着那些优秀的作者看见自己的心事摆放在高高的货架上,不管有没有人接听,内心是翻腾的,复杂的。
 
有的人为了爬上高台选择了离弃,有的人为了谋取蝇头小利牺牲了他人,有的人为了圆满夙愿辜负了年华,有的人为了成就平庸历尽艰辛。有的人什么也没干,一步一步变成了废材。
 
待到孤独症犯了,我会忍不住唱歌,全世界都不知道我的回忆冗长又无聊,他们看不见我我的孤独,而我的孤独无药可救。那么,就让我孤身一人回忆平生。
 
2
 
流水怅然
 
在河边坐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你。
 
记得初会面,是在一个通风的楼道里,你眉眼带笑,向我迎来。尤见你朝气蓬蓬,看起来好小好小,我问你有20岁吗,你没有说,便拉起我的手,自顾自地说:“来,我带你参观这里的环境。”我以为和这样开朗的人生活,一定每天都会阳光灿烂吧!
 
后来,你自然而然成为我的老大。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多。每天来上班,你会跟我打招呼:“嗨,你又来了!”我就奇怪了,你不希望我来吗?
 
上班的时候,我喜欢称呼你名字,可是工作时间的你,不玩QQ,也不听歌,埋头工作。闲暇起来,无拘无束,开心的家长里短的包括商业开发,下岗率上增,什么都可以聊。你和我一样唯恐被扑倒,我们担心多了,反而觉得人人都是这样,更没必要害怕。
 
你一个人的时候,整天愁眉苦脸,忧心忡忡,好像天随时都会塌下来,全身绷得紧紧,丝毫没办法松懈,见有人走过来或喊你,你的眼睛就会闪一下,露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好像进入集体生物圈,重新复活了过来。对,人们都说你是一个开朗的人。你在小区打桌球,有一次谈到这里,我偷偷告诉你,我有停下来为你加油呢!你呵呵笑,我加油添醋地打趣:“打了那么久的桌球,为什么没女孩子追你递纸条,是不是你忘了在胸前挂上[单身男士]的牌子了?”你依然笑着说话,不懂我的心事。
 
矫纵多了,总是会叛逆的。以前我蛮不讲理,遇见你忙,不理睬我,我心里会燃起一堆火,恨不得别的同事全消失掉,你只关注我一个人。你依然和别人说说笑笑,无视我,我会冲你大声嚷:“川娃子,过来看一下,我这里有好多地方不会啊!”有时你会应一声,有时应着应着你就忘了。等着等着,我想就这样做,你现在冷落我,别指望我把你当朋友,我就是这样,一天闷闷不乐,以牙还牙,你再说什么,我当没听见。第二天,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你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直接了当地说:“你对我不好。”你就对我不好,你呆呆地想了半天,慢慢走向别处。到了晚上,你又失踪了,人不知跑哪去了,我到别的部门找了才把你召你回来,你又找同事聊天去,天啊!
 
崩溃到了极点,我把手上的东西狠狠砸向桌面,你被震到了,面对面,见我怄气,你走过来哄我几句也好呀,可是你没有,你说:“不想做了么,累了就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我浑身发抖,热血沸腾,趴在桌上火山爆发的哭了起来,气你就气你,这样对我。好多人议论纷纷,你僵持不下了,我扭头看着你惊慌失措,心里得意极了,看你怎么收拾,我就是不走。
 
我喜欢部门的胡XX,你说公司不准谈恋爱,怕影响我工作。后来,我更加肆无忌惮,帮你泡茶,共用你的杯子,喝一口就说,毒死你,信不信?你笑笑。你感冒,咳嗽很小声,眉头咳的皱巴巴,脸上有炉火高的热度,又不哼哼。你已经很久很久没跟我打招呼了,是不是不重视我啦?我会追问,为什么生病,为什么为什么……
 
听说我写了本有关于你的日记,你伸手索要,就是不让看,里头都是秘密呀!不过我会偶尔摘取几段读给你听。那些曾经拥有过最快乐的时光,可是为什么想起这些场景,心里却又很难过呢?
 
终于有一天,晚上你召集大家开会,说明下个月你要去哪去哪,公司大小事务交给李XX代管,你说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你也不想离开大家。大家都知道你身体不好要开刀手术,我控制不住,当着全体哭了,你没有说话。大家跳上公司派来的车回家,我也一路哭着回到家。
 
去上班的路上,你在桥上看水流,见我过来,乐呵呵地打招呼,你说过两天就要回去,有事打你电话。你是我的老大,你离开,叫我怎么不伤心呢?
 
妈妈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说:“哎呀,妈妈,我想我的朋友,可是不敢联系他。”
 
于是,在水边,伴着凉风把你想了老半天。
 
3
 
奈何不慈悲
 
佛曰:以慈悲为女。
 
不善柔和伶俐,不为谁心生一念慈悲,实在是亵渎女子的美,努力让自己变美丽是对宿命的一种认可与较量。年轻就该有冲劲,“父母在,不远游”是谬论。于大城市长大,不会存有焦惧,从容该以何种心境自持,来自南城以南的小小种子,就该秉承南方女子应有的秉性。
 
刻意怀念,即使那一念念在昨日,即使那一念始终记载如梦,念在昨天,念在年幼的边界。
 
城在,人在。城在,变换循环。城在,记忆在。城在,承接伤害。
 
世界的明天之后会带给我什么?或许是遭遇空袭,一程风雨无阻的奔跑,或许再也见不到太阳,全世界只剩一截蜡烛,那也是我无能抗拒的明天。
 
荆棘逐渐蔓延,生命成长洗礼。差点忘记那一代的故事起源于何年何月何日,捻转旧事,竟是那样撕扯、距离、自私、叛经离道。有些爱不忍揭起,反反覆覆纠结,蛊毒富丽的技巧谁人不解晓。残酷洗礼、排山倒海的变换、面对面的不堪和残酷的欲望,疼惜竟是攥在心口的利齿,没有意外掩埋包庇,笑容永远覆盖在旧疮疤上蹁跹,你何必狠狠逼退?
 
崇尚自由,你背叛挚爱双亲。兵临城下,你往前凑近,心在颤抖,箭在弦上,你挥手让他不要舍不得,一开口竟是无言泪对,自私幽怨恸哭,找不到地方可以宣泄,满世界竟无人深得我心!
 
我也曾有过幻想,试图打开那扇城门,我要看着你的眼和你说出我不要恨你,毕竟我爱过,多少纷繁迷花你的眼,原谅我选择背离,有些东西我们无力挽回。
 
成长的依旧在。湮灭的,上演飞蛾扑火燃烧成痴,月下伴蝉孤寂独唱,化影成双人,垂泪到天凉。
 
慈悲为善啊!忽略世人圆滑贪婪,一再强调善是大举,殊不知一举一动皆难阻止妄念丛生。
 
原创: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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