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远方 君梦可圆
文 \叶少波
如果接连遭遇了命运的不公,你是否想到了随遇而安?而那位笑意盈盈的女孩大声喊着:“我不甘心,我不认输!”时间仿佛一下回到2007年前后……
“我们回忆一下战国四公子:信陵君、平原君、春申君,不等我说出孟尝君来,学生们总是抢先喊出——李圆君!”李圆君是我在原先单位2007届理科班的学霸一枚,在送完2006届毕业生之后,学校安排我担任她所在班级的语文老师,也就有幸见证她高三一年为高考而奋起冲刺的全过程。
每天教室里,总是看到她奋笔疾书的身影,每节课堂上的专注投入更自不待言。李圆君与班上的史园园是死党,两人昵称读音一样,只不过“圆圆”李圆君是“圆形”的“圆”而已。我在想,这昵称或许与她圆圆的脸盘也有几分神似吧。从洛阳市几次大练习考分来看,她的成绩都稳定在一本以上。
高考前的晚上,她是唯一专门就拿不准的字读音打电话向我询问的学生,那份心细认真令人难以忘怀。高考成绩揭晓,周围人纷纷赞叹她的高分,我看到她眼底掠过的失落,在这个薄弱高中里面,超二本分数线已经很稀有,但她有更高的目标和要求,圆圆笃定是非一本院校不上的。她在八月份的时候,毅然走进了洛阳理工复读班里继续追梦。
我们一年的师生缘画上的是一个并不算完满的句点,事后我了解到,她初中时也是尖子生,中考前夕,身体不适,稳考省重点高中的她,没有考出应有的水平,才到了五十八中读了三年高中。李圆君绝不想让同样的遗憾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我想这也是她下决心复读一年的原因吧。
李圆君复读这一年,我仍然在关注她的学习情况,记得她从全市统一的调研考试开始到几次大练习,成绩基本都是630分以上的,2008年她考取了211院校郑州大学。我怎么也想不到与圆圆再续师生之谊时,她已经在北京大学读完了博士。
岁月不会亏待真正努力付出的人,这不是一句空谈。李圆君在2012年郑州大学本科毕业之前已经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北京大学硕博连读,中考的失落,高考复读的差强人意,面对这接连的不如意,她从不放弃努力上进,最终才拥有了开挂的人生。她在北京大学的八年里,不止是学业精进,还收获了一份美好的爱情。同样是来自河南商丘的小伙来威锋俘获了她的芳心,他们双双留在北京大学博士后工作站。
2018年国庆节期间,我在来威锋和李圆君的婚礼答谢宴上,第一次见到了李圆君行动不便的母亲,内心很震惊,更为她自豪。那一瞬间,我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在学业上闯出一片天地的缘由,她用自我的努力进取书写了一个传奇。那天,史园园为我补充了细节,在“圆圆”上学的这些年里是她的姐姐姐夫帮着照看母亲,此前还给予她经济上的资助。我在想,是不是生活让母亲经受的磨难,命运都回报给“圆圆”学业上的成功。
恍然想起在我的故乡山村里,农家子弟考取清华大学读博士、在武汉大学留校任教者不乏其人。我想这些真正的寒门贵子,恰恰是他们无法获取外在的助力情况下,只能靠自己去翻转生活赋予的既定剧情的人。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因其肩上那沉甸甸的责任,李圆君的逐梦之路方能走得扎实而坚定。圆圆的下一代已经在沐浴着北大未名湖畔的人文之光,将给我们续写一个怎样的故事呢?我有理由相信,将会是精彩而耐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