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几声蛙鸣，在朗读天空的蔚蓝

聪明误它一定熟习兵法，采用游击战术，步步为营。顺风车载歌载舞，抵达一座山的神秘。趁下高速缴费之机，那只蝇跳窗而逃。翅风汇入山风，交通站牌落下一箭的无奈。在句号消失的刹那，我内心泛起阵阵酸楚——人世间没有一辆返回昨天的班车，作为偷渡者，它将怀揣思妻念子的咎悔，客死异乡。剑麻仗剑而立，从不犯人。除非，你要挑衅——他举过头顶的禅杖，那悬挂着万家灯火的旄节。相反，误解和敌视，正刺痛内心。每颤抖一次，天空就晃动一下，贪嘴的白云无心享用蔚蓝。若还有流放，我就跟随他去，像一只刚刚找到归属感的小羊。哪怕要穿过繁体的冰雪，到达北海。金龟子馋嘴，贪杯，虚荣，一镀金忘乎所以。向往夜生活，潇洒飞一回，不防路灯下的童鞋踩踏，尸横遍地。呜呼，可恶又可悲的小角色！一块带锈迹的铜不至死罪，生物学的界定失之偏颇。何况它心系佛光，翅尖尚存泥土的况味。比不得跻身哺乳类的野兽——兔子，狐狸，恶狼，靠保护法罩身，不分昼夜地伤天害理。兰州拉面兰州光洁在素花瓷碗内。蒜苗碎如浮萍，两片卧姿的牛肉碰碰嘴唇，似乎想发出哞声。幸福路餐馆内，我正对着新买的灌溉机械苦笑。门外，风搓揉着云朵，闪电麻花样打旋。戴白帽的拉面师傅，若无其事地拧拽天色，顺手把一朵无关清真的云，拉成明亮的雨线，丢入乡村五谷丰登的遐想里。蝉鸣惊恐，感伤，嘶哑，凄厉，燥热的帷幔破绽百出。抓几缕阳光，疲于暗影间奔命。冷色调枝叶不可久居，众鸟的喙充满敌意。被风黑过，有何面目重返故园，典当的外衣，从此赎不回自恋的药性。误会者谓我炫耀，知我者默许抗议。莫说人情淡漠，再来一声悲鸣，花岗岩将裂开缝隙。蛙声铺开一片雨后的荷塘，几声蛙鸣，在朗读天空的蔚蓝。水珠裹着心事，滑过一张成语大小的荷叶，用参差的颤音回应两栖美声。透明的乡土方言，把空巢的中国乡村，读得声情并茂。尚不懂得为现实主义的尾巴羞惭。绕荷梗儿戏的蝌蚪，一次次膨起黑亮的想象，练习诵读蒙学般清浅的日子。而头顶荷花，红颜没落的白发祖母，正凋零一瓣瓣力不从心的监护。几只被高铁诱引的青蛙跳上岸来，未脱尾的身形，酷似老家进城务工的少年。作者简介：袁文章，男，河南新乡人，封丘一中语文教师。中学时代开始发表诗文，一度搁浅。2017年夏季复笔后，在《中国诗》、《中国风》、《中国诗影响》、《长江诗歌》、《雪魂诗刊》、《河南诗人》、《诗歌周刊》、《诗人文摘》、《凤凰诗刊》、《蓝星诗刊》、《向晚诗歌》等80余家报刊和媒体发表诗作500余首，有诗歌获奖。6次入选《中国好诗》《每日好诗》，2017年中国诗歌网实力诗人。河南省诗歌创作研究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