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汉德克《痛苦的中国人》里关于“痛苦的中国人”的叙述只有两句:门缝里那张病重却强颜作笑的扭曲的脸;以及人们的评论:终于见到一张中国人的脸。却有大量关于门槛的隐喻。主人公洛泽是语言学教授也是门槛专家。
小说缺乏逻辑的叙事充满荒诞与不确定,分不清情节是作为叙述者的主人公的想象还是真实发生的事件,梦境一样恍惚。很难把支离破碎的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然而那些记忆碎片或观察者收集的现实碎片也真实如目睹。
相对而言,我会更喜欢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梦呓一样的叙事,夹杂零碎的哲学思考,梦境与现实相互交错。梦幻的更梦幻了,真实的也更真实:在梦里,人们既不会得到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
李安的《双子杀手》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并不比别的好莱坞谍战片逊色,却也没有太多独特或让人惊喜之处,整个情节安排都在预料之中,只是说华裔导演完成了东西方思维壁垒的突破,拍出了西方导演拍出的效果。
刘荒田的《吻影子的梧桐叶》意境很美,意味深长,完成了诗意与哲意的统一。梧桐叶向着影子徐徐落下,如同人终其一生,为了完成与灵魂的合一。作为影子的灵魂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与影子共舞与灵魂相聚才是最浪漫的事。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