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来八年
王树民/作
八年,在人生历史的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八年,在情感的海洋中,只是有限的点滴之量。可对于一个远离故土千里之外,能够生活战斗八年的地方,足以称得上是一段漫长的岁月。更何况,与这片土地同甘共苦,休戚与共近3000个日日夜夜,结下的深厚感情已是文字难以书写的。它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早已深藏于心底,融进了骨血里。
记忆
1
塞外燕山幽,小城多春秋。戎马古战场,传世著风流。
麻峪口,一支部队的到来,让其名声远播。
麻峪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村,由于一支部队的到来,迅即身价倍增,知名度一度远扬。它在行政区划未改革之前,是河北省张家口地区怀来县的一个公社。位于县域的最北端,与赤城县接壤。背靠青山,面向平川,山青水秀,是一个适宜人居生活的地方。此地有着十分丰富的铁、磁、金、石英石等矿藏资源,山上还生长着许多名贵中药材,像赤芍、川地龙、苍术、天麻等。村后深山里一条自然小溪,常年流水不断,且穿村而过,为村民的洗衣、洗菜、浇田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
1980年底,麻峪口这个原本寂静的山村被瞬间打破了。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我们这支工程兵部队转场来到这里安营扎了寨。
选中此地为机关驻地,是看中了在村旁边有一处原县办铁矿一一麻峪口铁矿的废弃旧址。砖石结构的职工宿舍、仓库、食堂等设施,一应俱全,经过简单的修缮改造后就变成了司政后和直属连队的办公、住宿的理想场所。尽管简陋和艰苦,但毕竟解决了新来乍到无处栖身的燃眉之急,同时又节省了一大笔基建资金。即时起,我们就有幸地成为了怀来县的驻军,麻峪口的“荣誉村民”了。
刚到麻峪口,正值隆冬季节,加上又是塞外山区,西北风相当的凄厉,雪花在空中飞舞,直钻衣领。尽管“三皮”加身,仍觉得寒气逼人,真可谓是:“天寒鸟不飞,滴水即成冰”。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度过了1981年的春节。直到5月份,初春的身影才懒洋洋地从远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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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狼山,一年时间的相处,感慨颇多。
1981年5月,因部队国防工程的工地转至青山庄,机关需要靠前指挥服务,也就随之搬迁到狼山公社北部山区的一处废弃的军用仓库,其具体位置介于青山庄、刘总坟、于家梁、甘汲梁之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这里紧依燕山南麓,土层虽然深厚,但由于缺肥少水,极不利于农作物的播种生长,基本上处在一种“望天收”的窘状。百姓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棒子面、土豆菜,常年很少能见到荤腥。站在高处四望,黄土茫茫,沟壑纵横,高低不平,除了村里有少量的树木外,其它地方难以见到绿色。
这里的老乡们非常的憨厚纯朴,口语重,说出来的话很难听懂,许多时候又不太好意思反复询问,就只好靠表情揣摩猜测。男人冬天一身粗布棉,夏天也以粗布裤褂见多。女人们春冬以巾包头,大概是为防风御寒而形成的习惯。那年的8月份,家属来队,借住在于家梁的一户老乡家,让我进一步加深了对当地生活习性的了解。房东一家5口,老两口均年过6旬,两儿一女,本该是一个美满幸福之家,由于贫穷落后,两个儿子年过三十都未能成婚,着实成了老人的一块最大“心病”。闺女二十有六,待字闺中,那段时间,听说正在商量计划着与另外的人家换婚,以求先解大哥的难题。
一个偌大的空旷的院落,四周是半人多高的土围墙,仅有西屋三间土坯房。我们住西间,老两口住东间,中间是堂屋,靠两侧墙角处是土灶台。他们一日只吃两顿饭,除了棒子面糊糊和饼子,还是棒子面糊糊和饼子。一个月内,没有见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改善生活也只是蒸些黄米面(忝子面)糕而已。生活的艰辛令人心酸,我和爱人有几次蒸米饭时有意多出两碗,硬端给老两口打打牙祭,次次都感动得老太太泪水涟涟,弄得我俩不忍相看。
土地的贫脊,雨水的匮乏,寒季冗长,一年一季的庄稼,收成甚微。农活虽不太繁重,但因没有可干的副业,闲时较多。尽管生活条件艰苦,可当地多数老乡看似过得还是比较悠闲惬意。也许我在此地时间短,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在脑海里形成的印象却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不易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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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古家夭,“大本营”的春夏秋冬。
一年多的基建,1982年的初春时节,机关营房终于在紧邻古家夭村的村南投入使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本营”。房子虽然有点简陋,但总算有了一个固定的场所,使得我们这些经常处于流浪状态的大兵们还是十分的欣喜。
古家夭位于怀来县城一一沙城的东北方向,相距四、五公里,南邻京张公路,交通相对比较便利,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平缓地带,各方面条件比起狼山要强得太多太多。这里的土地相对肥沃些,收成也就自然好点,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就舒心些。在整个县城内,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北倚燕山,山势不是太高,草木稀疏,显得极为荒凉。四季特点鲜明,冬春两季风沙多,只要刮起来,很难停顿下来。尤其是遇到下雪天,狂风夹带着雪粒,呼啸乱飞,打在手脸上,针刺般疼痛。因此,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多数村民躲在家中,无特殊情况很少出门。夏秋两季,随着雨水的增多,地里的庄稼长势较快,到处被一片片绿色所覆盖,让人享受到了难得的满目青葱景色。值得欣赏的更是那块块油葵开花的时节,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给人以蓬勃向上的激昂之感。
令我乍舌和不解的是当地的一大风俗,即盛行的“试婚”。初闻“试婚”,陌生中掺杂着困惑。详探之下,才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受。青年男女在确定了关系,谈婚论嫁之前,女方需与男方同吃同住同生活一个月,双方如满意即正式订婚,并进入大婚的准备程序中。
82年的7月份,爱人来队,借住在古家夭村大队长老张新建的三间房屋中。闲暇之时,与老两口常常聊些家长里短,风土人情。一天老张告诉我,等我们搬走后就准备着手收拾装修房子,因为儿子农历八月要“试婚”。当时,怀着十分好奇的心问他:“具体怎样才算试婚?为啥要进行试婚?”他毫不避讳地告知:“试婚,就是按正常夫妻一样共同生活,通过试婚,增加男女双方感情,为正式婚后生活奠定一个好的基础。”我带着有点忧虑的口吻又问:“如果通过试婚,双方觉得不合适,该如何处置?”他笑着轻松回我:“若是合不来,那只好解除关系,各寻新朋友。”我打破沙锅问到底:“一旦怀孕了怎么办?”得到的回复更是出乎意料:“一是人流,二是生下来。”愕然!惊讶!心里不禁冒出一句:“陋习,十足的陋习!”他们却显得十分的习以为常,反映平淡。并告诉我,当地不乏女孩子抱着孩子谈恋爱的现象,个别人还竟以能够生育而作为一大资本。对此,实在不敢恭维,这样的习俗对于女性太不公平了,完全就是一种歧视和身心的摧残伤害。
从82年到88年,我先后在古家夭生活工作了四年多时间,可谓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路,人情世故等耳熟能详了,故称其为“第二故乡”一点也不为过。现在时常回顾起那段时光,仍然记忆犹新,亲切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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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官厅湖畔的快乐时光,成为了生命中的一段美好念想。
官厅湖即官厅水库,是怀来县与北京市延庆县的一大人工湖,素有京畿明珠之称。东西长40多公里,南北宽平均4公里左右,总面积253平方公里,库容23亿立方米。这里山清水秀,浮光耀金,静影沉壁,碧波荡漾,上下天光,游日聘怀,物阜民丰,是一处塞外不可多得的集旅游观光,生态种植等于一身的宝地。
1983年初,因工作需要,我有幸于春节前来到湖的北岸,供职一个在此处施工的连队。由此,开启了一段难得的快乐时光。
官厅湖的北岸,靠近狼山公社六街村的一侧,有一处伸入湖中高约二、三十米的小山包,我们称其为“小岛”。这个小岛虽然不高,规模也不太大,但靠湖而立,仍然显得有点庞然。由于我们住宿和施工与湖面紧邻,自然就见证了因四季不同而发生的巨大变化,全程享受了它的多姿多彩,美仑美奂。
春季,随着气温一天天的升高,冰雪融化,平镜似的湖面一天一个模样。夜幕下,冰层断裂的咔咔响声,在寂静中传出很远很远,如若一个人行走在附近,肯定会有一种恐惧之感。花开草绿、芦苇拔节时,一群群的野鸭‘子和不知名的水鸟游弋嬉戏在湖水里,捕食着将息一冬的肥美鱼虾。穿湖而过的京张铁路上,绿皮火车鸣叫着飞驰穿行,与春风掀起的一簇簇浪花相映成趣,令人心旷神怡,壮怀不已。
夏天,官厅湖又是另一番景色。远处的山,近前的树;雨后的晴空,初升的太阳,裹挟着一湖“金银”拍打在四周的山石或堤坝上,构成了一幅醉人醉心的惟美画图。这里的夏季下雨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雨水的到来,都为湖区增添一些不一样的风情。透过雨幕观平湖,一湖悠悠一湖雾。天水欲接浑一体,鱼跃破局又新图。盛夏也炎热,但有湖风吹拂,比别处要爽快许多。部队坑道作业,尘粉弥漫,下班时无不都是污垢满身,汗味熏人。日落,夜幕初降,浅水处,士兵们赤身裸浴,水花四溅,嗨声阵阵,把本该宁静的“小岛”搅得热闹非凡,朝气四溢。一天的劳累和疲惫,统统在青春激情的冲击下烟消云散,一扫而光了。
秋季,官厅湖变得愈加成熟和沉稳,湖水更加的湛蓝。芦花搖曳,白云倒影,沿岸红红的苹果,黄澄澄的梨,把整个湖妆扮成了一个更具魅力的“大家闺秀”。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官厅湖也不例外,肥美的各种鱼类让人大饱口福。“水库管理处”下属有一支专业“打鱼队”,这个时段特别繁忙,渔工们白天睡觉,夜深人静时就驾船进湖实施捕捞,天亮返回,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常常看到他们开心的笑颜和喜悦的笑声。我们不仅是近邻,而且还是军民关系,相处十分滆洽,每天捕上来的鲜鱼,优先我们购买,且价钱相对优惠。因此,连队改善生活就成为少不了的一道美食。
冬天来临,寒风呼啸不停,时日不多,湖面的冰就开始一层一层地凝结加厚。湖光山色的美景瞬间就荡然无存,唯有空旷的冰世界和风卷雪花旋飞的白茫茫四野。最寒冷的时候,冰层足有一尺多厚,其它时间想到对岸去需绕道几里或十多里路,现在直接可以从湖面上滑行而达。冬天打鱼队没有了活干,留下看门的师傅,其他就放假回家另寻活计了,但附近六街、老君庄等村的果园户主却开始忙了起来。他们驾上各种农用车辆,到湖里开凿取冰,运回园中,堆砌在一棵裸的果树根部,既解决了洗树的困难,又大大地节约了生产成本。
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与湖为伴,与湖共济,与湖同眠,分享了它的喜怒躁乐,领略到了山水自然和谐的神韵,学到了豁达奉献的精神,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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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石盘口,刻骨铭心的一年半。
石盘口,是怀来县草庙子乡的一个行政村,地处西北部的深山区。在村子的东南面,有一条东西向的大峡谷,传说很深很长,究竟有多长?我未能考证。峡谷的入口地带,是一块相对的开阔地,我们的连队于1983年的年底由官厅湖“小岛”转场过来安了家。这里三面环山,沟谷纵横,柴薪茂盛,在峡谷深处,有一处相当规模的原始森林。正基于此,当地从五、六十年代起就设立了“林场”,古老的石板房和各种设施原貌依旧。我们的营区是一个四合院式布局结构,虽然房屋显得有些简易,但并没有影响到那浓浓的“大家庭”气氛。
由于石盘口地处偏僻,交通十分不便,去一趟县城,需要步行四、五公里到大路边等待为数不多的公交班车。用水的困难也同样非常突出,靠部队的拉水车送来的一箱水而维持一天的全部所需。这种窘境,可是苦了“风钻班”的战士,每次从工地回来,满脸满身灰尘,除了两只眼睛里的白球外,其它都是灰黑色。这时候如能洗个热水澡那该是多么渴望和舒服的事,但这只能是一种奢求了。一个月每个人只好轮流去县城洗一次澡,由于交通不便,一去就是一整天,可谓是:青春山沟里绽放,洁身自好真难!
这些都还是在可忍范围,最难熬的是生活上的艰苦。施工任务繁重,体力消耗巨大,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们,多流点汗并不可怕,怕的是营养跟不上。细粮限量,疏菜稀少,肉食更为缺乏,有许多战士身体受到很大影响,营养不良、夜盲症时有发生。尽管如此,全连上下齐心,仍圆满完成了各项工作任务,获得了“集体三等功”的崇高荣誉。
令我难忘的是1984年夏季,连续三天的大雨,山洪暴发,将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冲毁阻断,外面车辆进不来,粮断水尽,让连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无奈之下,干部战士只好步行两公里,靠肩扛人背,才解了燃眉之急。物质生活匮乏,文化生活更有甚之。每个月看两场电影,一台电视机因山区信号弱收不到多少节目,门前平整出来一块不够标准的蓝球场,竟成了大家的乐园。
这段艰苦的岁月,不仅没有让我们退缩和后悔,而且成了一生中最为值得怀念和时常回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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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怀来县的几大“名片”,连接着古老与现代文明。
怀来的“名片”很多,既有历史的遗迹和传说,又有现代的文明标志。八年的见闻,那些影像和精神始终萦绕在脑海之中。
第一张:“土木之变”,让我了解了那段鲜为人知的事件。
土木,亦称土木堡,位于怀来县东部,是京张铁路上的一个小站。土木堡村这个普通的小村,由于明朝时期在这里发生过惨烈的战争而闻名,后人将此事件简称为“土木之变”,别称“土木之祸。”明朝正统4年(1449年)六月,胡英宗在宦官的纵恿下,亲率大军出征。因王振从中作祟,屡改行军路线,以致兵马疲乏,退至土木堡安营扎寨。刚住稳,就又下令移营,军士们被逼而起,人马失序,瓦刺军趁机攻打,明军大败溃输,兵部和户部尚书及66名大臣战死,成了明朝有名的耻辱事件。
带着诸多疑问,曾饶有兴致地专程到土木寻找历史遗迹,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眼前除了荒草和残留的土丘外,已没有了任何能够印证的物件。站在那片苍凉之地,只能凭想象来感受那场战争的残酷场面,感叹历史飞快发展的沉重脚步了。
第二张:“鸡鸣驿”,一座古老的驿站诉说着那条经济、政治的战略要道。
鸡鸣驿,位于怀来县城西的鸡鸣驿村前,始建于明代(1368一1644),平面近方形,占地220000平米,城墙周长1891.8米,外表砖砌,里层夯土。四周分布着4个角台,东西各开一城门。城内五条道路将城区分为12个大小不等的区域,古代遗留的商店和民居保存尚好,是中国邮传、军驿的宝贵遗留,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进驻怀来的第二年,我们一行就慕名参观过一次“鸡鸣驿”。那时候,由于年久失修,又没有正规的修缮和管理机构,外墙多处已坍塌损坏,显得有点残缺不全。城内的各种房屋和街道虽然还保留着一定的原貌,但被长期风雨侵蚀,也已破败不堪。登上北门城楼高处,放眼望去,整个驿站尽收眼底,尽管没有了昔日的风采,可宏大的规模和气势,合理的布局和建筑艺术,仍令人惊叹不已!
第三张:董存瑞烈士纪念馆,革命英雄主义教育的红色基地。
怀来县董存瑞乡南山堡村,是著名战斗英雄董存瑞的故乡。在村子旁边,一片苍松翠柏掩映下,是一方院落式的古风建筑,这即是“董存瑞烈士纪念馆”。正冲大门处,一尊烈士雕像栩栩如生,手举炸药包,两眼注视前方,显示出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呐喊的表情,仿佛又让人听见了那句振聋发聩的“为了新中国,前进!”整个纪念馆规摸不大,展馆也略简易,但里面保存和展出的件件物品,都无比的珍贵。因为在它们身上记录下了英雄的成长历程,诠释了英雄壮举背后的源渊和积淀,弘扬和传承了革命大无畏精神,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我曾先后三次进过纪念馆,每一次都会有一次的感悟和启迪。第一次参观瞻仰发生的小花絮至今记忆犹新。开始时请董存瑞老父亲董全忠介绍儿子成长的故事,他一直很实在地讲起了存瑞小时候如何的调皮淘气,把本该严肃的气氛搞得笑点不断。为了达到理想效果,只好请老人暂时休息,换上存瑞的姐姐接着介绍,对此老爷子当时还显得有点不太情愿。事后细思,其实老人让我们全面认识了一个真实的英雄,懂得了一个不平凡的英雄人物,同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个性的普通人,并不是与生具来就是一个所谓的“高、大、全”。这样的英雄才让人可信、可敬、可学。
第四张:沙城酒厂,张家口地区制酒酿造行业的“龙头”。
沙城酒厂在县城的西端,后改制为“长城酿造集团”,是全国的知名大型企业。该酒厂创建于1949年6月,占地30多万平方米,具有年产4000吨大曲酒,25万吨成品白酒,3000吨葡萄酒。沙城老窖、龙潭大曲、沙城王、迎宾酒、干红、干白等深受大众欢迎。八年间,记不清喝了多少沙城酒,以至于现在在市场上看到“沙城老窖”,还觉得有一股特别的亲切感。
不会忘记两进酒厂的经历。第一次是去观摩助工,活动结束时,酒厂破例让我们品尝“原浆酒”,可没有几个能够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一个个被酒的烈性呛得眼泪汪汪,口中冒火。第二次是作为怀来县人大代表进厂调研,更加详细地了解了它的历史和现时,为其辉煌的历史和业绩而深表赞赏。
怀来县的“名片”还有很多,像新保安城、庙港样边长城、天皇山北魏石窟、天莫山等,无一不在用自身的优势向八方来客证明着这块人杰地灵的无限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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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八年此地朝与夕,常有旧影回梦里。
一别已逾三十载,何能遗忘不常忆?
1988年,我告别了怀来这块热土,解甲归乡了。尽管相距千里之外,但时常在关注着它的信息,暗自为其发展和进步点赞加油。2007年9月,利用去北京办事的机会,同两个战友一道驱车专程回了一趟怀来,打算重温一下昔日的故营旧地,再次体味一下当年那个“激情燃烧岁月”的生活,寻找心灵和情感上的那一丝慰籍。车过北京市延庆县,将要进入怀来地界时,浑身就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心跳随之也加快了许多。沿着京张高速,穿境而行,努力搜寻着那已经久远的记忆,可是闪过的除了熟悉的山、水、路和村落外,原来营地的痕迹却是荡然无存。只是到了“麻峪口”,旧址、旧房仍然如故。绕着虽已破败的排排营舍,驻足当年的办公室和宿舍门前,才嗅到了那扑面而来的浓厚熟知气息。
当年的沙城,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宽阔整洁的街道,一栋栋风格迥异的高楼大厦,让这座小城焕发出了新的青春活力。为了能够“品尝”到怀来的味道,午饭选择了一家“鱼馆”,点了一桌清一色的官厅湖鱼,要了一瓶“沙城老窖”,伴着情,伴着爱,伴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久久地沉浸在了“家乡”的温馨醉意里。
这次重回故地,实现了二十年的心愿,当即写了一首《怀来,我来了!》的抒情诗,现抄录于此,作为整篇最后的结束语吧!
怀来,我来了!
带着满满的眷恋,
带着长长的思念。
又一次投入到您的怀抱,
重新吸吮上了那份甘甜。
一草一木依旧那样多情,
一山一石仍然那样养眼。
人们还是那样亲切,
声音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
熟悉的村庄飘出诱人的味道,
山间的土路上写着曾经的勇敢。
岁月湮灭的只是痛苦,
时光更新的却是军魂的灿烂。
怀来,我来了!
踏上这一片热土,
牵挂在这一刻释然。
这里曾洒过我的泪水,
这里曾流过我的血汗。
这里遍布着我的足迹,
我曾在这里用青春写下诗篇。
开垦的山地油葵正熟,
栽下的白扬已粗壮参天。
昔日的荒滩披上绿装,
肆虐的风沙不再泛滥。
喝一杯官厅湖水沁透脾胃,
吸一口清新空气益寿延年。
怀来,我来了!
无论离开多久多久,
不管走得多远多远。
心贴得依旧很近很近,
情融得却是最甜最甜。
怀来,我还会再来,
常回“家”享受温馨,
与小城多叙叙心言。
多回“家”续写前情,
让绵绵的思绪拥抱永恒的明天!
时间久远,跨度太长,仅靠记忆回首那段时光,一些时间、地名、情节难免有误,敬请朋友们多多谅解包涵!
END
作者简介
王树民,笔名山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