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英(四川)
四川泸县的龙溪河是长江北岸的一级支流,源出重庆的永川,流经十几个乡镇,全长97千米的河岸上,就有龙桥10座。小龙桥就是其中一座。这小龙桥有一段母爱的故事:
很久以前,泸州北部龙溪河周边总是干旱,老百姓很苦恼。在龙溪河边的河嘴屋基,住着一对勤劳善良的青年夫妇。妻子怀胎一年,在一个夏天,生下一个怪胎,似人非人,似蛇非蛇。
老族长知道后,大发雷霆,说这是不祥之物,逼着夫妻俩立即把婴儿掐死。夫妻俩不忍心,就咬咬牙,女人叫男人端起脚盆,将婴儿放入屋前的荷花池中。
婆婆嫌儿媳生了个怪胎,几天后,就要求儿媳下床干活。女人到荷花池中淘米,猛然看见她那儿子从荷花丛中游到石头上,向娘讨奶吃。哪个娘不爱儿子呢?于是,抱起来喂了奶。就这样,她瞒着丈夫和婆婆,一天三次淘米,就喂儿子三次奶,她每天在家把剩菜剩饭都吃完,只为多点奶水。一天,两天……一年,儿子渐渐长大,却现出龙的样子来。
这消息又传到老族长的耳朵中,他知道怪胎非但没掐死,反而长大了,非常恼怒,于是想出一条毒计,要弄死它。
一天中午,这个老头儿衣服里藏了把砍柴刀,偷偷躲在池塘边树丛里。等到那个女人淘米时,果然看见有条小龙游上岸来向她讨奶吃。
老头儿见状,跳过去,口里说着:“小妖怪,哪里跑!”举刀就砍,小龙连忙跃入荷花池边的河里。奋力划水逃跑。可是迟了,这一刀,把小龙的尾巴砍了下来,顿时鲜血淋漓。刚好荷花中停着一只很大的蝴蝶,这蝴蝶像一个美丽姑娘的头,大眼睛,挽着高高的发髻。大蝴蝶见小龙无故受害,没了尾巴,心里十分同情,就立即飞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接在它的尾巴上,于是就变成了一条美丽的卷曲状的龙尾巴。
就在这时候,狂风大作,乌云翻滚,满池荷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往龙逃跑的方向飞去。那条龙一下子长到近7米长,骤然从水中跃起来,身上插满了荷花花瓣,直向天空飞腾而去。
那老头儿见到这股气势,吓得昏过去,死了。小龙的娘一见儿子飞入云层,含着眼泪连呼唤三声:“小龙,小龙,小龙,我的儿呀!”小龙也舍不得娘,回头看娘时,掉在了龙溪河与小桥溪的交汇处,变成了一座桥。桥长约7米,宽约1米,有2墩3孔。这座桥就是小龙桥,龙仰着头就是回头看娘;张着嘴,想对娘说什么。
自此以后,龙溪河周边无干旱,是小龙上天降云播雨,乡亲们庄稼长势好,过上了幸福生活。泸县云龙镇战旗村一带老百姓为了感谢它,就用彩布做荷花瓣龙鳞和蝴蝶龙尾,制成“百叶龙”,每年春节和二月二,人们都要耍龙灯,用来纪念和庆贺。
如今,你来到云龙战旗村,就会看到一座建于清代的平板石桥,两个桥墩上各有1条圆雕龙。龙首、龙尾高于桥面板0.25米,龙首呈“S”形上昂,张口露牙,龙须飘逸;龙爪呈奋然划动姿势;龙尾呈卷曲状。
看完故事再看桥,你知道“小龙桥”的来历了吧!
●作者简介●
杨光英,四川泸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