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月的烟柳?还是四月的雨烟?是水乡的黛瓦?还是古镇的雕檐?江南的南,落落,轻绾上眉端。
许是念太过痴缠,也或许是痴太过疯癫。江南的南,那端端落落的影儿,让我朝暮魂绕梦牵。
江南的南,是心底悉心呵护的铃兰;江南的南,是今生无法抵达的晴川;江南的南,是落花冢里寂寞的孤坐;江南的南,是心无所依的漂泊;江南的南,是相思一壶的独酌;江南的南,是夜雨敲窗的无眠;江南的南,是素笔写不出的诗篇;江南的南,是甘愿一生的静默;江南的南,是眸底走不出的春天。
几回回独醉,几多多夜归。江南啊,醉也缠绵,醒也缠绵。几许许念呵,醉是天上,醒来人间。
终是个太过纤柔的女子,秦淮河的泱泱之水,如我不舍的清澜;万语,千言,不可说,不愿说,江南的南,是心底最近的最远。知否?深情的最后,是无言。
可闻?夜半钟声到画船。可见?江枫如火不成眠。邀月,举盏,清冷的弯月下,为你,骨轻轻衣渐宽。
念,在眉间。
当撕一帛雪色的素绢,当拈一朵梅的清艳,深深,将你的名字,千干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