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民/作
“终于下雨了!”一声叹息,道出了企盼已久的渴望。每年清明节前,或多或少都要下一场雨,按民间说法:鬼不踩旱地。今年却罕见的反常,冬无几片雪,春无一滴雨,直到4月7日,仍不见下雨的任何一点迹象。昨日下午5时,山西太谷的一位战友和我视频聊天,他激动地声称“我们这里下雨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由此可见,人们盼雨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从昨天凌晨始,出现了少有的阴天,且伴随着四、五级风呼啸不停。气象台预报这两天有小到中雨,可一直等到子夜时分,雨还是没能如期而至。今早起来,拉开窗帘的那一瞬,一个大大的惊喜忽然降临,竟然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
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形象地告诉我们:春雨的稀缺由来已久;春雨的可贵不可估量。望着窗外仍在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脑子里、眼睛前突然幻化出了小学语文课本上描写春雨的场景:滴嗒嘀嗒,下雨了。叶儿绿了,花儿笑了,小朋友……我情不禁地在心里把今年的春雨比作成了“难产的孕妇”,来之太不易了。
渴望太久,得到后反而没有了应该有的冲动,所以也就淡化了描写下雨的情和景。随之而升起的则是开启了另一扇“大门”,延伸出来的是更多的联想和思索。
不敢奢望雨能下多久,感叹的是:只要有了开始,就一定会有未来。万事开头难,这是一条公认的真理。人类自从学会了取火,才有了后来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自从发现培育了粮种,才有了后来的解决温饱,如今的改良高产;自从有了“四大发明”,才有了今天科学技木的飞速发展。
我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坐飞机的经历,那应该是1992年的5月2日,从北京飞往广州。在此之前,多次与飞机近距离接触过,无数次仰望空中呼啸的银鹰,心里默默念叨着:“我啥时候才能坐回飞机?”当真的要登机的那一刻,又莫名地涌起一丝丝的恐惧和不知所措。随着飞机的不断升高、盘旋,平稳地穿行于蓝天下、白云上时,紧绷、悬着的那颗心才慢慢地放松下来。此时才恍然大悟,迫不及待地透过弦窗,贪婪好奇地去俯瞰欣赏起祖国的大好河山来。正是有了这第一次,才有了后来的若干次;正是有了这第一次的久渴而饮,才有了每一次的从容镇定。
第一场春雨来得迟,来得慢,但终归还是来了。
雨,不在贵,而在用。春雨贵,但不降,贵而无值。我忽然想起了那句话:“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闪光的!”可如果是埋在了土里,压在了大山下,那这种光还怎样闪出来呢!据此,无论什么样弥足珍贵的东西,如若不派上用场,不用在该用的地方,那无疑就成了一种多余,一个废品。试想,一个神枪手、神炮手,不上战场,“神”字就只能打上引号;一个著名作家、歌唱家,不去著书立说,不去登台演出,那著名二字还有何意义?
雨下在缺雨的时候,下在需要雨的时候,那就是“好雨知时节”,雨贵似甘淋了。反之,下在了雨水泛滥的时候,下在了江河湖海里,那岂不成了“屋漏又逢连阴雨”,雨涝竟遇浇地人了?“雪中送炭”与“火上浇油”,其结果只能是温暖与毁灭。
一场小雨,让我陡生出这多感慨。也许有人说是牵强附会,也许有人说是杞人忧天,不论是何种评说,都已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若能面对世间万象,多些思考,将对言行的正确选择起到极为宝贵的帮助作用!
作者简介
王树民,笔名山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