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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剑敏丨回乡偶书

时间:2020-10-18 15:01:57    来源:
文丨郭剑敏
 
去年夏天,我回了一趟故乡。我的家乡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武川县。家乡以出产莜面、土豆而享誉区内外,也是内蒙古的名牌产品。离家在外地工作二十多年,对故乡始终充满着怀念和眷恋,那种乡愁如影随形,随时出现在我的工作、生活、学习中,出现在我的梦乡里。哦,那蓝蓝的天空,洁白飘逸的白云,绿色的连绵起伏的山峦,青青的嫩草,苍茫的丘陵草原,放牧人赶着的牛群、羊群,远方传来高亢悠长的爬山小调。特别是井儿沟(山沟地名)潺潺溪流,茂盛的不知名的树木,葱葱笼笼,还有红色老区八路军指挥部的旧址,雄壮的大青山人民英雄纪念碑······另外,餐桌上劲道滑溜莜面的味道,手把肉浓香的味道,武川老窖的醇香,还有奶茶、牛油炒面的清香·····还有山区人民淳朴、可爱、动人的笑脸,一幕幕地映现在脑海中,是那样的清晰、温馨、感人。这些场景是那样难忘,它们也是我勤奋工作,战胜一切困难与挫折的不竭精神动力。
 
从呼和浩特东站打车到西站的汽车总站,再换乘大巴回家乡。几年没回来,变化是很大的,林立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商店,宽阔的街道,密集的人群,拥堵的车流。跟我呆的平静的小镇是两种感觉。从呼和浩特到家乡武川县只九十华里的路程,但需翻越一段大青山(属阴山山脉),路过蜈蚣坝。坡陡弯急且多。外地司机走这路时非常打怵,但本地司机却灵活娴熟,不慌不忙,神态自若。
 
开车的是位漂亮的女司机,三十多岁,留着齐耳的短发,下身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红色绸料半袖衫,戴着洁白的手套。她有条不紊地将工作台收拾好,将车前后左右及轮胎,包括下面的行李箱仔细检查后上车出发了。出了总站,先向西后转弯向北进发了。两边是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建筑,有酒店有学校。
 
车过一个转盘道,不同的方向到达不同的地方,东去集宁、前旗,西去包头、乌海、东胜,我们则向北,去武川、达茂、四子王旗。车子缓缓地向北驶去,前面就是巍峨的大青山了。大青山这些年生态保护的很好,山坡下面用水泥桩铁丝网拉上,防止牲畜散放上山破坏植被。高耸的山峰上植被茂盛,野花盛开,还有不少灌木。青青的山峰上有不少耐寒松树,那是飞机播种造林,还有驻军部队、党政机关和当地老百姓种植的人工林。成片成片的,树木之间距离适中,俨然像守卫祖国北疆的一个个哨兵。山峰岩石上赫然写着:植物生态园。公路两边种植着挺拔的杨树,撑着绿荫。进了山里,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望着两侧不断变化的景物,人的内心变得宁静、祥和许多。闻着清新的空气,树木和草的清香,归途变成了旅途,可以想想心事,消除旅途的疲惫,内心神游一番了。城市被甩在身后,四周都是高山,呼和浩特市就像在铁锅底部一般。
 
因为是上坡,车开的比较缓慢,好像放缓了都市生活的脚步,可以从容自在地欣赏两边旖旎的风光。太阳从东边照来,山谷显现不同的光泽,变幻无穷,非常诱人,让人神往。高低不同,角度不同,看到的景物也不同,引起的联想和内心的感受也不同。正如唐朝李白的诗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再想想毛主席的诗句则更富哲理、更加豪迈,“无限风光在险峰”。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和探索的过程,选择的方向不同,到达的地方不同。认定目标,不懈地去努力,肯定会达到一个人生的高度。那时你再回首,过去的艰难坎坷不算什么,无限美好的未来,好的风景则呈现在了你的眼前。
 
这时前面一辆上行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见我们车来了招手求助。女司机稳稳地停下车后,询问故障原因并下车查看,找出工具供对方使用并帮助修理,不一会就修好了。女司机抱歉地和我们说耽误大家时间了。大伙都被女司机的仗义和人品打动了,谁也没有抱怨。谁能没有难处的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能帮一把是一把,成人之美嘛。
 
车到了山顶后,山风变得大了。车开始下坡。左转右绕,车速也比刚才快。我想人生好比山道,笔直一帆风顺的时候少,曲曲折折逆风的时候多。人生的道路是不平坦的,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人生有许多机会,而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
 
车在山中行驶着,每到一处都有不同的风景。在山中道路上跑着许多的车,站在山峰高处可以看到前后两边跑着的车,可以想象到再过一会儿自己也是那样的状态。这时,人确实会变得很理智和清醒,会全面辩证地看问题,也会站在他人的角度看待问题。车在高处的时候,千万别笑话跑在低谷处的车,因为你也有在低谷的时候。在谷底的车也别泄气,只要你的车不抛锚,不懈努力,也终会爬上山顶。生活就是这样,起起伏伏,人生也是如此。
 
车到了谷底,两边鸟鸣蜂唱,道边有卖水果的妇女,还有进进出出的解放军战士,还有些冒着炊烟的农家小院,一道道霞光从山顶照射下来,非常耀眼夺目。两边的景物镀上一层金光,煞是好看。低谷也有独特的风光。行进一阵儿,车又开始爬山了。我想起李白的两句诗,用在这里比较贴切:“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翻过山顶,一个小盆地出现了,看到了一座靓丽的小城。整洁、干净的街道,花园似的小区,设施先进的医院、学校,气派的商场,豪华的商务酒店,还有新兴的工业园区······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快进县城时,有一座钢铁牌楼上写着横幅标语:“武川欢迎您”,道边广告牌写着:打造首府后花园。在不远处立着一块巨石,刻着彤红大字:“北魏重镇,魅力武川”。
 
啊!家乡终于到了,即将见到久别的亲人们了,我的心情好激动呀,阔别许久的游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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