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她是谁啊。”扎着团子头的小女孩稚声问。“哦，那是你娘亲。”男子看向女孩指的那幅画，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画外的他目光温柔。
她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村中的人都说这是他的媳妇，他笑得欢喜，小时候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因为她总是喜欢跟在她身后，稚声的叫着哥哥，哥哥。可后来，他知道了，他只是哥哥。
十四岁那年，她来找他，充满朝气的脸上有着女儿家的羞涩，她说：“哥哥，我喜欢上一个人了。”“是嘛，那他呢?”他笑得阳光，掩下眸中苦涩。“他，他说他会娶我的。”女孩低下头害羞又欣喜。“哦，那很好啊，啊，我回家了，娘亲让我帮她干活呢。”少年装作不在意，转身离开，语气哽咽。
十六岁那年，她失踪了，他找了她一天，最后找到她时，天已黑。她埋头哭泣，他说“你怎么了?”“我怀孕了。”她说。“他呢?” “他要娶别人了，哥哥，他不要我了，哥哥，他不要我了。”少女哭红了眼，少年蹲下，轻轻环住她。他说。“不怕，他不要，哥哥要，孩子需要个爹爹。”少年轻声说，微红了眼。
十六岁那年，他们成亲了，他看着心爱的姑娘为他穿上红裳，笑得温柔。
十七岁那年，女孩生下了孩子，却永远闭上了眼。她说：“哥哥，今生我欠了你的，下辈子，换我来报答吧。”少年，哭哑了音，为了他的女孩，为了他的爱情。
后来，他一生未娶，养育着他们的女儿。
最后，他轻闭双眼，他已经忘记了他女孩的容颜，却怎么也忘不却他爱过的那段年少时光。他笑得温柔，他说：“把我和你娘亲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