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萧条和寂寞只是匆匆的过客,我可不是,与春风又照面了。春风里,我的梦想依然守护着梦想,愿望依然积极地向往着愿望。又是雨季,细雨总是在戏弄春风的感情,我不会,因为我和春风有个约会,要和春风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
老天,老是不愿成人之美,忘记了自己灿烂的笑容,带着惶惑,雨天接着雨天。春风呀,你不会把感情当成平静的水流,伴同你的思想一同漂流吧。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的思想成为一尾鱼,我会倾情把自己打造成一枚鱼钩,耐心地放在你可能经过的每一道水流中,安安静静地等待,尽管你可能咬钩的几率几乎为“0”,我依然孜孜不倦地付出诚恳的行动——而且非常果断!如果你不小心迷失了自己,我会把你失落的一切小心收藏,当你回头寻找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奉还。
春风呀,有人说,你只是属于桃花的,绿叶的,细柳的,雨燕的......和如此优秀的对手争一高下,在正面迎敌中,我也难免四面楚歌。对方总是很幸运地不留一点出错的机会。所以,我经常成为一个孤单的英雄主义者。我对你的真心仅仅是一厢情愿吗?我的判断也许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但还是以肯定的解读来慰藉自己,不怕后来的哪天印证自己的努力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所以所有一切的一切,所需的过程和结果,都无比苦痛。过程是一个满怀深情的“!”,结果却是大打折扣的“?”号,我仍然心甘情愿!
春风呀,对于你的理解,有时我困难得喘不过气来,还是不择手段,甚至动用撒谎的方法来阐述你的高贵,请相信,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爱情惹的祸。因为我无比深爱着你,所以对爱情的表述,在心里一直重复,口头上也不是一句带过。然而,你还是挨着绿叶,亲着桃花,牵着细柳,吻着雨燕......你爱的视野中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吗?你已经不再是单身,我依然在游荡,我不再是上帝留给你的那个特别的人。我的苦痛再也经不起云儿、雨儿的批判和质问。它们披一身道貌岸然的外衣,用形式来打击我的自尊心,用外貌来争取话语权,所以我败了。在败中我设法得出阿“Q”式的精神结论:生活就是挨刀子,赢和输只是挨刀子的性质不一样罢了!我真的希望这句话成为真理!
今天,我就徘徊于春天的十字路口,看细雨又来,再也懒得躲,淋湿记忆反正不止一次。此刻,一些羞于出口的往事又却上心头。不瞒你说,与我见面的第一位女友,不算女友,还是尊重一点叫女士吧。那也是个春天,我们见面时,她的笑容很是灿烂,明媚得如一缕春晖。我说:“虽然有点笨,但是我有一颗诚挚的心。”我的表达,却意外地收获了她的表扬:“你很真诚,也很优秀。我们做个朋友吧,我们真的有缘无分。你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女人。”第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没有高潮,结束真的十分简单。
第二次和女士见面,也是春天,一个星期五的黄昏。那女士真的很纯净,很雅美。老让我想起天使,让我勾起世界著油画里的那个身披轻纱的女人,肩扛陶罐,全身瓷白瓷白的动人画面。我介绍自己:“我很善良,待人诚恳。你不能只是用视力看待我,应该用视野看待我。视力只看外貌,视野才能洞察品质!”女士说:“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真的谢谢你的名言。可我只会用视力看世界,祝福你,你将会找到一个有视野的知音!”次那以后,每个星期五的黄昏,我都有着一样的疼痛。
第三个见面的女士,很妩媚,但更爽直。我介绍自己说:“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她的回答让我大感意外:“你很丑,不要你很温柔;你很丑,只要你很有钱!”我很想惭愧地解释几句,终于没有开口,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口。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个故事。我有一位朋友,他是两袖清风的教书匠。其女人大概穷怕了,一次孩子病重,一时难筹巨款,在困窘的逼迫下向我的朋友发噱:“只要你有钱,每一天打我一顿也心愿。”朋友答曰:“男人有钱会变坏的。”女人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变坏是要本钱的。”想起这些故事,我黯然泪潸了。
今天,我把爱的种子种在春风里了,决定和你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你舞动着雨丝,让泥土的气息在天地间芬芳。失落的我还是梳理着杂乱的心绪,在你的空间里寻寻觅觅。春风里,举目面对那一双双卿卿我我的人儿,看着别人的浪漫,被雨伞挡隔在伞下——成了风景!(文/傅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