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微信,刷一刷朋友圈动态,一篇美文《月河桥头》吸引我的眼球,月河,桥头,这文题,这字眼多么熟悉,多么亲切,似曾见过。惊喜之中,一口气读完全文,拍案叫绝,细细品味,意犹未尽。迷人的晨曦,静静的月河,朴实的乡民,咯吱声,吆喝声,嬉笑声,正在上演一出市井“小戏”,直把月河桥头惹得的风情万种,留下一段美丽、祥和的倩影。
这是安康市作协会员张朝林老师的一篇反映市井生活的佳作。作品撷取清晨五里镇月河桥头的一个场景,把最普通的老百姓,最真实的农村生活,最淳厚的情感,最和谐的画面,淋漓尽致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月河桥头》之所以打动了我,让我深读,细读,品读,是因为我读出了快乐,读出了美感,读出了新意。我稍稍梳理了一下,想谈谈自己的一点拙见,与大家商磋:
一、作品着眼于现实生活,主旨鲜明,情感真挚。作者用文字,用镜头展现了月河川道地区清晨一个热闹的桥头。卖菜的村姑,吆喝的屠夫,买肉的妇女,还有那飘浮柳叶的河面,载满晨曦的小舟......他把最普通的人,最自然的景色,用最朴实的文字,演绎出有声有色,有情有味,悠闲和谐的生活画面,这是新农村生活的一个缩影。其实,这些简单的镜头,平凡的场景,市井小人的生活,折射的却是一个大世界的大生活,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貌”。我想:热爱生活,赞美生活,讴歌新农村,抒发一种浓浓情怀,这大概就是作者创作此文的初衷吧。
二、作品人物形象鲜活,性格迥异,栩栩如生。作者写道:“几个村姑挑着水菜,吱吱呀呀,嘻嘻哈哈从桥南走来……”,吱吱呀呀,嘻嘻哈哈,扁担声,说笑声,交织一起,一路飘来。村姑赶集卖菜的喜悦,乐观的脾性都藏在在声音中,那是一曲和谐的音符,飘逸在月河的乡间小路上。那卖柿子的汉子,作者用“油来了!油来了!”,刻画出一副性急口快,风风火火的样子。他写道:“屠夫矮墩墩,脖子和头一般粗,铜眼鼓起,挂好两片猪肉,拿起砍刀,在肉架子上的横担上“哗哗啦啦”左挡右磨……”,一个憨厚,壮实,麻利,实诚的屠夫形象跃然纸上。“洗完菜和拖把的少女,倚在柳树旁,看着打漩的柳叶朝远处飘去。”作者用“倚”,“看”等动作神态把一个小家碧玉般,甜美,矜持的少女融入画面,给清晨月河桥头增添了美的元素,美得色彩。
三、作品语言丰富,质朴,口语化。作品字里行间中没有华丽的辞藻,用的是平民化的语言,简单,幽默,给人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如写村姑的担子声,“吱吱呀呀”,乡村道上的“拐的”“突突突”;敲门声,“砰砰砰”等。他写买肉的中年妇女和屠夫的一段调侃,幽默风趣,“要你的臀子”, “我的臀子,你要不起,还是给夫人割猪臀子吧”,聊聊几句对白,把一个精明,泼辣,犀利中年妇女,一个机智,幽默,能干的屠夫刻画的入木三分。这才是真实的农村人的语言,真实的农村生活。我想:没有长期扎根农村,深入百姓生活,是听不到,写不出这些最纯真,最诙谐,最美的“乡音”。
四、作品描写细腻,刻画入微,寄情于景,情景交融。文中写村姑卖菜,汉子卖柿子,屠夫卖肉,诊所就医,桥上的车水马龙,桥下的白鸟纷飞等,文笔简练,生动传神,极力渲染出清晨桥头的喧嚣,热闹。而“几棵老柳树,歪着脖子,看水边少女的靓影”,“ 一只小船,恋上一棵柳树,载一舟晨曦,荡荡悠悠”等,则通过拟人化的手法,用清新隽永的文字,将老柳,小船赋予人气,灵气,赋予一种恬淡,娴静的美。写少女倚着柳树,看柳叶飘荡,又给人留下遐思的空间——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眉目传情,是在思念心仪的人儿?或是在憧憬甜美的生活?读到此处,一种美得享受,一种心灵的愉悦,一种美的梦境!我想:这景,这情,是一种诗意般的美。只有热爱生活的人,热爱劳动人民的人,才会真正体验的到。我想:作者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吧。
作品来源于生活,又反映生活。读了张老师的《月河桥头》,眼前浮现一幅唯美的乡村晨景图,一切仿佛就在我们身边,是那么真实自然。今夜,我若有所思。深入生活,热爱生活,到老百姓中去,汲取语言精华,扩宽创作思路,激发创作灵感。这是我们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应该坚持的方向,必走的道路。如今,张老师的诸多作品已印证了这一点,也潜默移化的影响着我们。我们也一直在努力!
最后,谢谢张老师的美文对我们的启迪!
附原文: 月河桥头
文 / 张朝林
清晨的月河桥头,是从第一缕晨曦中醒来的,醒来的月河桥头,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几个村姑挑着水菜,吱吱呀呀,嘻嘻哈哈从桥南走来,芹菜叶子上;紫色秋茄子上;绿茵茵的韭菜上;长长的葱叶上;红红的辣椒上沾着露水,在晨曦里耀你的眼。吱吱呀呀,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吱吱呀呀。挑一担清香,给月河桥头,摇落一段风情。
挑一担柿子的中年汉子,吆喝着,忽闪着扁担,从桥南走过来,吆喝着:“油来了!油来了!”行在前头的人,一一闪过,给汉子闪道。
三五辆“拐的”从桥头过,朝桥南去,突突突,给桥头打招呼,行至桥中,一辆“拐的”和另一辆“奥迪”立在桥中说话,南来的车,北往的车不停地摁汽笛,惊飞了桥下的三五只白鸟,吵吵闹闹朝上游飞去了。这时,“拐的”和“奥迪”才分手,各走各的路。
一辆敞篷三轮车,驼着两片猪肉,在桥北头边停下来,桥北头边横一个肉架子,屠夫矮墩墩,脖子和头一般粗,铜眼鼓起,挂好两片猪肉,拿起砍刀,在肉架子上的横担上“哗哗啦啦”左挡右磨,然后在木墩上一摔,砍刀立在木墩上,喊:“吃包谷红苕的猪肉,绿色环保,不香不要钱。”一个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走过来,把两片猪肉拨得左转右转,杏仁眼定在猪臀子上,笑说:“要你的臀子”,屠夫铜眼眯起来笑:“我的臀子,你要不起,还是给夫人割猪臀子吧”。两个人惬意的调笑声混杂在清晨的月河桥头上......
“百路诊所”也在桥北头。一个老太婆,搂着一个娃娃,慌慌张张朝“百路诊所”奔,后面跟随一群人,一时髦女郎“乒乒乓乓”敲门,诊所“咯呀”一声,门开了,一群人拥挤进屋,门又“咯呀”一声掩了。不一会,诊所传出“哗啦”一声打碎针剂药瓶的声音......
桥北沿河堤是古街,古色古香的瓦屋,开始升腾少许炊烟,一位少女,提着菜篮子,扛着拖把,下了台阶,来到桥北下面月河边,洗菜,洗拖把,几棵老柳树,歪着脖子,看水边少女的靓影,一阵秋风吹过,黄柳叶、红柳叶一起飘落,在月河水面打漩。一只小船,恋上一棵柳树,载一舟晨曦,荡荡悠悠。洗完菜和拖把的少女,倚在柳树旁,看着打漩的柳叶朝远处飘去,飘去……
中午,月河桥头又恢复了一天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