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由于你的工作,你一定感到有很大的压力要保持年轻和身材匀称。我是说,你要比普通人更需要运动健身。
哦,是啊。我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了。我必须更费劲地保持体形。我喝得没以前多了,吃得没以前多了。我不能。我不像以前那样能持续表演那么久了。我不惧怕这个。哦,死亡,我害怕别人的死亡。我会想念我的朋友们。
但这个范畴里有两个极端。一头是米克·贾格尔,60岁了跑起来还像个运动员一样。而另一头,鲍勃·迪伦总是和他的年龄相配。你好像是漂浮在这两者之间
我们得等我到他们的年纪才知道。我认为我的英雄是强尼,卡什。我一直都是更男人气多一点,男孩气少一点。那种女人气的摇滚形象从来就不属于我。我的样子总是更像个拳击手,而不是歌于,或者说是暴徒。(笑)我从来没感到要穿得时尚。我很享受只稍微和时尚沾一点边。但马克·罗曼内克( Mark romanek)拍的那部强尼·卡什演唱《受伤》(Iur的电影是流行文化所提供的最好的作品之一。那是摇滚乐的青年时代的终结。一个有尊严的人让我们在特伦特·雷兹诺尔( Tren Reznor)的歌词里进入他的死亡和它的“尘土的帝国”( empire of dirt)。
这是最了不起的一首歌。哇!想想印度。去印度你会发现他们对年长的尊敬要远远超过青春。对青春的尊敬来自生命自带的淘汰机制。20世纪人们发现如果一辆汽车的寿命能保持25年,那人们就不会买第二辆车了。所以造车的时候就有一个自带的淘汰机制。摇滚乐就是这个东西的最好例证,它所带来的文化也是这样。我们期望喜欢的摇滚歌星们都最好能自焚如果他们不这样做我们会失望的。如果他们没有在34岁的时候死在十字架上,我们会想要回我们的钱。
我不确定摇滚乐创造了对青春的崇拜。昨天我在瑞士的巴塞尔,看了一个图坦卡蒙(Tutankhamon)的展览。那是我生来第一次看到从一个坟墓里完整挖掘出来的物品。所以崇拜一个年轻的躯体,赞颂青春这样的事在最远古的古代就有了。而且只要回顾一下二战前的欧洲,墨索里尼的比喻,或者希特勒青年军,甚至是作为年轻英雄的共产主义劳动者。对青春的崇拜不是昨天才发生的。
我想那是摇滚乐的一部分,但这更多的是和同性情色有关。
对男孩,以及举止像男孩的女孩子的崇拜—这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永远不适合图坦卡蒙的棺材!(笑)你得把佛挖出来。
我在香港见过一尊30米高的佛像,非常胖。我们可以以此测量。
我,如果我不是那么虚荣的话,我会住在马龙白兰度在塔希提岛的房子里。就我和马龙,喝上好的酒,赤裸地在海里游泳。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计划这么做?那其实是我们应该谈的。不是我真实的死亡—是我的假死,米奇卡。我得设计一下:飞机失事,然后去找马龙·白兰度。我可以成为马龙·波诺。我可以就这样躺在沙滩上,往我的朋友们和当地人的头发中插上鲜花。(以上的对话发生在2004年6月,白兰度死前几个星期)
我想不到你会这样。我以为你会去某个修道院,或者是印度的某个山洞。
不,不。那里正是我的修道院。看,我在日出时崇拜上帝,不管我是见到它起来还是去睡觉。我在全世界各地看到过一些最不同凡响的日出景象。从东京的摩天大楼的顶端,或是在旧金山湾和利亚姆和诺埃尔·盖拉格兄弟( Liam and Noe Gallagher),看着金门大桥的日出,或是在非洲,透过一个食品救济站前的迷雾。我是说,带着宿醉,祈求上帝原谅。日出,我爱它们。正如我跟你说的,我现在早上起得很早。我晚上也不弄到很晚,因为我现在处于工作状态而不是狂欢的状态。这些天,我在缪斯回家的路上碰见她了。(笑)我没有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带着一个清醒的而不是疼痛着的脑袋见到她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我这方面有优势。
链接:《波诺谈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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