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您
作者/张桃英
那一天我拉着你的手,多么希望能把你挽留,为什么你要一个人走,甚至你都没有回回头,我任凭泪水肆意的流,你已经不会再牵我的手.....
伤感的乐曲,霎时,我的眼前一片白雾,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让时间定格2009。
农历2009年11月15日,是我的生日,就在这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妈妈。那年妈妈79岁,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了,我们姊妹五个轮流侍候,那天早上,大姐说,桃英,你去门市吧,快过年了,该进货了,咱妈这里有我们在呢。我说,那好吧,临走时,轻轻走到妈妈床前,深情地望着因久病而清瘦的脸,深陷的双眼微闭着,和平常没什么变化,这才依依地离去。
快十二点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匆忙拿起电话,一个声音急促地喊,桃英,快来,妈妈......听到这撩下电话,拔腿就跑,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时,妈妈已停止了呼吸,可双眼还睁着,好象在等我,哥哥姐姐弟弟全在,妈妈,妈妈我悲痛的喊着,跪在床前嚎啕大哭,妈妈在我们的哭声中闭上了双眼。
安葬好母亲,我一直深浸在悲痛之中,悔恨,自责久久折磨着我,后悔不该离开妈妈,至使在妈妈最后时候没守在身边,成了我终身遗憾。我的悲哀还算好处理,但对妈妈的愧疚不能稍减。
一九五九年十一月十五日傍晚,雾蒙蒙的天飘着雪花,凛冽刺骨的寒风寒气袭人,一声啼哭,我来了,刚出满月就有病了,一日又一日,终于奄奄一息几乎没有呼吸,哥哥慌忙去把本村的医生叔叔叫来了,他看看说,没救了,说完就走了,哥又叫来一个人,拿个箩头,把我放在里面就往地送,没走多远,妈妈不忍心疯了似的追上来抱起我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家里,抱着我抱了一天一夜,硬是把我暖活了,因此给我起名叫逃英,说我命大,死里逃生,那年自然灾害,全国各地都饥饿难挨,妈妈把全家仅有的一点白面蒸蒸又炒炒,每天泼成汤喂我,终于我活过来了。上学时,老师把(逃)字写成了(桃)字,成了我今天的名字桃英。
村里有个老太太,人唤老贾婆,她有俩个儿子,都在朝鲜战场上牺牲了,为此她精神失常,终日疯疯颠颠,在家做饭时又失火,把一只手烧成了馉饳,脸被烧的伤疤历历,下嘴唇往外翻着,两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血红血红,看着甚是渗人,她看见干活的人就喊‘抓革命,促生产。看见女的就喊石榴开大花,真大闺女还不嫁。有一天,天下着小雨,妈妈在纺花,我在写作业,抓革命,促生产的声音由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妈妈说,你贾奶奶来了,我去给她做碗面,你出去喊她,因为我有点怕她的模样,不情愿的出去了,走到街上,只见她一只手握着根长长的打狗棍,另一个没手的胳膊挎着一个箩筐,凌乱的白发遮住半个脸,一路高声唱着向前走,后面跟着一群喜笑乱叫的小孩,我走到跟前,把孩子们轰走,把她领到家里,妈妈早把一碗面叶放在桌上,我敞了一眼,呵,碗里还有两个荷泡蛋,不由咽了口口水,心想,妈妈从来也不让我们吃,只有谁过生日或节假日才能吃上。这个贾奶奶已是我家的常客,只要她经过,必让她来吃饭的。妈妈常说,她两个儿子都牺牲了,太可怜了,我们要好好待她。每逢村里来了要饭的,妈妈总是给她(他)们送饭送馍。问寒问暖这就是我的妈妈。
妈妈的言传身教影响着我,在老家时,村里来了要饭的,我也是给他们端汤送馍,来县城开门市,二十年来,每逢遇到可怜人,总会给钱和食物。记得去年夏天,一个老爷爷坐在街上的路涯上,离我门市不远,我就送他送去奶和点心。
多想你再摸摸我的头,多想你再牵牵我的手,多希望你是到天国去旅游.......
沉淀在悠扬的旋律婉转的音乐情愫还在延续续。我抬头望望无尽的苍穹蓝天,揩去满眼泪水。妈妈我想您.....
作者简介
张桃英,网名蒲公英,1959年生于河南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