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眼泪》,约翰·厄普代克著。在这个短篇小说集里,《父亲的眼泪》是最动人的一篇。开头写“想起来,我只见父亲哭过一次”,那是他18岁那年;到了结尾,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虽然我觉得这是哭的时候,我哭也的确无可厚非。可我相信当时我没有哭。父亲已经把我的眼泪流光了”。
“爱记忆中的人容易,难的是当他们出现在你身边、你面前时,你仍然爱他们。”(BY 约翰·厄普代克)
爱记忆中的人容易,难的是当他们出现在你身边,你面对时,你仍然爱他们。(约翰·厄普代克)
她打开斯巴鲁的门,回头却看不见科尔,她想它可能跑到沙堆后面去了,于是大喊了一声。“科尔!”她的喊叫有些像在唱歌。“来吧,我的宝贝!来吧,我的天使!”那些包着湿漉漉的毛巾、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躲在澡堂里面或者匹萨店的雨篷下面的年轻人发现,亚历山德拉身上似乎一点水迹都没有,绿色的外套是干的,这简直是奇迹。这个未经验证的印象很快在东镇传播开,镇上的人们就都说她会巫术。
——约翰·厄普代克《东镇女巫》
别墅的正面十分对称,令人肃然起敬,但是那么多的窗户,都显得小了些,尤其是三楼的那一排,就在屋檐下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这一层是给仆人住的。亚历山德拉几年前曾经到雷诺别墅里去过,当时她还在尽力做贤妻良母,她跟老公奥斯瓦尔德一起去参加在别墅里举行的慈善音乐会。至于当时的情况,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她只是还记得每一个房间都有点咸味,有点发霉,几乎没有了生机。屋顶的瓦板颜色本就很暗淡,此时,北方的天空似乎一下子也暗下来,屋顶的轮廓也有些分不清了。哦,不是,天上并没有乌云,而是从左手边的烟囱升起了薄薄的白烟,聚拢成一团,遮住了北边的一片天。这说明别墅里有人。
肯定是手上毛茸茸的那个人。
那是亚历山德拉未来的情人。
——约翰·厄普代克《东镇女巫》
她又想了想,最终认定住在里面的更可能是那个人雇的工人,或帮他看房子的人。她一直专注地眺望着那座别墅,眼睛慢慢觉得有些疼,她的五脏六腑也像天空一样变得混沌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可怜的旁观者。最近,报纸杂志都在说女人的欲望,说近来两性的天平已经倒向另一边,甚至好人家的姑娘也开始主动追求长相野蛮的摇滚明星、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吉他手,不管这些人是来自利物浦还是孟菲斯的贫民窟,似乎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魅力,黑色的太阳已经将这些曾经温室里的花朵晒成了有自杀倾向的放纵主义者。亚历山德拉联想到了她家里的番茄,番茄表面丰满、光鲜,但里面装的却是有暴力倾向的汁液。她也想到了她的大女儿,她常常一个人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沉浸在摇滚乐里面,那些乐队的名字也很恶心,有一支叫
——约翰·厄普代克《东镇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