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王:
垮掉派运动开展起来时,我已经迷上了艺术,并想继续跟着自的直觉走。一天,费林盖蒂对我说:“想不想见见我的一个朋友,那个叫克鲁亚克的家伙?”
我从没有读过任何一本这方面的书,也没有看过费林盖蒂读的那些诗。如果非得接触它们的话,我更愿意去朗诵会听听那些人读,观察观察他们的声调。但是我自己没有读过它们,也不想读。
我同劳伦斯一起去了日本城,到了一个地方的二楼后部。
克鲁亚克、韦尔奇和惠伦围坐在一张厨房桌子旁,边说话边喝托卡伊白葡萄酒。你知道,克鲁亚克不喜欢毒品。甚至连啤酒也不喜欢。他喜欢麝香葡萄酒和托卡伊白葡萄酒—一反正是那一类酒。
有人说:“我们走吧。”我就和他们一起往大瑟尔进发。我们说走就走,我只来得及带上衬衫和衬裤,还有艺术器材。我问,“我们怎么睡觉呢?”费林盖蒂说,“不必担心。我有很多毯子,还有一个壁炉。”
我们途中在尼尔·卡萨迪家停了一下。他一直没停止过说话,把气氛搅得火热。晚上我们就到了大瑟尔。尼尔也起去了。菲尔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一个叫保罗·史密斯的年轻小伙子一年轻的金发小伙,是个音乐家。后来我再没有见过他。另外还有迈克尔麦克卢尔,他当时刚开始写作。我被这一切弄得晕头转向。我感到自己像个摄影师。这些人看来都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不知什么缘故,克鲁亚克倒是真实的。
他周围每个人都说个不停,但他自己只是默默坐在那里。
一次,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解释说:“我只是没话说。”
他正在经历一段难熬的时期。他已经出了名。那部电影《地下的人们》已经发行了。他已经上了《时代》杂志。这些事情使他非常害怕,他好像在想:“现在我可是个大人物了,我怎么可能继续写我还不是个公众名人时写的那些东西呢?你们指望我写与从前一样好的东西吗?这使他不知所措。
我觉得他回到旧金山之后,正在做着准备,打算再度进入创作的世界。我们讨论了错位的问题。我建议道:“既然你觉得重新开始创作困难重重,那么为什么不回到童年,在那儿找找解决问题的答案呢?为什么不回到洛厄尔试试?”他回答说,那是一个非常令人消沉的小镇,他想他没法回到那儿去他总是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像一个可以装五百磅土豆的大口袋。他从来没有给人看过里面有什么,不过,我发现他装了许多卡片在里面,用橡皮筋捆着。卡片有两摞,一摞是美国联队的,一摞是国家联队的。他喜欢棒球,但是上面所有的比赛都是他虚构出来的。他做了一份图表,记录了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的比赛,以及所有虚构出来的人物。我说:“你怎么弄出这玩意的?”他说,“它们在我的脑子里进行。我想像
着谁上场击球,打得怎样,投手是谁等等这套事情,就这样弄出来的。”
那天晚上,我们点燃壁炉,开始喝酒。
链接:《垮掉的行路者: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当代美国的“路上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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