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格拉斯曼:
忽然之间,他参加起各种文学聚会来。他上了电台,上了电视还在大学校园里露面。这些持续了好几个月,真够受的。他频频露面,要不然就接受采访,采访的语调经常充满敌意你听听,“你说到垮掉的一代’,那都是些极其堕落的人,肆意吸毒。你竟然还谈他们?那堆人糟糕透了!”
杰克在许多方面都非常单纯。他接待采访者时,试着与对方沟通,自以为与对方进行了坦诚交谈,但是访谈在报道中却会变得面目全非。他看到自己的话被完全曲解,这使他非常非常不安。他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一醉方休。
我陪他去过那些聚会。它们真像噩梦一样。我有一次梦见过他。我们去过布鲁克林学院的诗歌朗诵会,他受到了那些学生的围攻。我就做了这个梦,梦见同他去什么地方,在那里人们真的把他撕得粉碎。我能够感受到人群中的这种激愤情绪。他们被他深深吸引,也感到他很危险。他们恨他。所有的男人都想揍他,所有的女人都想同他搞搞,不是用什么体面的方式,而是攻击性的。那真是可怕。所以我暗下决心,决不要成为名人。
有时他独自出去,就会遇上认出他的人,想要揍他个半死。我想,人们把他等同于《在路上》中的迪安·莫里亚蒂而不是萨尔·帕拉迪斯。那是他不得不酗酒的另一个原因,他得活得像那个外向型的人物让他们满意吧。实际上他是被遥得无路可走了,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不久,我们和吕西安·卡尔一起去切瑞平原。我们是这样打算的,先一起到那儿去,然后让杰克单独留下。杰克说过他想独处,像他在德瑟莱申一样,躲在那里。他计划独自一人在那里呆上一个星期左右。一天之后,我从办公室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杰克回到公寓里了。他感到害怕,没法单独呆在那里,只好打道回府。
时逢十月,是归家的时节。秋天,杰克与母亲一同住到宁的奥兰多新家,《在路上》当时正在《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上。面对姐夫保罗的殷勤招待,杰克不必再感到愧疚了。从此以后,他创作的作品都备受欢迎。
维金出版社对杰克继《在路上》之后的小说有先购权。基思詹尼森和马尔科姆·考利遍翻杰克在五十年代里用箱子和背包扛来扛去的大多数作品,但是维金出版社无意出版离奇的神话,只想出书。正如吉鲁想再要一本《小镇与都市》,维金想再要一本《在路上》。
链接:《垮掉的行路者: 杰克・凯鲁亚克传记》
《杰克·凯鲁亚克 传记》路(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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