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依柳望月 墨上尘事
早安心语:
爱情,
总是比我们预想的高出一截;
光阴,
总比我们跑得更快一些;
一直没有可以和开心比肩的爱情,
一直没有可以和痴心匹配的时光。
——罗西 《最美的娇情》
七月,想写一首诗给你,想要一杯酒和你月下对饮,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可我只有一扇朝南开的窗,窗外,是一个只有你的远方。
——题记
闲散时光
流火的七月,时光慵懒,安静。听不到春花秋月的吟唱,只有夏蝉炽烈的高腔,一声高一声地在时光的隧道里回响。
很自信地向朋友炫耀过,这个七月,我很富有,金钱名利除外,我有堆积如山的闲散时光。
大把大把的光阴在手里,捧都捧不住,林间,枝头,清晨,黄昏,午后,掉的到处都是,无从收拾起。
那些年,唱着韩宝仪的《粉红的回忆》,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整个夏天似乎都是粉色的。那一池的清荷,万种风情还没看够,一眨眼,夏天就从指间滑过去了。
可这个夏天的日子那么多,好像怎么也过不完。
阳台上的几盆花草都过了花期,陪着夏天一起慢慢变老。
只有月季花隔三差五地开几朵,花香不够袭人,也引不来蜜蜂蝴蝶,寂寞地开着。
每天两个小时的午睡后,我会起来看它们又长出了几片叶子,凋落了几瓣花瓣。两两相望,默默无语,它们的寂寞我知道,我内心的孤独它们也该是懂的。
那株康乃馨最终还是枯死了。每天黄昏给花草浇水时,也总是习惯地给那个空着的花盆浇一样多的水,恍若它还在陪着这些兰草,杜鹃,指甲花,一起等待来年的盛放。就像有些人已离开,当回忆路过时,我还会拉上他们一起来我心里坐坐。喝杯茶,亦或饮些小酒,胡言乱语说些年少时的梦。
春天时曾养过两只小兔,结果是没几天都死了。一个春天,想起来心里都是满满的疼惜。曾发誓,再不养小兔了。
有时的誓言真的是不堪一击的。
去小妹家,看见毛茸茸的小兔蹦来跳去的,情不自禁地又带回一只。
不再把它放在笼子里圈养,给它自由的天地,客厅,沙发,阳台,随意地出入。黄昏时,带它去楼下,找片青草地,看它在夕阳里津津有味吃草的样子,那样的时刻,忘了身边种种的不堪,觉得身在光阴之外了。
友人发来信息:你还好吗?
彼时,刚量了血压,测了脉搏,吃了稳心丸,喝了蜂蜜加醋的茶,坐在转椅上透过指缝看着天,看天上的云变换着模样,七月的风从南方吹过来,温热的气息亦如一种牵挂和想念。
我很好,一如当年。发过去这条信息,我看见那只落在阳台上的鸟欢叫着飞向蓝天之外的远方。
旧时光阴
夜静如水,隔着冷冷的屏幕,和他聊天,他在天之南,我在地之北。
他:那时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我:那年,大约十四五岁吧,节省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两块七毛钱买了本《李清照诗词》,过星期带回家来,一个人躲在屋里看,忘记了天已黄昏了。“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怎么可以这么美?春天的黄昏,木窗外也飘着雨,邻家院内的梧桐花落在矮墙上,昏黄的光影里,一遍一遍地念,一字一字像这暮春的雨,一点一点落在心里,那一刻,竟莫名其妙地落下泪来。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了?
他:记得那本书的,我拿去看了,还有一本散文集,后来被一位朋友拿去广州了。那些年,我去了很多书店,却没有找到相同的版本,我一直想还你的。
我:那是一段老光阴,在我心里像金子一样的时光,你,还得起吗?
他:是还不起了,即使典当了一生的时光也还不起了。可不知怎么了,总在旧时光里转悠。
我:我曾经迷失在一座叫做回忆的老城,你怎么也困在旧光阴里走不出去,呵呵,我已经很笨了,你比我还笨!
他:那些年,白天干活,晚上写字,熬夜的习惯就是那时养成的,直到现在。曾写过一个剧本《那山那水》,男女主人公少年时相恋,却在一场三月的雨里离散。二十多年后又在一个春天相遇,可已是物是人非。是剧情走进了生活?还是生活演变成了剧情?
我:我也有一个剧本,在心里。这么多年来,也写了很多次春天,可那厚重的一笔,始终,始终落不下去。
......
窗外,漫天的星子,是谁的眼睛,在旧时的光阴里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想起这样一个女子,曾站在一个世人瞩目的文字的高度,说过这样一句狠毒的话:最美的东西我不会把它写出来,它只属于我,谁也别想看到!
七月未央,夜已阑珊,时光不言,我也无语,尽管夏夜的星空一如既往的灿烂美丽。
仰视这句话,我懂了,为什么那些经年的故事,明明根深叶茂地在心里滋生蔓延,而我案前的一脉山水却是一片沉寂,素纸上始终落不下那一笔!
那些旧时的光阴是这一生最美的时光,在回忆的城堡里已修炼成一朵莲花,我把它别在胸前,离心最近的地方,那清素的幽香,只在一个人的山河岁月里辗转沉迷,不许任何人碰及。
时光不离,我们不散
再相见时,春天开过的杜鹃花又并肩开了两朵。
她说,一朵是她。他说:一朵是他。
街角的合欢树下,他深深地望着她说:你瘦了。
她看他一眼低头笑了:你黑了。
她瘦了,他黑了。这个夏,他在异乡的烈日下为生活奔波忙碌,她在蝉声缭绕的村庄里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他们,都失了言,没有为彼此把自己照顾周全。
还好,七月的花草在,风在,夕阳在,他们在,好时光也在。
即使不言,即使不语,也有一份懂得温润了时光,在遥山近水间流转。
QQ上,他说,夜里睡不着,家里的星星真多真亮。
她说,夜里醒了几次,睁开眼便看见漫天的星光,还有月亮,还有你。
他说,那些年,总是在漫天的星光下抽着烟,想着你。
她说,那些年,我问过星星,它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站在七月之上,俯视人间烟火,这一段时光不惊艳,不荡气回肠,清欢若水,静默若雨,深爱若莲。
远方,该有一池清荷的,袅袅婷婷地立在夕阳下,等待一场如火如荼的爱的邀约。
毕竟,还想把七月渲染成一个与爱有染的季节。
好吧,那就还以爱的名义落笔吧,尽管俗世烟火里的爱不能成诗,亦不能入画,最后的一抹星光下,隐约还有轻轻的耳语继续着有关爱的不老的传说。
她说:就这样相守余下的时光吧。
他说:时光不离,我们不散。
输入
七月,无诗,无酒,也无故事。只有几句闲言,在南开的窗下,和着夜风,与远方的你,碎碎念。
——后记
依柳望月,“墨安闲语”文学微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