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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停止爱你》第25章:纳什维尔(1980年代早期)(5)

时间:2020-10-18 16:25:26    来源:
即便在1983年最艰难的几个月—这一年迈克尔·杰克逊的专辑(颤者》(Thriller)卖出了2500万张—雷也没有停止录音。夏末,他在RM录完了《你对我心动过吗?》里最基本的歌曲,再次拿到纳什维尔做美化。第二张乡村乐专辑比第一张向前迈进了一大步。雷听起来在传统方面更老道了,背后的器乐伴奏也更富色彩和火花了。然而雷深知,要做出真正的乡村音乐,他必须和一位纳什维尔的制作人联手才行,布莱克伯恩也赞同。没有大费周章,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适恰的人选:比利·谢里尔(BillySherrill)
 
黝黑、英俊的比利·谢里尔是亚拉巴马一位牧师的儿子。自1968年起,他便成为哥伦比亚公司最顶尖的纳什维尔A&R音乐人,当时,他监制了谭米·怀内特( Tammy Wynette)的《和你男人肩并肩》( Stand by YourMan)。他还发掘了一名少女天才塔尼娅·塔克( Tanya Tucker),并使一位过气明星乔治·琼斯( George Jones)重放光芒。
 
乔治是雷最热爱的歌手之一。谢里尔喜欢丰满的录音品质—节奏区的厚重,和音的丰富,轨道的叠录层次—而他的成功也促成了纳什维尔音乐,成为吸收了流行音乐元素的“郊区偏远的”乡村音乐,风格的形成最初也得益于雷的《现代发声》。和雷一样,谢里尔对录音品质的要求也是精益求精。“我将整个音乐过程都视为一次冷静的、积累的科学实验。谢里尔这样告诉记者。而且他还有一个简单的成功窍诀:“进录音棚就为做热门歌。”不过,和其他任何专家一样,谢里尔也承认,一首歌的走红是无法分析预测的。热门歌必须“有情感:快乐或悲伤,爱或恨,”这些以外的因素就神秘莫测了:“这就好比你见到了一位少女或少妇,然后就为她神魂颠倒,可是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雷提议制作二重唱专辑,这计划他已经酝酿了好几年了。他和哥伦比亚签署的合同里,写了他将和乔治·琼斯、约翰尼·卡什、威利·尼尔森一起合作演唱。二重唱专辑对他来说有音乐上的乐趣,同时,他的拍档还可以以“我朋友雷”这样的说词把他推介给他们的乐迷。谢里尔很赞同这个提议,打了些电话向纳什维尔的顶尖音乐人约歌。很幸运,约到的歌也合雷的胃口。“很多制作人都认为我该唱他们喜欢的歌,”十年后雷说了这番话,“这是行不通的,得我喜欢才行。比利·谢里尔盯着那些家伙,弄来了我乐意唱的歌。”10月,经过数次录音,雷和他的新制作人完成了一首和乔治·琼斯合唱的喜剧色彩的歌,《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We Didn' t See aThing)。1984年2月,他们开始录制其他的歌曲。
 
纳什维尔的乐手们对和偶然来到本城的超级巨星们一起录唱片早就习以为常了,对此他们颇感自豪。在不打乱任何人的日常事务的前提下雷·查尔斯搅起了涟漪。一位名叫波比·伍德( Bobby Wood)的钢琴师是名录音老手了。他接到雷的电话,让他到11-11录音室去( EleverEleven Sound Studios),那是坐落在第17大街(17 th Avenue)上的一栋老房子,前门有漂亮的红砖拱廊。到那里后,他才发现满屋子都是顶尖的乐手电吉他手彼得·德瑞克( Peter Drake)、口琴师泰里·麦克米兰(TeryMcMillan)、鼓手肯尼,马龙( Kenny Malone)。他们都是雷的歌迷。伍德当年和后来娶到的妻子约会的时候正是满大街播放《我无法停止爱你的时候。一名吉他手告诉雷,他驱车一百多英里去取吉他,就为了用它和雷·查尔斯合奏录音。雷在电话里告诉了露丝这件事情,露丝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多么享受被当成英雄崇拜的快乐
 
谢里尔也在棚里,雷和乐手们都非常卖力地工作着,只有少数几次录音有些紧张。有一回,雷缠着彼得·德瑞克弹一段他听过的四小节的旋律谢里尔告诉雷,德瑞克擅长的是滑音,不擅长旋律,但雷滋扰了德瑞克一个小时,硬是逼着他弹出一段雷期望中的旋律。“我还以为彼得会忍受不了跑掉呢。”伍德回忆道。雷很喜欢背景键盘弹出的爵士风格的和弦。谢里尔每次一听到,就会冲到对讲话筒前,说道:“把那些中国味道的小过去掉。”他发现雷拖了点节奏,便告诉雷。雷坚持说不可能,是鼓手肯马龙敲快了。肯尼·马龙是纳什维尔的老鼓手,向以节奏严谨准确著称。谢里尔用节拍器给雷做了测试,结果确实是雷慢了。有一回雷听说了,便承认了,于是,谢里尔的个人声望又高了一截
 
要给人声录音做计划颇为不易一雷坚持要和拍档在录音棚里实时录音—但是真做到却像场舞会。默尔·哈格德( Merle Haggard)、里堪,斯盖斯( Ricky Skaggs),以及其他的艺人都非常享受和“天才”一起重唱,天才雷也感觉乐趣无穷。春天的一个早晨,雷和谢里尔飞到威利尼尔森在得州的农场,准备录《七个西班牙天使》 Seven Spanish Angels)尼尔森早就开始模仿雷的风格,雷也很早就对这位蓝调艺人嗓音里的粗枥感颇为欣赏。两人感觉彼此间有极强的化学作用,这种化学作用被转化到首讲述老南方世代相传的一个传说的歌曲里去了。录完之后,他俩坐下来热热闹闹地玩了盘国际象棋。
 
5月录完弦乐后,《友谊》( Friendship)专辑便告完成。这实在是一张杰作。谢里尔和纳什维尔的歌手们为雷的音乐带来了全新的气息,以致相形之下《逼真》专辑都显得陈腐了。这第三次的尝试,雷达到了他的目标:
 
做出了纯正的、最鲜活、最幽默的乡村音乐。乐手们开始奏起音乐的风暴,无论是情歌还是让人听了跟着跺脚的歌曲都是为歌手量身定做的。男性间的友情是《友谊》的主题。雷在《不会令我心烦》( It Ain' t Gonna WorryMy Mind)里和大伙一样,对米奇·吉尔利( Mickey Gilley)深表同情;而专辑里最逗趣的一首,则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We Didn't See a Thing),雷撞见了三更半夜到处晃荡的乔治·琼斯。两只老雄猫在唱故事的时候不停地对对方又是眨眼、又是齜牙咧嘴:
 
乔治:别忘了,雷,我可是在亚特兰大
雷:别忘了,乔治,我工作到很晚。
乔治:思,见到你总是很开心
雷:我也很开心
乔治:可是我没看见你呀
雷:你没看见我。
乔治和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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