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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查尔斯传记《我无法停止爱你》第15章:我心中的乔治亚)(5)

时间:2020-10-18 16:25:39    来源:
11月的第一周,《乔治亚》升到了第四名。这时约翰·肯尼迪已当选美国总统,苗和他的乐手们正在华盛顿的霍华德俱乐部演出。弗兰克·田诺特(FrankTent),那位曾经在电台播放雷的音乐的法国爵土乐评人,首度路上美国土地。他驾车从组约赶到华盛顿来听他们的演唱会。南下的路上,车里电台每小时起码会播放两次《乔治亚》。威拉德酒店(WillardHbte)的前台从未听说过霍华德俱乐部,订票员还提醒他离那“坏邻居远点为好。后来,有位黑人出租车司机好歹把他送到了那里。他一下车,完门卫就飞步过来迎接这唯一的白人资助人,并让他免费入场。进场后他发现,正如他在巴黎的《士杂志》所写,这里环境无法与卡内基音乐厅或鸟地相比。剧院挤满了工作了一天的黑人们,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奶油爆米花和廉价香水的味道。他身边坐着一个身材肥硕的女人,“一个翻版玛·雷尼”①。她一边把可乐和冰激凌分给几个狼吞虎咽的小孩,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些穿着出位的浮荡少年跟她那豆蔻年华的女儿调情。屏上放的一部《三个丑角》(ThreeStooges)的电影引来三两声讪笑,但没有太多人关注它。直到管风琴手吉米·史密斯(JimmySmith)为演唱会开场为止。贝蒂·卡特(BettyCarter)和航行者乐队(Coaster)暖场之后,剧院里人们开始兴奋起来。幕布降了下来,看不见的区域传出悸动的节奏,航行者乐队的一名成员从幕布后舞了出来。“现在,让我们欢迎一位大家期待已久的嘉宾,他今天专程为你们而来。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呢?是的,就是这位天才。”
 
 
“呀!呀!”舞台后面的麦克风里传来雷的声音。幕布拉开,只见乐队在演奏《是的,确实》,成员随着歌曲在摇捏,观众们一下子被点燃了,狂喊起来。肥硕的李罗伊·库珀吹的是萨克斯号,埃德加·威林斯吹铜管。雷丽磁的四位女歌手身着领口开得很低的绿裙子,站在台上麦克风前,扭臀挺胸,摇曳生姿。
 
雷·查尔斯坐在一架小巧的电钢琴后面。偶而,钢琴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吉他。他的眼珠和太阳穴都被一副超大墨镜遮住了,那几乎变成一个面具。他穿着华丽的丝质翻领无尾半正式晚礼服。他左右晃动着,脸上微笑着。与其说是微笑,不如说是痛苦的扭曲。钢琴下的腿也不停地在打着拍子。钢琴旁有台扩音器,他通过它来调整声音和乐器的音量
 
那天晚上,雷把自己的热门歌曲全演奏了一遍,最后6分钟,以《我心中的乔治亚》压轴。观众们跟着唱,一边在强拍的时候拍掌。“时不时地,”
 
特道,从深处调出一种被处理得有浓郁悲剧色彩的阴沉歌骨髓。”
 
事后,田诺特到后台找雷交谈。“有人从法国跑来听他唱歌雷非常激动,多年后田诺特回忆道,“他跟我讲他的生存故事,他如何像狗一样拼命工作自力更生。”田诺特告诉雷很多法国歌迷很喜欢他的布鲁斯一福音瞬士三合一,所以他希望能在法国已黎策划开一场雷·查尔斯演唱会。雷笑道:“你在哪儿弄都成我随时待命。”第二周,田诺特前往大西洋唱片公司录音棚,成为拿苏喜的座上宾。其时,约翰·科川①正在录制《我的至爱》( My Favorite Things)。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返回法国,他听到了美国最近最好的爵士和R&B音乐。
 
接着,11月14日,《我心中的乔治亚》挤走了流浪者组合的《最后一支舞留给我》(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登上了榜首。距离当年的《忏悔布鲁斯)11年,雷终于有了一张全美国最流行的唱片了。猫王也凭一首今晚你寂寞吗?》(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名列前茅。 Billboard杂志以这样的词句标注雷的冠军碟,将雷和猫王相提并论:“雷·查尔斯和猫王的歌,都具有甜美气质;在 Billboard金曲100榜上,这两位摇滚学校的先锋人物已是空前强大,而且都是凭借情歌到达的。
 
 
每周都有冠军歌诞生,热门歌随着时间消逝,正如落叶残花。成就了首冠军歌的那些音乐上的挑战创新一歌曲本身、新的音色、引人入胜的音符一很快就被人们忘诸脑后。“没有人知道什么唱片会红,”雷不止次这么说过,的确如此。美国公众全心地接受音乐界给他们制造的歌声乐曲,下一周很多人又爱上另一首谁也无法预知的歌。暂时撤开宣传推广和贿赂这些商业因素不说,究竟有哪些音乐因素,使得一首歌可以家喻户晓,成为冲凉房音乐,像空气一样随微风钻进人们的双耳,被人人交口称赞,并成为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声音。《我如何回应》的成功点在于:它是首沙哑的舞曲,性感热力进射。《我心中的乔治亚》这首动人的情歌成功唤起了人们对故乡的怀念,这种怀念是全人类的。回过头看,《我心中的乔治亚》的音乐和歌词在1960年其实已经30岁了。雷的声音、管弦乐和合唱,共同涂抹出浓浓的夕阳色彩,令乡愁如此扣人心弦。数百万听众心甘情愿地被《乔治亚》天然的魅力俘虏,心里对那个看不见的歌者生出深深的怜悯。对于黑人听众来说,这种对雷的怜悯同情已经不新鲜了,因为他们很熟悉《我被眼泪淹没》和《爱的傻瓜》。大部分的白人听众只听过他开心的那些热门歌,像《我有一个女人》,现在是第一次听到雷沉郁忧伤的面。凭借这首《我心中的乔治亚》,雷不但长驱直入黑人的灵魂深处,全国的灵魂都被深深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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