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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君散文| 老家 枣树

时间:2020-10-18 15:01:55    来源:
 作者简介: 陈爱君,江西玉山人。中学物理教师,散文、诗歌爱好者。有不同的散文、诗歌散见于《西部文学》、巜钱江晚报》、《读者》、《早六点半》、巜绿风》、《情诗阁》等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
 
 
  这个中秋,没有回老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节。因为九十高龄的丈母娘在我家,挪不开身。
 
   趁周末没什么事,回一趟老家,算是给节补上。车子停在大哥的门前,径直走入大哥的屋内,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应答。就从侧门走岀,沿着石阶走向我那曾经居住的那幢老屋。
 
   其实老家的老屋,只剩西头一角了,没有人居住,只供母亲养鸡鸭之用。其余的老屋都被小弟给拆了,且盖上了漂亮的新房,爸妈就住在这幢新房子里。
 
  大哥是买了四爷的老房,拆后建起了别墅。这样,大哥的别墅和小弟的楼房,就构成了一个象极了的“厂"字。新房在“厂"字的一横处,别墅就在“厂"字的一撇处。
 
  别墅和新房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中间隔着一个水池。水池的位置几乎与大哥别墅的二楼齐平。水池里的水,原来都是从后山用塑料管引来的天然水,现在都改用村里送来的自来水了。水池的东边,就是那条有十三个台阶的水泥路。
 
   台阶尽头的拐角处,长着一棵有四十多年树龄的枣树,母亲就经常在这水池边的枣树下洗衣服。若是夏天,枣树象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人在树下,确实会凉爽很多。
 
  说起这棵枣树,勾起了我对尘封旧事的顾往,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岁月的那一端迎面走来。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我们老家,人均不足二分田,家里确实经常揭不开锅。我们那辈人,真的是,经常偷吃别人地里的红薯、玉米、枣子等东西的。都说秋分到来枣儿熟,可在当时,我们村里几乎看不到成熟的枣子。
 
    因为枣子还未成熟时,就早早地被我们那帮穷孩子,给偷填肚子了。有时偷枣子时,若是被枣家发现了,幸运时,能顺利逃脱。要是晦气时,被抓住了,难免会遭受一阵毒打毒骂。但最难接受的是,挨打挨骂后,还要被扭送到家,承受爸妈更加沉重的惩罚。
 
   因此每当我一捉摸到过去的这些记忆时,总觉得自己站在生命的回望中,缝补着一段走逝而又难忘的日月。
 
   记得四十多年前的正月,不知父亲是从哪儿挖来了一株枣苗。枣苗只有小手指那么粗,高不过一米,枝丫不多,也很短。全身都是紫红色的,光溜溜的,没有一片叶子。是我和大哥一起,把它栽在这石阶旁。因为当时,这石阶路还没有现在这么宽,也还没有浇铸水泥地。石阶旁就是十几平米大小的菜地,菜地还用竹篱笆围着。
 
   随着季节的变幻,里面会种上不同品种的蔬菜。即便是栽了这株枣树后,菜还依然种着,但菜和枣树享受的待遇就有所不同。比如,当我们给枣树浇水时,就从来未给树旁的蔬菜浇过水。
 
   再说,有时偶而埂上晒猪粪,我还会和大哥偷偷地给枣树施上。等到被爸妈发现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挨骂。就这样没过两年,枣树就长成了一人多高,树干也长成锄头柄那么粗。我们高兴极了,心里总盼望着它能早点结岀枣子来。
 
  一般地说,枣树都在春分时节,绽放新芽。它那光秃秃的树枝上,长出许多嫩嫩的小芽。几天后,小芽就长成了一片片青绿色的小叶。椭圆形的小叶油光发亮的,阳光一照,滢滢闪烁,像是真的给枣树缀上了许多绿色的宝石。当这些绿色的宝石,慢慢地变得更有质感时。紧接着就有那一串串,密密麻麻的金黄色的小花挂在了枝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苏东坡有诗云:“簌簌衣巾落枣花”。枣花落下,那细小的花朵铺满一地。蚂蚁和那些不知名号的小虫,都在拼命似地在花朵间爬滚。好象那米黄色的花朵,就是它们的专属绒毯。花开过后,枝间就会结岀串串的小枣。
 
   随着时间的推移,枣子由绿变红,好象是有许多灵巧的小手,一下子把它做成了千万个灯笼,挂在了技头。清风一吹,日光一晒,真所谓是“风摇羊角树,日映鸡心枝"。美轮美奂,美不胜收。不要说吃,光是看着这一个个红绿相间的枣子,也就甜在了心灵的深处。
 
  秋风轻轻地吹,读着时间,枣树的叶子就从枝头落向了树根。落尽叶子的枣树,只剩枝干了。然而脱了果实和叶子的枝干,似乎显得更加舒畅。岁月将它的主干拉岀的那横七竖八的皮伤,更加显眼。顶尖的枝丫避雷针似地直刺发黑的天空,好象天空随时都有可能被它刺破。
 
   月亮也拼了命似的,向西山滑落。只有那星星,还是那么本份地伴随着天空,等待着明天的日出。
 
   两天的时间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临走时,母亲在枣树下,捎给我一小袋枣子。然后不无伤感地说:“明年再也吃不上这么香甜的枣子了”。
 
    是的,明年再也吃不上了。因为家里新办了加工厂,有三相电线要经过这棵枣树。因此,在前几天,就把它所有的枝桠全部砍光。只留下这一条脸盆粗的主干,直接变成了一根纯粹的电线杆。
 
    面对这样的一根电线杆,我的情感再次岀现短暂的驻足。
 
   车子在老家的小河边的公路上慢慢地行驶,小河静静地倚在村庄的怀里睡成了一个美人。
 
   东升的旭日扫过睡醒的村庄,抽扁了各种树木的身影。坐在行驶车上,一边吃着甜甜的枣子,一边莫名的思绪,就又一次清凌凌地挂在了枣树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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