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应虎
一,榜罗
“苦甲天下”的南旱塬,榜罗的眼神在80多年前痴迷。一个骡马的市场,因一个会议在历史中永远是一抹信仰的光芒。
那一年,正是谷子退壳的节日,一碗小米饭捧在衣着破旧,神态疲惫的亲人面前,腊子口的天堑就不在显得高不可攀。哈达铺、铁尺梁的急行只是一步之遥。岷山的雪峰只当爬行了一段景秀。渭河的咆哮怎能封锁前进的动力。
那一刻,满山遍野高梁的穗樱就红了,红了整个榜罗镇。
一九三五年九月二十七、二十八,一个湖南人在陇原人的地盘上,就把一张报纸铺盖在全中国,一方土炕上,一条龙的一个翻身,让日本帝国主义震惊,让俄国人震惊,让世界震惊。
“打到陕北去。”一把燃烧成铁锤和镰刀意向的头炬,在榜罗,让俄界会议瞬间有了方向。
榜罗燃烧了,燃烧得如同糜子沉甸甸的头颅,那一场正确前行的风暴,不亚于盘古的目,精卫的爪,女娲的石。
那一天,南旱塬上唯一一棵记忆里的核桃树,沐浴着星空的细雨,一颗颗红星和着一棵棵的五星杨,正在倾听北国的涛声和北上的豪言壮语。
那一天,榜罗打麦场上的空气是庄严的,围墙是敞开的,麦草是成捆的,热血是沸腾的,寒风是悄悄溜走的。
弹指间,榜罗永远是红色的。“红色"的饭店、超市、小区。红色的基因在榜罗血的河流里流淌。
以家的感情想象,那些被瞻仰的画像,草鞋及一切物什,永远是一种惊叹的眼神。
信仰的力量,永远是胜利,是辉煌,是成功。
二 腊子口
在迭部(古称叠州)的传说里,山神涅甘达娃的“大拇指”一摁,山石开裂,惊天动地。
这也是在说山清水秀,风光旖旎,河流逶迤的腊子口吗?
八十年前,在茨日那的民居里,是怎样的一只儒手,一挥间:“三日里攻打下腊子口”的命令,就在昨天回音不绝。
“险绝的山道峡口”;“人过洮岷山,像过鬼门关,走进腊子口,像过老虎口。”
看吧!咆哮的腊子河似虎尾横扫而出。两峰嵯峨对峙似虎瓜深藏山体,杀人于无形。碉堡就是那一颗虎牙,用两眼喷火的枪膛充当凶猛的虎目。……
腊子口,思绪如峰峦,放纵而奔涌。
把耳朵贴近刀削斧砍的山崖,倾听当年石、沙`、河、弹的激越。把双手伸向流过血流过汗的荆刺丛,想象野藤为绳,山云为翼的山鹰。黑夜似覆锅,天低压眉目。英雄奇袭,飞沿走壁,拨开雾霾,跃越峭石。
天外出神兵,手雷现火光。在敌人的梦境里开花。刀光森寒,弹雨倾天。塵战怒吼中,一举破天险。
腊子口,溪水悠悠,高峰峙耸,飞瀑如练,晚霞如血。回首而缅,先辈们当年用鲜血浇灌过的翠峰,在参天古木的簇拥里似壮士伫立,永远诉说一个历史的情节。
三 会师楼
“鸡姓子叫来狗娃子咬,当年的红军哥哥回来喽。”信天游里唱着。
把脚步走在80年前。三支铁流,三把利剑――会师楼,五星的光泽,草鞋的重量,挺起中国革命的里程。
凝聚力渊源于中国陇源上一方古老的热土炕。
一路走来,烈火,弹洞,热血,泪痕……信仰里,四渡赤水,巧渡金沙。突破乌江天堑,飞夺卢定铁桥。跨雪山,涉草地。激战腊子口,翻越六盘山。
一路没有落款,为着今天丝路重镇永远耸立。
三塔与三军。十一层与穿越十一省。一百二六台阶与天与地与一、二、四方面军。中国古老的传承勾勒出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干里殷红壮烈的红飘带。让中国的两件铁的农具耕种发芽生长中国革命的晨曦。
瞻仰这座历史的丰碑,一切呐喊,一切献身,一切怀念都在这一刻停止,一砖一瓦都是一片印记,一沙一土都是共和国的基石。
永远灿烂亘古而壮丽。
会师楼,陇中人的一根肋骨,年年岁岁在七月拔节,分蘖真理。先烈们的血肉身躯,托起今天晴朗的天空。
这座不眠的塔影,己闪亮成陇中人一种图腾的闪电,锻打麦子和齿轮不朽的合谐。
四 《七律.长征》
我敢大胆地说,那个东方巨人的《七律.长征》是在黄土高原的陇中一挥而就的。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干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干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时空怎样变幻,长征自端金一路走来。走近陇中,诗人的双自炯炯有神。站在陇塬的草鞋中,望着西部的太阳,二万五干里的绳结与精神,在旷野里绝响。
三军会师,剑气如虹……硝烟暂敛。回望祖厉河的浊浪,香林放彩。润之挥动自身的毛体,弹壳为笔,热血为墨,步履为纸。雄奇的诗意,磅礴的想象,独具的韵津,浓烈大气的草书,让干年前的李白惊呼。
《七津.长征》,炮火与洗礼之后,中国革命的再次启承和启迪,十多万中国工农红军的步履深处,信仰的阳光正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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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
王应虎,1971年生于甘肃。自由文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