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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荣||看电影那些事

时间:2020-10-18 15:20:28    来源:
●王光荣(四川)
 
 
 
 
我是60后,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镇的,小时候都一样,虽然没吃啥好饭菜,没穿啥好衣服,但不像90后这些小娃娃,有那么多的压力,有那么多的烦恼。
小时候,我们这些娃娃也会耍,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千方百计去寻找“乐子”:有时候几个小娃娃围在一起“抛子”“下棋”,抛的是杏仁子,下的是“喊三棋”和“裤裆棋”;有时候,几个小娃娃在一起“修铁路”;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就和几个小娃娃打“鸡毛球”;有时候高兴了,还在坝坝里来个“燕儿翻叉”。反正,玩得很痛快,玩得酣畅淋漓,不去想吃穿,不去想作业问题,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和烦恼。
小时候,我们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电影。那个时候,除了县城,到处都没有电影院。农村放电影是“转轮子”,一个区一个电影队,以区为单位,挨过大队挨过大队轮流放,要一两个月才轮回一次。我老家是三圣公社红光村王家院子,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三圣、古桥、铜堡三个公社在这里交界,彭家石坝大堰塘就是属于这三个公社的。所以,每次放电影转到这一片,这里就形成一个圆心,可以接连看电影,过一把瘾。只要听说周围哪里放电影,大家多早就吃了晚饭,带上“亮竿”(打火把用的干竹竿)、或者手电筒、或者“马灯”跑去。记得跑得最远的地方,就是“454”油库(现在的市委党校)和铜堡街上。
有一次,那是一个冬天,听同学讲,晚上要在古桥“吊楼子”放映《渡江侦察记》。那天,我在教室里磨皮擦痒的,读书都没有心思,就盼着早点放学、早点天黑好去看电影。
那时候,没有家庭作业。放学后,我们这些小娃娃都是“自由人”。中午放学回家,我就给妈妈讲夜饭早点弄,吃了好去“吊楼子”看电影。妈妈也是上过学的人,通情达理,她一般来说同意我去看电影,让我多了解一点知识。早早的吃了晚饭,我和队上的大人、小孩,十几二十个,就出发了,基本上是小跑。
四十多年了,我依稀记得,放电影之前,大队长讲了几句话,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防火防盗防特”,接着开始放电影。先放的是新闻纪录片《毛主席接见外宾》,之后放的《渡江侦察记》。《渡江侦察记》是写的淮海战役后,解放军某部为配合大军渡江作战,派李连长率侦察班探明敌人江防部署,确保了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渡江南下的故事。剧中有个暗号叫做“香烟洋火桂花糖”。
那天晚上,看电影的人很多,把整个院子都挤得满满的。我个子小,站在地上看不见,还是挤到人家的板凳上看的。电影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大家被淋成了“落汤鸡”。电影一结束,大家都急急忙忙地回家。路很窄,又打滑,两边又是水田,人多,有的打火把,有的打电筒,有的提“马灯”,灯火闪烁,田里和路上也是明晃晃的,有时真分不清是路还是水。我们一伙人一边走,一边学着电影里李连长吼“香烟洋火桂花糖” “香烟洋火桂花糖”……话还没有落音,只听见“扑通”“扑通”几声,几个人一个撞一个,甩到了冬水田里,爬起来冷得发抖。还好,我也摔了几跤,只是没有摔倒在水田里,但身上到处都糊满了泥巴。
记得还有一次,在铜堡公社的一个院子里放映《烈火中的永生》。我是跟着院子几个小娃娃一起去的。临走的时候,我们带了一把电筒、几根“亮竿”。这个院子以前我们没有去过,边走边问,走拢才发现很远,大约有八九里路。《烈火中的永生》这部电影,江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忠诚、顽强、漂亮。
看完电影我们小跑似的往家里赶。开始,沿路还有不少的人,我们没有点亮自己的“亮竿”,跟着人家的光亮走。后来,同路人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暗,只能看见远处有萤火虫般发出的光亮。于是,我们只好打开电筒,点上自己的“亮竿”。走到“破古坟”的时候,“亮竿”烧完了,电筒光线也是焉丝丝的。
还有三四里路才到家。天空一片漆黑,路边长满了茅草,夏天的晚上路边有时还有蛇出没。我们有些害怕。突然,哪个说了一声:“有办法了,这里有一树苞谷根!” 我们几个人扯了一把,大概有十几根,便急急忙忙的点火。我们都是八九岁的小娃娃,没有经验,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点上火把就连走带跑了。到我们走到蒋家黄葛树的时候,突然发现后面发出了一道亮光,很强烈的那种光。我们转过头立定向后望去,“破古坟”那边燃起了一团熊熊的大火,那半边天在黑暗中一片通红。我们马上意识到,原来是我们刚才点火那树苞谷根烧起来了。我暗自地想:江姐,这是天意,你真的要在烈火中永生了!
十三四岁的时候,爸爸已经调到双河场的国企上班了,我暑假基本上都在他那里耍。白天,爸爸出去采购货物,我就跟着他一起坐汽车耍;晚上,我有时在厂饭堂看看电视(黑白电视,只能收到中央台和四川台的节目),或者去看电影。
一九七八年,华云工农区(华蓥市前身)成立,双河小街成了区政府所在地。那个时候,双河街上天天都要放电影。当时没有专门的电影院,电影先就在双河公社礼堂放,后来礼堂拆了,就在老街的一个空地(现在转盘处),把四周用砖砌了一圈围墙,在围墙里面放。
我经常去那里看电影,爸爸很少带我去。爸爸爱喝一点小酒,经常在老街李世蓉那个店(多数人叫不出店名,只晓得李世蓉那个店)里喝酒,多数时间是他和一个我爸爸要我叫舅舅的“罗眼镜”喝酒。那时喝酒吃的很简单,一盘油酥花生米,一小盘炒肉丝,半斤白干,二两水面,都是自己掏钱,不是腐败。看电影,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那个时候,电影票一两角钱一张,伯娘在售票,伯伯有时在放电影,有时在门口收票。门口收票的往往是两三个。
那个时候,都兴“逃票”。不少公社的、区上的干部,还有熟人,都不想买票。我多数时间也没有买过票。看到他们“逃票”,我也学到了几“招”:有时,看到伯伯在大门口收票,我就先过去站一站,也不打招呼,意思是让他看到我,然后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如果没有看见伯伯,有时我就回到爸爸厂里去看电视;还有几次,没有看见伯伯在门口,我就跟在那些“胖子”(我认为是当大官的)叔叔后边,一起“混”进去,收票的人有时不问我,有时问我。问我的时候,我有时装聋没有听见,或者不讲话,只用手指一指前面的“胖子”,就进去了。他们懂不懂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久而久之,收票的其他人,也许知道了我是伯伯的侄儿,我趁人稀的时候直接进去,他们也不过问我了。
现在有了电视机、电脑,可以看直播,可以回放,可以收搜自己想要看的电影、电视剧;城市的微型电影院也有,很方便。但是,我却很少去看电视电影了,一是觉得现在这些电影电视很无聊,要么是玩“穿越”的,要么是舞棍弄棒的,要么是“戏说”历史的,要么是劫财的,要么是偷情吃醋的……乌七八糟的节目占有大量影视市场,宣扬正能量、撼动人心、催人奋进的片子太少;二是在室内看电影电视,再也没有以前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看那么热闹,那么相互感染、唤起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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