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闲暇时刻或者节假日,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带着灵魂去自然里散步,没有时间、没有目的,随心所欲、随性而为。这样的光景真好,生命无拘无束,灵魂与自然和谐统一。这与其说是生命的需要,倒还不如说是让灵魂诗意地栖居更为贴切。
是的,如今的时代,不同以往,社会变革快,人心压力大,再加上生活里各种琐碎的东西时时相侵,使得生命有些不堪重负,如果长此以往任期发展下去,那么,生活自然无趣无味不说,就连深藏在身体里灵魂也会感到疲惫与厌倦。
有人说,给心灵放个假,话说得不错,然是一个什么样的假呢?去旅游还是踏青、去访友还是喝茶?抑或什么也不做,睡大觉?关乎这个问题,无非是让生命做选择题,从一般的情形看去,更多的人会去外省旅游,通过游山玩水来达到目的。然而,于我不是这样,我的宗旨是既不花钱又要达到放松的目的。这是其一,其二,不是累积到一个时期,而是每天让生命走进自然,甚至每时每刻,随时随地,只要灵魂需要。
在我心里始终相信这样一句话:一个会工作的人,一定是一个会休息的人。反过来说:一个会休息的人,也一定是会工作的人。也就是说,工作与休息两不耽误,既独立、又合作。拿脚踩两只船的国学大师林语堂先生而言,他的一生著书立说,著作等身,活到将近米寿。据他女儿回忆,他是一个乐天派、逍遥派,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然空闲时间像个孩子一样调皮,当然或许最大的快乐、最大的放逐莫过于吸烟斗。通过吸烟斗让疲惫的灵魂得到舒展、得到休息、得到创作的灵感。
法国浪漫主义思想家卢梭也是这样一个人,经常在闲暇之余,走进自然、放逐灵魂。他晚年写就的经典漫步者遐思录,就是让我们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灵魂如何走进自然、亲近自然、从而达到放逐灵魂的效果。还有像康德、毛姆、休谟、夏布多里昂、罗素、罗莎卢森堡、等等都是生命的佼佼者,个个是生命之花。面对生活与社会的压力,他们既做到了言说,有做到了让灵魂放飞的目的。
老实说,我很欣赏他们,然而生命意识告诉我,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特殊的环境、特殊的经历、以及个性和兴趣爱好,不能因为欣赏而忘却自我、忘却个人的灵魂。换句话说,他们再好也只能代表他们自己,不能代表你我他,包括灵魂在内。是的,正是因为生命认清了这一点,我才让生命特立独行,不随波浊流、不人云亦云。
为此,我要求生命在自己的生活里以粗茶淡饭来养心,以自然的气息来沐灵魂。几年下来,于我蔚蓝成风。如今不媚俗、不趋势、不奢侈的我,生活充满情趣。工作、学习、阅读、写作、习武、弹奏等等互为表里,各不妨碍、又互相依存。当然,这些与走进自然相比,那只能算是一个涟漪或者一朵浪花,想要让灵魂彻底放逐,还是去自然里呼吸沐浴更为妥帖。
通常我选择夜晚十分,出去散步,路上行人越少越好,月色高挂,星星点点,微风习习,双脚踩着青石板的路,蜿蜒前行,河面上不时飞来一叶小舟,划开两岸的柳枝,感觉正是好极了。累了画地为牢,席地而坐,看看野花、听听蝉鸣,记忆来袭,轻轻拾取,放在一边,灵魂起舞,生命随之。悠然自得、忘乎所以……
当然,如果时间充足,我会骑单车去一个偏僻的公园,沏上一杯龙井,穿上练功服,拿出一本精致的书,放在茶边上,练功习武、品茗、乱翻书,同时进行,没有秩序、没有打扰,在静默里呼吸,在自然里听鸟鸣,一天下来,生命感觉与天使同床,色香味形俱全。灵感来了,取出笔墨,任意涂鸦,灵魂在不自不觉里舒展开花。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更喜欢生命被这种感觉所包围,因为只有当生命彻底放逐,灵魂才得到自救与解放。我真的不相信那些远走出国门、近走向外省的人真能达到他们所谓的放逐灵魂的目的,这在我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依据是读自然需要与之匹配的精神、涵养,如果扪心自问,你们有吗?其二:即使有,身体极度疲惫的状况下,灵魂还能自由呼吸、还能舒展自如、还能有效放逐灵魂?说句实话,笔者不敢苟同。当然,可能人与人的差别不尽言说。反正于我,要想让灵魂放逐必须具备几个条件,第一:生活中善养浩然正气,第二:兴趣爱好多样,第三:有一颗静默的心,第四也是最后最重要的一条:生活里保持平常心、不患得患失、不斤斤计较,空闲之余,经常与自然为伍,与自然和谐相处,用诚实和诚意感受自然里的点点滴滴,包括一草一木,还有天籁之音。做到了这些,哪怕生活里压力再大,环境再恶劣,灵魂照样起舞弄清影,潇洒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