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回到音乐上来,在那之后,你对非洲音乐的感受有所改变吗?
我经历了某种顿悟,那是几年后,我们在录制《哒哒与嗡嗡》时,我有一天坐在日落之声录音室外。这个录音室在日落地带SunsetStrip)的东面一带。那是星期六的晚上,我看着一串串的墨西哥大汽车,跳动着的卡车,大型汽车和人群开过,听着说唱乐响过美国的天空。1988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难以置信的音响系统,低沉的超低音,刺耳的节奏,反复吟唱,没有联系的人声,嘻哈音乐,所有这些从各个方向传来。令人惊叹的复杂的流行音乐。(波诺突然开始模拟人声的节奏和切分音的韵律)而我那时想到:“我知道这音乐。这是非洲音乐。”这个顿悟让我意识到技术已经把非洲音乐带给了非洲人在美洲的后代。这些后代们对他们祖先的大陆毫无记忆,也没有直接呼应的经验知道这音乐就是非洲。但通过技术,通过数码采样,抓擦老唱片,他们的音乐通过摇摆乐、摇滚乐、灵魂乐、电子乐的河流游回了它的出生地,这个声音在我听来是如此像嘻哈乐。这是怎么发生的?纯粹的非洲音乐通过DNA到达,通过这些人的基因到达这里这一点让我很震撼。它现在仍然震撼着我因为它暗示着一种民间记忆,那些我们可能从我们的祖先身上继承下来的宝贵的东西。而这不止是音乐,天赋,也许甚至是偏见
你的祖先怎么了?
很奇怪,爱尔兰音乐和非洲音乐或中东音乐可有着不是点点的共同之处。它和欧洲的其他地方,嗯,北欧完全不同。它是五音阶的,不是变音体系的,比如四分之一音,转音。那些Shanks歌手,举例来说,他们无伴奏演唱的那些旋律能追溯到非洲的西北部。我去拜访过开罗的一个音乐学家,他赞同盖尔维大学( University College Galway)鲍勃,奎恩教授( Bob Quinn的理论,他说从非洲发源的海洋甚至在公元前就已经在爱尔兰西部、法国西部、西班牙西部和西非之间带去了很多联系。如果你看过爱尔兰最著名的宗教经典,凯尔经(Bo0 k of kells),那就像同时期的科普特教徒( Coptic)的经书。现在你把这些去告诉我爸,鲍勃·修森,你得到的反应可不止是瞪你一眼。你会被他揪耳朵。黑人,凯尔经。滚蛋!你看,一种卑鄙的种族主义在哪里都有市场。爱尔兰人认为他们创造了一切,我对此感到愧疚。
“所有那些总统,所有那些教皇,所有那些争论,我终于意识到这一起都因为这个。”波诺跟我说起他1985年在埃塞俄比亚的一个难民营里的经历时,我对他说了上面这句话。自从他在90年代末开始为DATA组织工作,他已经敲开了许多国家元首的房门并和他们会面。因此他和这些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政坛大腕们都有过思想交流——托尼·布莱尔,比尔·克林顿,乔治·W·布什,弗拉基米尔·普京,格哈德·施罗德,约翰·保罗二世,雅克·希拉克。所有这些世界领导人是不是都倾听了波诺对他们唱出的旋律?这是个“讨厌的问题,”就像他会说的那样。
在我看来好像布莱尔和你彼此嫉妒对方的工作。
也许在我们某个例子上是这样。(笑)他是个非常不错的吉他手—每天都练习,他太太告诉我的。我检查了他的吉他盒看他的吉他是不是调好音的。它确实是调好音的,调得很完美。他读大学时有过一个乐队丑陋的谣言”,我想是叫这个名字。但严肃地说,他和戈登·布朗(Gordonbrown)①如果继续他们在非洲的工作就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他们可以成为全球发展事业中的列依和麦卡特尼。
你是说他们俩不停地在争吵?
我的意思是他们最好的成绩都是他们俩合作的结果。
链接:《波诺谈波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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